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莫安有些发懵,看着陆文平手中的银子,这不是用来买那碗肉和汤的银子吗?怎么给送回来了?
“大家左邻右舍的住着,互相帮忙很正常。”陆文平见莫安没接银子有些慌,忙又补充了一句。
“其实,这银子是……”莫安想告诉他,这银子是用来买你家的肉的。
陆文平急忙打断他,“所以还是请你把银子收回去吧。”
公西楚也听到敲门声,以为是莫言去县衙取饭回来,半晌没见到人便从屋里走了出来,“怎么回事?又不是要你们做饭……嗯?这是?”好奇的打量陆文平两眼。
莫安回身退到一旁,解释道:“回主子,这是住在隔壁的户主,是来送银子的,说是我白天把银子落在他家了。”
主子?陆文平怔了一下,再看公西楚的穿戴与气度,竟连主簿大人都比不上,心中不由有种恍然的感觉,这才是打京城来的人吧,才是县令的心腹!原来,自己刚才小心措词,费用讨好的竟只是个下人!
公西楚上下打量陆文平一眼,回头问莫安,“是不是你打赏的银子不够?”
莫安挠挠脑袋,“不够吗?一钱银子在京城最大的酒楼打赏都不少了!”
陆文平的脸轰地一下变红了,难堪和屈辱迎面扑来,使得他几乎站立不住,急急将银子往公西楚怀里一抛,匆匆扔下一句,“还你银子!”扭身就跑。
莫安看看陆文平仓皇逃进西院的身影,又看看公西楚手中上下抛玩的银子,总是感觉主子的心情不太好,“这银子……”
“多加一两,明天让李管家给他!”
第二天一早,陆文平和华容华到铺子门口接过了安东家交来的钥匙。也不知他是怎么和马氏说的,铺子的确给腾出来了,只是里面的东西也基本被搬了个空,别说桌椅板凳,就连那后灶的铁锅都不见了。
安东家看着这如同蝗虫过境一般的铺子,有些讪讪的笑了笑,“那些桌椅还是以前租铺子的人留下来的,也都坏的不像样子了,重新打几张也用不了几个钱。”
“成,那就这样,麻烦安东家了。”陆文平冲着安东家道了谢,又问他,“不知安东家可知哪里能找到人帮着收拾铺子?”
安东家一笑,“只要您能出的起钱,对面站的那些人可着您挑。”
顺着安东家指引的方向,陆文平也看到铺子对面三三两两站了不少的闲人。
送走了安东家,陆文平拂了下身上的袍子然后朝那些闲人走去,不一会儿领着两人回到了铺子里。
“只需将墙粉刷一遍,然后把屋子收拾好,一天能做完吧?”
“这位老爷,今天再去买灰再收拾屋子,怕是收拾不出来,要是今天备好了东西,明天一整天应该能做得。”说话的好似是两个男子中领头的,身形魁梧,一脸的络腮胡子。
“那也行……”
“等等,你能把这面墙打通吗?”华容华打断二人之间的对话,直接问那络腮胡子。
“呃?”络腮胡子愣了下,又看看皱起眉头的陆文平,还是小心的答道:“那墙不是承重墙,到是能拆,只是好好的墙拆它干嘛?那不是一进门就能看见后厨了吗?”
陆文平斥责了华容华一句,“你只管看店就成,别净出幺蛾子!”
华容华看了他一眼,没还嘴,感觉他从昨晚上还钱回来就有些气不顺,只解释道:“可这墙拆了,就东西通透,铺子里光线好,而且让人看见我们后厨干干净净的,大家也都愿意来店里吃饭不是。”
络腮胡子思忖着不由点了点头,“这到是,有些店外面瞅着干净厨房却脏的不成样子,”
“你回家去!”陆文平冲着华容华吼了一句,又对络腮胡子道:“就按我说的,把这屋子粉刷一遍就行!”
“陆文平,你别没事拿我出气!”华容华气不过也喊了起来,“谁惹你了你找谁去,别一大早上起来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我说把墙拆掉有错吗?就连干活的师傅都说好,你在乱喊什么喊?”
“你……”陆文平气的直哆嗦,他没想到华容华竟敢当着外人的面和自己直接喊了起来,这让他身为男人的脸面被踩到脚底下。
络腮胡子一看二人吵了起来,急忙在一旁笑着做和事佬,“老爷太太别吵了,这墙拆也好不拆也好您二人商量着来,可别伤了和气。”
“铺子从卖什么到订制桌椅都是我订的,怎么到屋子这儿我说了就不算了?要是不想让我掺和铺子里的事儿,就给我银子我是事不管!要是让我管铺子,你就什么也别说,趁早去的衙门!”华容华连珠炮似的一口气将这番话说了出来。
“呀,原来老爷是衙门做事啊?”络腮胡子惊讶道。
“我不与你说,泼妇!”陆文平实在是做不惯与人争吵,何况还是当着外人的面,最后只能恨恨说了一句最严重的泼妇甩袖而去。
“太太,您看这……”络腮胡子见把自己叫来的老爷走了,便为难的看向华容华,心里既紧张又有些不屑。
他害怕华容华直接叫自己走人,那样岂不是赚不到钱了?又打心里瞧不起陆文平,要是自己婆娘敢这么大小声,早一巴掌扇过去了。
“按我说的来,这个墙拆掉……”华容华可不知络腮胡子的想法,要是知道一准炒他鱿鱼,说好了装修要求后又付了一半的银钱给他,然后将钥匙一起递给自称洪老三的络腮胡子,自己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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