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润喉,对谢氏道:“我知道老夫人您想提点我侯爷先夫人的事儿。”
谢氏抬了抬眉毛:“你知道了?”
贺云昭微微颔首,谢氏道:“必定是陆氏告诉你的,她也不是个简单的,当年魏宝沅都被她耍着玩,宾客面前她瞧着才像侯府的女主子,倒是把正经侯夫人都抛一边儿去了。”
这都是往事,魏宝沅也去了,贺云昭便没有细问,只替曹宗渭解释了下当年的事儿。
谢氏听罢倒是有些诧异,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一个傻子,两个傻子。”女人傻,男人也傻。一个只做,一个不说。
谢氏抬头道:“他自己不说,也怨不得别人误会他。原以为他是个薄情的,现在看来,倒是值得你托付,我也放心你从伯府里出去了。”
贺云昭灿笑道:“谢老夫人替我考量。”
谢氏闭目道:“看在你这般帮我的份上,总要对你有几分情义的。”她没好意思明说的是,其实她很喜欢贺云昭的性格,耿直善良,就像当年的她一样,不过比她以前要果断的多。
说完正事,谢氏便乏了,贺云昭也不多叨扰,回了修齐院。
程怀仁正在修齐院内等着,见了贺云昭便迎了出去,行了礼问她去了何处。
贺云昭实话实说,去的寿宁院。
二人进了屋子,程怀仁犹豫着才道:“母亲,您好端端的总去寿宁院做什么?侯爷怎么也常去那边?”
贺云昭撩摆坐下,道:“我怎么知道侯爷为什么要去那边?是老夫人请的他去,又不是我。老夫人与侯爷本就相识,他们相交我还能管的着?”
“那为何又总是同时邀母亲前去?”
“我说了,老夫人叫我去不过是为着礼佛参禅,有时也会叫我帮忙抄写佛经,你若不信,自己去寿宁院看看我抄的那些卷佛经就是了,就放在小佛堂的案上,厚厚的都有上百卷。至于侯爷和老夫人那时候在说些什么,我是不知道的,也懒得知道。”
程怀仁心里有疑,而且沈兰芝还给他提了醒,提防寿宁院和嫡母联手,他便更不能轻易地相信贺云昭了。
顿了顿,程怀仁继续道:“我瞧母亲手指干净,没有痕迹,这回去也是抄写的佛经?”
贺云昭端起茶杯,道:“这回去为的是族人来伯府的事,老夫人说提前叫他们来了,正好把你记到我名下的事儿也一并办了。”
过继的事令程怀仁大喜,一时间也不疑贺云昭了,否则嫡母何必要把他记到名下?
按捺住兴奋,程怀仁道:“多谢母亲!只是不知长辈们什么时候来?”
“腊月二十左右,再耐心等几天,你便是正正经经嫡出的哥儿了。”说这话的时候,贺云昭脸上带着淡笑,她和程怀仁一样期待腊月二十的那一天。
程怀仁略带歉意道:“是儿子想多了,还以为母亲不喜欢儿子。”
“你还以为我和老夫人走近了,便会把你怎么着?府里就你一个哥儿,老夫人纵是再不喜欢你,也不敢断了伯府的根。而我就更不会和你过不去了,将来总要靠你孝顺才好过下半辈子。”
程怀仁羞愧道:“母亲言之有理。”
“汪先生在前院吗?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放假回去?我好备着礼给他带走。”
“回母亲,汪先生说后日就要回去了,到时候会拜别您的。”
“你素日与汪先生相处甚多,他的喜好你应当比我清楚,送礼的事就交给你了,拟定单子送到我跟前,我再酌情添几样。”
“是,儿子这就回去写个单子出来。”
“明儿早请安的时候送来,今儿就别来了,我手里要备着族亲们来做客的事儿,暂时脱不开身。”
“儿子知道了。”
贺云昭握着茶杯暖手,复又皱着眉道:“请安来早些,卯时中就来吧。接近年关,我这几日愈发忙碌,你来晚了我费工夫等你又要耽误事儿,何况哪有叫母亲等儿子请安的理儿。”
程怀仁一般辰时初就来了,卯时中就要起床,这会子还要早起,只怕天不亮就要从被窝里爬出来,实在是痛苦,但他又无法反驳,只得不大情愿道:“儿子知道了。”
程怀仁走后,贺云昭便叫来了明荣,让他指派了几个手脚利索的妈妈过来,把几间大院子都收拾起来,以备给客人居住,还有屋子除尘清扫的事儿,也一并吩咐了下去。
这厢才交代完,便有在内院当差的丫鬟过来告诉了修齐院里的丫鬟,说看见程怀仁往迎春居去了。
贺云昭立马知道了这件事,也未多管,只让文莲赏赐了那丫头一定二分的梅花银裸子。
想也想的到,程怀仁和沈兰芝两个必定是不欢而散。
贺云昭猜的很对,程怀仁已经和沈兰芝两个吵嚷了起来。
沈兰芝责怪程怀仁太过听信贺云昭,说他吃了她的mí_hún_yào,已经丢了魂儿,没救了。
程怀仁斥沈兰芝太以己度人,自己下三滥,还用这种心思去揣度别人,嫡母是多么敞亮的人,根本不像她编排的那样。
沈兰芝气的要吐血,着急的大喘气,颤着指头指着程怀仁道:“她到底对你好在哪里,让你这般迷了魂儿啊!她一直在害你,你瞧不出来么?”
程怀仁辩驳道:“夫人把产业都交到我手上,还给我请了很好的先生,便是平日里起居,下人也都周到细致,再不像以前一样懒怠混乱,怎么看都比之前过的好,哪里就是害我了?”
沈兰芝嚷道:“那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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