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你们全家都会不高兴的。”郭新建温和的语音讥诮地笑着说。
转眼到了饭时,靖瑶自家厨子已经备好了今日招待客人的中西合璧式的中饭。这所房子里是中西合璧式的格局,饭厅是纯欧洲的样式,和其他居室一样是搬进来后自己装修的。不甚华贵,淡绿色的墙纸碧然幽翠,倒温馨得很。桌子是欧式长桌,上面铺着苏绣荷花纹样的精美桌布,上放着高脚杯,红酒以及正中间摆好的菜肴。几个远客因为家境一般,见到这吕家普通的饭局,亦是觉得黄贵的了得。
佳音这时便说不吃了,家里也备好了菜肴,又撒谎说家里恐怕来了客人,少不得要回去看看,恐怕等会就不能来了。韩子沫帮衬着说吕靖璘今天是有客人要来,佳音还是回去得好。故而她就借故出去了。
甚少撒谎,佳音不知道刚刚脸色可否出卖了自己,出来了心里还在惴惴地跳动。院子里早种了很多花卉盆景,还种着一些树的幼苗,应靖瑶的要求,都是她一手打理的。春浓到透彻,已有夏的缤纷,那花如海般流波荡漾,恣意生态。尤其是那扶桑花,鲜艳明丽的花瓣托着一束亭亭净植的花蕊,代表一颗独立特别、纤细敏感的内心。若在平常,她肯定极是骄傲欢快地看这一切美景,等待靖瑶的一番赞美。而今却甚是忐忑地跳动不安。记得靖瑶曾给她说过关于扶桑花的美寓。据说美国土著女郎将花插在左耳上方表示“我希望有爱人”,在右耳上方表示“我已经有爱人了”,左右耳都插上代表“我已经有爱人了,但希望再多一位。”
这是什么意思,佳音冒了一些冷汗。自从靖瑶回来,独独对她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与表情,更有一份深切的关心,似乎靖璘都没有那么关心过她,让别人看着多虑让她多想,难道就是今天他要说的吗?靖瑶何等样人也,精致绝美的脸庞,学贯中西的才华,更有温暖人心的似水柔情,这样的人,任谁能抵挡得了呢?心里惴惴而不安,脚下都有些酸颤了,不敢多想,赶紧从后门走回去了。
温暖第一次见佳音,知道她是大名鼎鼎的艾家之小姐,声名显赫的吕家之少奶奶,富贵人家出闺秀,可难得的还有她的好性情,承蒙她敬重自己,故而就直接将其视作妹妹看待。这会知道她因为害羞不便继续呆下去,也不强留她,心里却惋惜的很。
韩子沫的性格是极不愿参加这种文绉绉的老式座谈会,他可以说什么都不在行,就只有医学与那声色犬马的生活倒游刃有余,于他更适合灯红酒绿的舞场与牌局。今天是专门为得到佳音的谅解而来的,只是佳音这一走,又觉得极没意思,吃过晚饭,在靖瑶家里给吕靖璘挂了个电话,就推说有事出来了。
两人约在罗曼蒂克西餐厅喝咖啡,一见面,靖璘先是嘲弄着问他佳音可否原谅他了。韩子沫更是自信地点点头,接着以牙还牙地问靖璘静妮可否原谅了他。
说到静妮,又是靖璘的痛处,眉头不自觉地蹙起来,用带着冷笑的恨意看着韩子沫:“你想干吗?”
韩子沫不紧不慢地说道:“南军少帅顾锦程最近来江门了,你不会不知道吧。他早就说过要么一辈子不碰阿妮,要么就让她做最佳情人。你是知道的,北张南顾,对于看上的女人,都会不择手段弄到手的。”
吕靖璘想了想,说道:“你也别那么说人家,你在外面混也知道,只要你有钱有势更有相貌,主动找上门来的女人多的去,何况现在的女人放荡的也多了去了。她又不是这样的人,我相信顾锦程也不是随便的人。”
“可是你们两个现在不是遇到感情危机了吗?女人的心在这时候是最脆弱的,而且顾锦程就算放弃她做情人,可是依他的性子,一夜的也不错。”韩子沫怕触碰了吕靖璘的点火锁,故而说得小心了些。
靖璘听这话,面色有些吃紧,随即又随波化开,淡然地笑笑:“顾锦程又不笨,不会因为这个儿放弃他的大好河山,我和他交情也算不浅,他等着我助他一臂之力,又怎么会这么不审时度势,一味胡来。”又看着韩子沫笑起来:“我还以为你最近不出来是在家好好闭门思过呢,怎么我们俩的事情你倒消息灵通得很。哼,本性难移。”话是说得这么轻松自然,人却站起来,心里踌躇了一番,还是决定先晾静妮一天,一天不会有大碍的,先回家得了。
回到家,蒋妈便赶上来说他走后佳音便没怎么吃东西,直睡了一下午,现在还没起来呢。他便到卧室里来,却见佳音已经起来了,正在梳妆台前坐着,让他惊讶的是,她竟然在化妆。除了平常的宴会酒会之类的,她是从不化妆的,即便在此等场合也只是淡施脂粉,素净描摹。今天并没有什么大事,而且在靖瑶处也没呆多久,却不知为何突然兴致盎然化起妆来了。
佳音见靖璘进来了,有一瞬间的局促,随即对他笑笑,便转过脸去依旧对着镜子看着。靖璘走过去靠在梳妆台边上,看着她侧脸漫出的远山黛与红胭脂,有种飘渺悠远的感觉,像是隔江看去的一抹嫣红的风景,模糊而陌生。情不自禁地,他伸手去托住她的脸,慢慢转过来,迎着她身上的香气,俯下身去,两唇相接的一瞬间却又停住了,随即直起身来,看着她笑道:“你们女人真是奇怪的东西,难怪说你们是狐狸精呢,画个妆就立时不一样了。”说完,便走出去了。
佳音知道他白天是是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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