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
至于怕不怕他……
她总觉得,自己目睹他行凶两次,次次见血,应该是怕的,但不知为何,怎么也怕不起来。
“不要怕我,咱们是盟友不是吗?”尼格玛见她不答,先生扶了扶眼镜,轻声笑道。
洛兰看着他,试着从镜片后的瞳仁中看出什么,但是除了笑意,似乎什么都没有。
他随手把手上的血迹抹在椅子上的白大褂上,声音极其温柔,像陪/睡声优app的道:“戒指,笔,键盘,表,刀——有什么共同点?”
“……手?”
她话音刚落,就见尼格玛先生将手伸了过来。
他手指修长,手上肌肉和筋骨的形状非常漂亮,手腕以上带着星星点点的血迹。
“是的。”他笑的十分开心,“手。”
洛兰愣了一下,这,这……这是要握手的意思?
她侧过脸看了看他的掌心,很好,擦得很干净,根本不像刚杀过人的。
“我们是盟友。我不会杀你的,放心。”他一字一顿的强调。
说完,他又拎起满是血污的钥匙,道:“你看,我说过的话,都是负责的,是吧?”
话是没错,他说能逃,就真的逃出来了,他说能拿到钥匙,就真拿到了,虽然弄出了人命。
洛兰想了想,反正从阿卡姆逃出来的时候,就已经跟他上了一条船,不管他是不是变态杀人犯,也只有这一个选项了。
于是她抬起胳膊,伸出手,和他来了个友谊牵。
他再次笑起来,收紧手指,眼神真诚的看着她,说出了后半句话。
“当然,只要你不妨碍我。”
“……”
这是大喘气吗?
洛兰有点无语,吐槽道:“我吃饱了撑的吗?咱俩两个明明是一拨的,现在这种情况,怎么可能没事闲的互相伤害?再说了,我也没那脑子啊!”
尼格玛先生非常高兴她有自知之明,便点点头:“那真是太好了,一言为定。”
***
两个人鬼鬼祟祟的从治疗室里出来,看看四下无人,用从秃瓢那抢来的钥匙锁上了没,然后一溜烟的回到了房间。
洛兰坐在床上面壁,化身十万个为什么:“你怎么拿到钥匙的?”
尼格玛先生把溅上血的病号服脱下来扔到一边,悠然答道:“当然是骗到手的。”
这并不意外,他本身就是忽悠精神病的高手。
“呃,我不是问这个。”她抓了抓头发,犹豫道,“我的意思是……”
他不等她问完,就说:“他突然又产生了幻觉,觉得钥匙是他贩卖的毒/品,而我是缉/毒/警,不能被我拿到证据,所以把钥匙抢走——”
他拿出干净的病号服,叹了口气:“吞下去了。”
洛兰大惊,猛地回过头:“啊?!那他——哎呦卧槽!”
哎呦喂,本来以为小四眼看着瘦弱,绝壁一身排骨,没想到身材还不错。
尼格玛先生也一惊,尴尬的拎起衣服挡住上身,然后翻了个白眼。
她捂住眼睛转过头接着面壁:“抱歉啊,非礼勿视,你继续。”
“……我说到哪了?”他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连忙套上衣服,问道。
“疯秃瓢把钥匙飞吃了,啊我知道了!所以你——”她猛地一拍脑门,又要回头,一琢磨还是转了回来,仿佛在跳坐地舞。
“是的。”他点了点头,科普道,“一般治疗室里,都会准备刀或者锯,为了防止电击系统出现故障,以便从外界切断电椅的绳子。”
也就是说,他割开了秃瓢的肚子,下手从他胃里掏出了钥匙?
厉害了。
那感觉一定很恶心,那可是胃里啊!
洛兰不由对他肃然起敬:“辛苦你了,尼格玛先生。”
“现在不怕了?”他笑出声,仰倒在床上闭目养神。
“我刚刚也没有怕,我就是……”她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叹道,“就是头疼,疼完以后的那几分钟,脑子好像不大好使。”
“你平时也不太好使呢。”尼格玛先生吐槽完,略一思考,又坐起来,皱了皱眉问道,“你真的没想起什么吗?”
洛兰摇了摇头,有点纳闷:“你老问我这个干嘛?”
他眼神一黯:“啊,没什么。”
嗯,恢复记忆应该是个漫长的过程,不过也没关系,不管她能不能想起什么,他都能百分之百确定,她就是他的同类。
***
进来的时候莫名其妙,出去的时候却要用钥匙打开大门,这真是太具有后现代魔幻现实主义风格的故事了。
夜深人静,在回响着浅浅呼噜声的走廊里,有一团绿莹莹的光。
跟着绿光向前走的两个人,穿着黑白条纹情侣装,分别是d-171和d-172号病人。
洛兰怀着即将获得自由的心情,激动的道:“等我出去了,我第一件事就是找个中餐馆吃一顿!”
“祝你成功。”尼格玛先生瞥了她一眼,“我觉得不会这么简单。”
“啥意思?”她迷茫的看着绿油油的对方。
他转过头,看着同样绿油油的盟友,解释道:“既然是镜像世界,那么不可能出了这扇门就能回到正常世界,我们要弄明白,这个‘镜像’是指针对阿卡姆而言,还是针对整个世界。如果是后者,那就不好办了……”
嗯,有道理。
洛兰成功的找到了重点,问道:“所以,应该怎么弄明白呢?”
“出去看看。”
“……”
这不是废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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