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容华将银钱装在挎包的夹层内,然后右手下意识的搭在挎包外面,和姜寡妇一前一后出了铺子。
“华妹妹,刚才买你荷包的人你认识啊?”憋了半晌,姜寡妇还是没有忍住张嘴问了出来,实在是二人的言语举止太过轻浮。
“哦。”华容华就知道一碰上那公西楚就没好事儿,“以前帮过我一个忙。”简单说了这一句就不想再说。
“帮忙啊!”姜寡妇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心说非亲非故的怎么就让一个外男帮上忙了,而且两人这打打闹闹的也有些太过熟稔了,该不会这二人有什么关系吧?
华容华实在是不想说跟公西楚那莫名其妙的孽缘,便主动岔开话题,“我想去杂货铺买些东西,姜姐去吗?”
“过年的东西家里还剩下不少,我就不去了。”
“那我就先走了,一会儿不过晌我就回去了。”华容华打了招呼就急匆匆的离开了,实在是怕了姜寡妇那‘你们一准儿有事儿’的眼神。
“跑什么跑啊!”姜寡妇撇撇嘴,偶然间一回头,突然看到刚才在店里与华容华闲话的两个男人远远的缀在她的身后便更加不屑了,“我呸,这看着老老实实的小娘子,骨子里竟也是个不安份的!”
华容华知道刚才在铺子里那一幕定然是让姜寡妇多想了,可要解释,她和公西楚之间还真就解释不清,不由有些郁闷。
除此之外,让华容华更加心烦的是,她突然感觉到仅靠着绣荷包养活自己实在是太难了。
她辛辛苦苦绣了一正月的荷包刨去成本,才净赚了不到半两银子。虽说她后来是‘不务正业’,又是缝大荷包又是缝十二生肖的,但精力可半点没少付,最后要不是公西楚横插那一杠子,却可能一文钱也卖不出去。
自己累的眼睛都花了,脖颈僵硬的好似缺油的机器,手指也不知扎了多少个血洞,最后却差点卖不出去,还有比这儿更让人灰心的吗?
再看看人家公西楚,随手的一个打赏,就够自己绣一个礼拜荷包的了!万恶的富二代!华容华在心中暗啐。
手指紧紧捏住荷包里刚得的那一角银子,华容华暗自琢磨,要怎么再找个赚钱的路子,总不能天天的穿针引线扎手指吧,自己也确实不是干这个活的料,虽说越来越熟练,但却没有多少新意,只能按已有的花样去绣。
花样少,又没多少灵气,绣出来的荷包也卖不上价,华容华自己也有些烦了,再加上今天被公西楚那一钱银子的刺激,她极迫切的希望再找到另一个生活来源。
华容华在街上胡乱的走着,还真就没有看到哪家铺子写招人的,而且招呼客人的小二都是清一色的男子,就连金铺和脂粉店也都是男小二。
已经走了半个多时辰的华容华猛地站住身子,在心里用力的给自己打气,然后转头大步朝脂料店走去。
缀在她身后的公西楚也突然刹住身子,极快的向街道另一边闪去。莫安只顾低头跟在后面,险些摔了个跟头,慌忙站稳,揉了揉鼻子,抬头不解的看向自家主子,却见主子的目光紧盯着对面的、脂粉铺子!
不对,是盯着刚才进脂粉铺子的人!那不是……华娘子么!
到了此时,莫安要再不知道自家主子在街上乱逛的原因,他就可以去再投一次胎了。主子也真是,要是相中了就接回去呗!哦,是华娘子要求太高,到现在他还记得华娘子高喊不做妾的样子呢!
莫安揉揉鼻子问干站在一边的公西楚,“主子,咱们不进去么?兴许华娘子是想买脂粉了呢!”
公西楚侧目看了他一眼,嗤了一句,“管的真多!”然后抬步向脂粉铺子走去,见莫安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不由低斥一句,“在这儿呆着!”
“是。”莫安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原本还打算跟进铺子好好暖和一下呢,现在只能接着挨冻了!远远看着主子的身影在铺子门口停了下来。
铺子里,华容华憋的脸通红也不好意思张口。
店小二却舌灿莲花向她推销那些胭脂,“这个胭脂颜色特别好,擦上它不止脸色好,就连……”
“那个请问,”华容华根本就没听小二在说什么,自己终于鼓足勇气开口问道:“你们店里招人么?”
店小二怔住了,上下打量打量华容华,面露不屑,“去去,不买东西别捣乱,我们店里招人也不会用你啊!”然后堆上一脸谄媚的笑迎向门口,“这位公子,是给你家娘子来买胭脂么?”
华容华本就有些难为情,此时被那店小二一喷,只感觉脸好似在滚水里烫了一遍,又热又疼,急匆匆的低头就往外走,临到门口时,就听见后来的那位公子问了句,“你要找工做?”
蓦地抬头,却发现原来是公西楚,华容华只觉得一股怨气直冲脑门,恶狠狠说了一句,“不用你管!”就从他身旁挤了出去。
这两人认识?店小二琢磨着,心里有些没底,笑着问,“那个,这位公子……”
谁知公西楚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转身就走,四处一寻摸瞧见华容华的身影就跟了上去。
华容华一边踢着路边的小石子一边在心里咒着刚才那家脂粉店关门大吉,不期然的有个身影却追了上来,对着她露齿一笑。
“你想做工可以来我这里啊!”公西楚保证,此时他自认为笑的很善良很善良。
可华容华却满脸戒备的看着他,嘴中不屑道:“谁稀罕!”说着就躲避瘟疫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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