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仙。也因此,玄关洲那些小仙对他也变得恭敬起来,不论大小事宜,每日总要来同禀几次,似乎阎君不在,这里大小事宜交给他再合适不过,虽然他才刚成为少仙不久,实在担不起这样的重任。
本想着,再过两日,他就可以去外面走一走,或许可以动身去寻人了,毕竟玄关洲一方仙境,古往今来,没有人能闯的进来,也没有什么变故发生,他又不打算辞去仙职,所以,离开个一两年也没什么吧。
可是,突如其来的一件事却打破了他的宁静,也打破了整个玄关洲的安宁。
那日,他方从树下睁开眼睛,白芍落满了肩头,染了满身的白芍味道,他一边用手抚掉,一边盘算待会儿一定要寻一个稳重的小仙,将诸事都交代好了,他才可动身,可还未及他去抓个小仙来叮嘱,一阵异动便从远处荡了过来。
突如其来的力道差点让他站不稳身子,脚下的地面似是有头巨兽拱着,弯弯曲曲地扭动起来,烟尘散在空中,裂痕噼里啪啦地从山头裂到了山脚,转眼的功夫,一片光景就近乎成了废墟。
一阵凄厉之声,从北边天际传来,虽然隔了几座山头,但他还是清楚地听见,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北岸的上空金光飘浮,似乎正有什么东西,欲从渊谷之下蹦出来。
轮回塔!是轮回塔!
来不及多想,他提起所以灵力,飞快地朝北岸飞了过去,可此去竟不似往常一般通常,烈风怒吼,难以近前,天空低沉,雨丝如针一般从头顶落下,碰触到的肌肤无疑被灼的一片溃烂。
越接近北岸便越厉害。他被迫停在距北岸十里外的山腰上,那里早已经有了许多小仙在避难,不过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副惊恐莫名的神色。
傅荀瞧了一眼,不禁叹了一声,都在一个洲岛之上,若真出了什么大事,他们躲到这里又能避到何时?
当下,他抓过一个颇有资历的小仙,问了一句“怎么回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他每日都回去轮回塔查看一次,确保没有事情发生,今日早上他刚去过,怎么不过半日的功夫就出了这么大事情。
“回,回少仙,小仙也不知。”
他皱了皱眉头,不知?!
轰的一声响,渊谷之下一道金光灿然炸裂,地面也跟着塌陷了,天空似是也裂开了一道缝子,透着一股死气沉沉的黑气,所经之处,万物枯萎。
千钧一发,他随手抓起了两个小仙,脱离险境,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一切分崩离析的场景,忽然有种做梦的感觉,前一刻,还是云暖风请的洲岛,难道不过片刻的功夫就要被突如其来的劫难夷为平地?难道这座仙洲要毁到他手里了?
谷儿可交代过渊谷之下的轮回塔极为重要,若有个差池,他怎么跟青栾交代,又怎么跟天下苍生交代?!不行!绝对不行!
“少仙!你看!”小仙指着前方的一处,忽然大喊了一声。顺着小仙所指,傅荀清清楚楚看到了,浮于渊谷的金光字璧,正是轮回塔!可轮回塔一向处在渊谷之下,断没有闯出洲岛的道理啊。如今洲岛这副惨景,八成就是轮回塔破世而出造成,可要怎么把它平息下去呢?
金光越来越盛,刺得人眼疼痛愈烈,金泽转轮还在缓缓上升,似乎不顶破整个天地,它便不会罢休。然而,让傅荀更为害怕的是,轮回塔上的名字,一捧一捧地在金壁之上脱离,随风散做烟尘,速度之快,不过眨眼的功夫,一层塔尖的名字已经不复存在了。
这,这是要出大事了!
“好端端的这轮回塔怎么会破世而出?以前,可有这种情况?”傅荀再也等不下去,一把抓过小仙,急问道,除此之外,他没有别的办法,谷儿走的匆忙,许多事情都没有交代清楚,不如问这个年岁最老的仙家,年龄大阅历总会比较丰富,或许会知道眼下的境况该如何平复。
“有,有过的。”小仙似是也受了不少的惊吓,颤颤道“三百年前,轮回塔也曾破世而出,具体缘由我们并不知晓,少仙若想知道,日后不如去问阎君吧。”说着,似是很有心无力的模样,连连叹了两声。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伤春悲秋?!
“不需要去问他!我只想知道轮回塔为何会破世以及阻止它的方法。”傅荀说着,伸手一指“还有,那些名字怎么会消失?”
“这个……”小仙沉思了片刻,似是不知道该先回答他的哪一个问题,咳嗽了一声,道“少仙,想先听哪一个?”
“所有!”傅荀努力平息急躁,要知道,不论人或者仙,上了岁数脑袋都不太灵光,若他一再相逼,只怕这位小仙家更要着急,届时,他们俩人怕要说到八百辈子之后了。
“少仙初来洲岛时日少,怕是没听说过三百年前,东山昆嵛山上曾出了一位以东皇为号的妖皇吧?”
“不知。”傅荀摇了摇头。
“哎呦!瞧我这记性!”小仙似是想起了什么,猛然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样子很是恨恨“自三百年前,西瑶洲沉于沧海之下,阎君就不许人随意提及,这……”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讲这么多规矩,妄他还修了五百多年的仙骨,脑子都修傻了吗!
“你听着!”傅荀一把扯住小仙的胡子,一张憋得通红的脸,紧紧贴着小仙的鼻尖“所有事,事无巨细一一说给我听,若能说个有用的出来,今日玄关洲或可幸免于难,若说不出来,你我便都要陪葬。”傅荀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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