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活在巨大的谜团中可又倏然清醒——难怪阮家会有那么多摄像头,难怪要安在厨房、酒窖、甜品间——她早该想到的!她这个蠢货,早就应该想到的!“大哥,快把手机借我!”她的手机里还装着香港的电话卡,一过关便无法使用。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将电话拔至妈咪那,也顾不上此时夜深人静,妈咪很有可能已经入睡了,电话一接通,她便急急地开口:“妈咪,我知道为什么何秋霜要在家里装那些监控了——我刚刚吃到了‘何成酒店’的甜品,竟和阮先生之前给我们做的一模一样!”他做的有特别柔软的上层,奶酪香里混进淡淡柠檬的气味,还带着点奇特的苹果香——她不是没吃过芝士蛋糕,可就是这道奇异的苹果香,让她在甫入喉时,便想起“阮东廷”三字。而大哥今晚从“何成”买回来的,就拥有这道独特的苹果香。还有那碗温热犹在的红豆莲子羹,同那早在阮家吃到的有什么区别吗?没有,简直一模一样!难怪!难怪何秋霜要在那么多和餐饮相关的地方安监控器,“狗仔偷拍阮家夫妇的真实面目”?呵!天大的笑话!根本就是她何秋霜在替“何成”偷窥“阮氏”的烹饪秘方!可现实的丑陋还不止如此,那端妈咪的声音听上去一点睡意也没有,在她一句话落下后,说:“恩静,rvy?”“嗯,她在我这里。”凌晨十二点,rvy还待在阮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祥的预感就这么窜上心头,直到她听到好友说:“何秋霜找到不在场证据了。恩静,初云出事的那晚,她说她去了药房,药房的监控能证明她的清白。”“怎么可能?”她错愕:“那初云之前和我说的话都没用了!”“我也是这么想的。”好友的声音听上去比她冷静得多,大概是经过了反复咀嚼,这消息再逸出口时,已如同被嚼烂了的剩菜,色香味俱无。她说:“可是据阮总说,那视频是药房的监控器拍到的,说是初云遇害时何秋霜就在医院里拿药,”她顿了一下,“恩静,就是环孢素。”她一对眉愈拢愈紧,直到最后,话筒里的声音由好友变成了妈咪:“现在的问题是,那视频被阿东藏起来了,而我们需要先找到那视频,才能确认其真实性。”“所以……”她不明白妈咪的言下之意。
“恩静,那装着视频的软盘,就藏在阿东买给你的公寓里。”原来如此!看来今夜她要是不打电话回去,隔天也肯定会接到妈咪的电话了。只是那公寓……“妈咪的意思是,让我回去香港找软盘?”“正是。”她沉吟了片刻,最终说:“妈咪,小区管理员那有我公寓的钥匙,我可以让rvy去找。”说完之后,她沉默了。妈咪也沉默了。该说什么呢?“你不回来吗”“为什么不回来”还是“恩静,你回来吧”?可明明,大家都知道她离开的原因。一纸离婚协议还没签,原以为近日便会着手解决,可她却突然离开了,连见也不想再见那男子一面。“恩静,你真的……不会再原谅他了吗?”妈咪最后那句话和大哥如出一辙,人人都问她是否可以原谅他,可是,他又做错了什么,需要她原谅?有一句老话是这么说的:“你没有错,只是不爱我。”在听到妈咪最后的那句问时,突然之间,她脑海里便闪过了这一句。然后,她自嘲地对自己笑笑,挂上了电话。rvy的速度向来最值得钦佩。隔天她就到恩静的小区去,只是同楼管理论了半天,都论不出个所以然——大抵是阮东廷之前有吩咐,不论谁来问钥匙,都不能给。所以那楼管坚定地拒绝了,就连恩静亲自打电话过去,都无法说服他。“我看你还是回来吧,难道你还看不出阮东廷的用意吗?”钥匙只有她和他有,不让楼管再给第三人,又偏偏要把东西藏在她公寓里,不就是为了逼她回去吗?恩静没有回答她。隔天妈咪也打来了电话:“恩静啊,走一遍吧。阿东那孩子也不知天天在忙什么,十天半个月都不回家,我见他一面难于登天,可初云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现在那证据就在你公寓里,就当帮帮妈咪、就当同情一个丧女的母亲……”她还能说什么呢?同样的路程,不过是沿了相反的方向:乘大巴至厦门,再从厦门搭飞机至港。阔别数日,这城市依旧车水马龙,华盖云集。改变的,不过是人的心境罢了。恩静直到夕阳快陨落时才回到公寓。一路劳顿,却顾不得休息,一进门就开始寻找起那传说中的软盘——趁着最后一丝霞光还挂在窗边。是,她不敢开灯,就怕屋内灯一亮,那小区管理员就要通知阮东廷说她回来了。她不要那样,她要悄悄地来,然后在找到东西后悄悄地走。于是一路从书房找到卧室了,在那最后一缕霞光即将消失时,她竟真的在梳妆台的抽屉里找到了一块软盘!迅速打开电脑,将它装进去读取,很快,那一小段摄于药房的视频便映入她眼帘——21点42分!竟真的是21点42分!21点42分何秋霜竟然出现在药房的监控器里?就在法医判断的初云出事的那个时间?怎么可能?会不会有假?会不会被人动过了手脚?会不会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何秋霜?可她的手方摸上鼠标,想将那视频扩大、看得清楚些,一道黑影已无声息地走进卧室里。恩静灵敏地嗅到了熟悉的古龙水味——可,来不及了,庞大得骇人的力道猛地挟住她!是阮东廷!他竟按住她移动着鼠标的手,然后,将她用公主抱一整个抱起!“阮……”“在做什么?”他声音却是低低沉沉。阔别了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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