真不容易,我们思想终于走向一致与共和。”
“……”
上半夜要去外面站岗,趁着空暇帐篷里补眠红毛,刚睡着就被两人嘴炮大战吵醒:“看上帝份上,再让我睡十分钟好吗?”
秦珊立马住嘴,对奥兰多背影吐了下舌头,轻声轻气跑到红毛身边,脱下球鞋,一咕噜钻进睡袋,瞬间把自己裹成一条毛毛虫。
奥兰多利落地上完子弹,把手枪搁回枪匣,锁好军械箱,才……钻进了睡袋?不,怎么可能,我们优雅船长大人才不会用睡袋那么掉次寝具,他压缩袋里装有自备雪白珊瑚绒薄毯,天鹅羽毛枕,而贴心红毛早小憩之前就已经替他将属于他那块“床”铺好,此刻奥兰多只需宽衣解带,就能马上安然享受睡眠。
床头靠着墙,奥兰多并没有没急着睡觉,继续翻起那本小书,就着软绵绵枕头倚靠那阅读,如同一个即将用寝优雅贵胄。
若我们把视线右移,可以看到这名贵胄右手边,有一个正裹着睡袋打呼红毛青年,而红毛再右边→_→,则是一个类似于蚕蛹饱满睡袋,使用者正把自己整个人包括头全部埋里面,一动不动。
许多14—17岁女孩受到打击,或者发生争吵之后,心态消沉、情绪不悦,经常会产生类似举动,摔上房门,埋进被窝,与外界隔绝,我们将之概括为“少女生闷气表现行为分析”。
被窝是青春坟墓,它承载着许多怨气,才得以鼓出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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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光阴船长翻书纸页声,青年下属微鼾声,以及少女憋到不行还憋无声无息中很度过。红毛电子表滴滴滴响起,听到声音红发年轻人马上从床上弹起,披好大衣,蹑手蹑脚走到桌边,拧开矿泉水瓶往掌心倒了点水,搓出一个自己比较满意头型,这才屁颠颠跑出帐篷,开始今夜站岗放哨活动。
帐篷里面只剩下一个人,和一只大蚕蛹。
过了一会,那只大蚕蛹动了动,女孩声音从里面憋憋传来:“奥兰多,我们讲和吧。”
船长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果断无视。
“我跟你讲话呢,”秦珊从睡袋口探出脑袋。又重复了一遍:“我们讲和吧,我其实挺感谢你两次救我,但是也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对我那么刻薄了,行吗?”
奥兰多这才将蔚蓝色目光从书页游移到秦珊方向:“你即兴表演校园情景喜剧?”
“……”秦珊噎了半晌,抿了抿嘴:“我认真跟你讲,讲和吧,以后不跟你吵架,友好相处,反正护卫队一直找不到我们话,赎金也会很送过来,估计也没几天时间了,以后就老死不相往来。所以剩下这段短暂时间里,我们好好相处,给彼此留个好印象。”
“我为什么要给你留好印象,”奥兰多轻沉一笑,细长食指书页上随意点着:“我不需要别人好印象,我只需要别人绝对服从。你以为这里是学校敬个礼握握手大家都是好朋友?电视剧结束了,请回归现实世界,小演员。”
“哦,对了。作为观众,我看得很开心,相当出色喜剧表演,憨豆先生甘拜下风,”男人眼睛正视她,露出胜利光芒:“喜欢我对你褒奖吗?”
求和失败,奇耻大辱。
秦珊翻了个身,背对!背对!必须背对!不想再看一眼!睡觉!睡觉!放弃治疗才会想要主动要和这种恶人和好!
秦珊闭紧眼睛努力入眠,却发现很久都酝酿不出困意。
于是……百折不挠,越挫越勇,极具吃苦耐劳精神中国人又不怕死地和英国青年主动搭讪,她轻轻地一个单词一个单词问:
“你,有,没,有,睡,着,呐——?”
“睡着了。”男人不咸不淡地回。
“你,睡,着,了,怎,么,还,说,话?难,道,用,梦,话,回,我,,吗?”
“嗯。”
“……”完全无法进行下去对话。
秦珊重找话题:“我们聊聊米酒,话说我还没酿呢,等我被赎回去了你喝什么喔?”
“喝红酒。”
“那东西没有米酒甜,喝了甜东西你还会觉得原来好喝吗。”
“我跟你不一样,不是离开美食就活不下去人。”
“好吧,好吧,那你还需要我酿吗?”
“回去再说。”
“噢嗬嗬果然还是想要我酿吧。”
“拜托去睡觉,小北鼻,要叫你妈妈来哄你入眠吗?”温柔语气陡然转冷:“不要再打扰老子!”
“喔……”
秦珊彻底失眠了,不知道为什么,比起船上阴暗小密室,这里简直是明亮温床,但她就是睡不着,而且奥兰多明明离自己有半米远,存感却极度强烈,他翻书响动简直如同魔音,穿进耳朵,穿进大脑,然后不停地回荡……回荡……,像收音机被谁不小心拧开了复读钮。
“睡不着。”她坐直上身,发梢蓬乱,第三次开口。
这一次,奥兰瞟了她一眼,多什么都没说,把自己手里书扔了过来,然后将枕头放平,盖好毯子打算休息。
秦珊从睡袋里伸出双手,握起那本书,看了眼封页,书名是《橘子不是唯一水果》。
秦珊知道这本书,曾入选《卫报》死前必读1本小说,她跟外教学英语那会,曾把这本书当过练习教材之一读过,当时随便浏览了一遍,小说主要内容讲是……女同性恋。
秦珊当即吐槽:“你是gay吗?看这种百合读物。”
奥兰多不冷不热地回敬:“腐女喜欢看**就意味着她们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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