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作势要离开,连忙追在后头喊着:“他成钰不敢的,他上的是未成年!”
话音落地,付存猛地转头瞪着不知死活的付子建,活生生就是头暴怒的驴子,付子建被吓一跳,身子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小步。
“我……”付子建顶着暴怒的目光垂死挣扎般嗫嚅着。
脸却被付存毫无预兆甩下的一巴掌打得偏过头去,迅速地肿胀起来,付存恨恨的瞪着儿子,嘴里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不、孝、子。”
用力地一甩手便踏着沉重的步伐走向书房。
付夫人本来在花房里逡巡观察着快要盛开的昙花,在听到花瓶坠地的声音时心头一跳,若有所察的快步回到客厅。
看到儿子肿得高高的左脸,心疼得泪都飙出来了,抬手就要去抚。
付子建的脸火辣辣的疼着,下意识的拂去迎面伸来的手。嘴里“嘶嘶”的叫着。
付夫人还来不及好好心疼自己儿子,就听到二楼书房里付存怒喊着;“给我过来!”
付子建皱着脸,又被疼得嗷嗷叫,虽心有余悸却还是谨遵他爸圣谕慢吞吞踱去了书房。
短短一个晚上,付存简直愁白了头发,自己儿子莫名其妙搞的这一出破事,他都要羞愧得无颜面对成老了,真是丢人、丢人啊!
训斥过儿子后,付存等待良久不见成家有什么动静,犹豫再三还是拨了个电话给成均,打算好好道歉,结果一提起话头,成均便提出要在第二天中午大家见面谈谈,付存只得答应。
第二天付存推掉所有事务,用来专心应付成家的发难,早早的便守在电话旁边,付子建也被勒令乖乖等着。
付存坐在沙发上问付子建关于那回事的更多细节:“你再把这事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说一遍,让我好好捋一捋。”争取给自家找多一些有利的信息吧。
突然被点到名,正在用细牙签颤颤巍巍戳着他妈妈亲自削好切成小块的苹果块玩的付子建身板一顿,扔下牙签,支支吾吾的看着他老爸,眼神闪烁。
“说话!”付存现在可不耐烦他儿子了。
“我那天知道成钰要出差回来了,一时气愤不过,就匆匆忙忙叫人干的,人都是随便拉来的。”
这倒是大实话,本来他也没想干这么一出,就是那天知道成钰会回城,所有的人都在夸赞成钰工作能力强,他突然就鬼迷心窍想了这么个主意整他。
“所以呢?这件事具体怎么样你都不记得还是根本不知道?”还以为他突然憋劲搞人家成钰是做了多么滴水不漏的计划,结果呢,跟玩儿似的,匆匆忙忙随随便便,可人家不见得愿意陪你玩。
付存隐隐觉得自己的天灵盖又被一击,要不是这儿子的脸跟自己复制粘贴似的,他都要怀疑这个人是不是他儿子了。愚!愚不可及!
“那你说的那个未成年是怎么回事?”付存又问,他记得付子建清清楚楚说过这回事。
付子建挑了挑眉,说:“就是那晚在酒店跟成钰滚床单的是个未成年啊!”
付存皱眉:“你从哪里找来的,你别给我闯大祸,你老子可是被上面盯着的。”自己儿子天不怕地不怕的,付存真怕这个小女孩是他用什么手段给……
“闯祸的是成钰!又不是我上的未成年……”在付存暗沉沉的眼神中噤了声。
又不情不愿的回想着:“那女孩估计是外地放假过来玩的,她姐姐送她回的酒店,看起来就是个胆小的,唬两句就行了,惹不出什么事。”他挥挥手让付存安心。
付存拧着眉头,还想再说几句,突然手机响了,是短信,付存忙拿起手机滑开看短信内容:【中午十二点二十,恒临酒店,雪海包厢。】
也顾不得离实际约的时间还有一段距离,决定尽早去以展现自己的诚意。
—
付存十二点整便到了雪海包厢,挥手示意服务员先不点菜,便和付子建坐在包厢里静默的等着,而付子建只好翘起脚无聊地玩起了手机。
成家几人几乎是踩点到的,付存拉起付子建起身去迎。
“成老,您来了。”首先问候成枟。
成枟看了还算知趣的付存一眼,不咸不淡的点了点头。
成均紧跟在父亲身边,走入包厢。
付存:“成兄,你也来了。”
成均面色淡淡:“嗯。”
随后是成钰和穿着便服的管绪。不等付存开口,成钰便先叫了声“付伯父”,和管绪两人向付存点了点头,便目不斜视的坐到桌前。
付存悻悻,付子建却目露愤然,两人也都落座。
服务员见包厢客人已到,忙拿着菜单轻声询问着客人需要点什么。成钰礼貌的说不用,还让服务员把餐具都撤下,交代别来打扰他们。
桌上摆放讲究的餐具被陆续撤下,随着服务员贴心关上包厢门的一声轻响落下,包厢里一片静默。
付存率先打破沉默:“怎么把餐具都撤下了,大中午的,大家都饿了,何不先点些东西吃饱了再谈。”
成均:“不用了,把事说清楚了才有心情吃。”虽面色温和,却也毫不留情面的拒绝了付存的提议。
管绪双手交叉至于桌上,看看左右,成钰对他点了点头。
管绪面向付存:“既然令公子已主动向成家诸位承认了7月20日当晚下药致案的总行为指使人是他,想必大家对此都已达成了共识,没有意见吧!”
付存皱眉,没说是否有意见,却急急打断:“成兄,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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