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想干什么?”黑虎眼角瞄着搭着自己脖颈上的剑,艰难的咽了口吐沫。
蓝衣人站起身来,拍拍灰衣人的肩膀,灰衣人收回剑。
“这事儿你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蓝衣人轻轻拂了拂黑虎的衣襟,语气轻柔却阴狠的道。
黑虎看着面前这两个明显不是善茬的人,知道自己沾上了不该沾惹的人物,心里既懊悔又不甘,“既然干就先把钱给我,要不事后我到哪儿找你们?”
“呵呵!”蓝衣人笑了两声,却忽地脸色一变掐住了黑虎有脖子,“你以为自己是谁?也配和我谈条件!”
黑虎长的粗壮,也跟着一个跑江湖的练过几天武招式,按说他不可能这么轻易的被制住,可实际上他却感觉自己的整个身子都麻软起来,两只手根本就使不上力气,脸色憋的涨红。
看着蓝衣人那染满杀意与戾气的眼神,黑虎心中一阵绝望,自己真的要死了么?
就在黑虎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蓝衣人却突然又放开了他,语气无波的道:“召集好你的兄弟,人越多越好,腊八一早上在这间院子里等我,别想着逃走,否则我就让你有命赚钱没命花!”
黑虎劫后余生般瘫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眼看着那两人轻飘飘的飞出了院子,最后一丝侥幸也湮灭下去。
时间飞快,眨间就到了腊八。
一大早,黑虎就聚集了自己平日得力的弟兄,还有一些想在年前赚一笔的闲汉在院子里,心事重重的等着那两人的到来。
卯时刚过,蓝衣人和灰衣人就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院子里。
蓝衣人扫了眼院子里的人,心下满意,遂问道:“家伙什儿也预备了?”
“预备了,预备了。”不管黑虎心里多么的不托底,此时却是腆着一张笑脸在一旁谄媚的笑着。
“这就好。”蓝衣人点了点头,吩咐道:“我叫人预备了几桌席面和酒来,大家先饱餐一顿,待到了午时再行动!”
“午午时?”黑虎吓的都磕巴了,大白天的去抢劫,这不是找死吗?
蓝衣人斜了他一眼,“你怕什么?我已经打听好了,今天中午县令在衙里宴请衙属,那一片基本都没有男人在家,难道你们连个老弱妇孺都对付不了?”
听他这么说,黑虎不由有些心动,“信准儿吗?”
“放心,到时我们会和你们一起行动,抢到的钱财都归你们自己分。”蓝衣人安抚道。
黑虎的心彻底放了下来,却又不由好奇的多问一句,“那你们要什么?”
蓝衣人攸地抬头,一双冰冷阴鹫的目光直接到黑虎的眼里,“这与你没关系!”
黑虎不由的吓了一跳,忙嘿嘿笑着走开招呼一帮兄弟喝酒吃肉去了。
灰衣人看着那些还在做着发财美梦的闲汉忍不住走到蓝衣人身旁问道:“万一要是公西楚也在县衙怎么办?”
“在县衙也无所谓,这么多流寇抢了衙属的家财,县令大人当然不能坐视不理,到时捕快四处追捕流寇,说不准还得找姓公西的帮忙呢,到时咱们行事也方便;要是真在家里就更好,直接了结了他!”
蓝衣人早就打算好了,院儿里这些人只是他搅浑安平县的烟雾而已,他只想混水杀鱼!
——
太阳晃晃悠悠的爬上了空中,街上行走的人却依然感觉不到多少温暖,迎面扑来的小风都好似刀子似的刮着面皮。
莫安亦步亦趋的跟在公西楚身后感觉有些冷,可一看身旁的莫言都没什么感觉的样子又不好说,只强挺着,“主子,怎么不在县衙喝过酒再回来?”
“想喝你回去喝。”公西楚百无聊赖的在街上晃着,看着周围行色匆匆的路人心情突然有些酸。
跟那些人有什么好喝的?要是在军中么,还能喝个尽兴。在那里虽说是好酒好菜可总是感觉自己和他们格格不入,现在走在连摊贩都没有的街上却蓦然感觉自己好似无家可归一般。
莫安一噎,看出自己主子心情不太好,不敢再说话,忙退后两步跟莫言走在一块,“这几天你跟县尉他们待在一起干什么?”
莫言扫了他一眼,微微抬了抬下颔,咬字清晰的道:“排兵布阵!”
“啊?”莫安懵了,“排什么兵?布什么阵?这又不是在军队!”
可惜,莫言根本就不理他,几大步就甩开他跟着自家主子身边。忽然他见主子的步子一顿,他也不由一愣,下意识的戒备起来朝着主子的目光看去。
“咦,陆娘子?”后面莫安也追了上来,看着迎面走来的妇人惊讶了一下,“她每天不是得过了晌午才回来?怎么今天这么早?”
公西楚斜眉一挑,嘴角一翘,忽然觉得百无聊赖的心顿时充满了活力,长腿一迈几步就跨到了想要提前拐弯的华容华面前,“哎,陆娘子你走错路了!”
华容华狠狠白了他一眼,朝后退了两步拉开距离,心中腹诽,就是看见你才提前拐弯的,真倒霉,早知道会碰到他才不会提早回来呢!可又一想,就她这下面不停流淌的节奏不回来也不行啊!
天了个鲁的,这大姨妈早不来晚不来,偏赶这时候来!
“你干嘛?想找茬?信不信我去县令那儿告你去?”华容华本想绕开公西楚走进巷子里,可谁知又被他挡了路。
公西楚一脸无辜,“我找什么茬啊?我可是怕你再找不到回家的路,特意想要送你回去呢!”
“不用你好心!”华容华白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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