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她公寓、引她回来,就是为了要让她亲眼见识这条在阮家藏了多年的毒蛇!恩静惊得说不出话来,可电光石火间又想起那一次,她建议妈咪装修房子时,妈咪让张嫂去通知何秋霜搬家,结果监控当晚就被拆了!她满心愤怒地以为是何秋霜,妈咪也满心愤怒地以为是何秋霜,可原来——对,原来,还有另一个嫌疑人!只是,恩静又突然想到最早接收到的消息:“可初云之前说,何成曾经向她透露说是何秋霜安装的,这又是怎么回事?”“这就是幕后指使者最高明的地方。”“幕后指使者?”“你以为,这老贼要是没有收到好处、没被人指使,她敢在家里做这种事?”他顿了一顿,而后冷峻地看向已经吓坏了的张嫂:“送警局,我阮家不做违法囚禁的事!”“那监控呢?”阿忠问。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浮现在阮东廷唇角:“装上去。”“阿东!”妈咪攒眉。他的笑依旧从容:“别急啊妈咪,挺有意思的,不是么?”让“阮氏”的员工们窃窃私语的是,第二天,恩静竟又出现在酒店里——股东大会上!“阮氏”的股东们永远不会忘记那一个清晨,股东会上无端端多出了一名女子。那是早已被各路媒体形容成“阮氏弃妇”的陈恩静,依旧面色平静,眉眼疏淡,只是,竟岿然坐于阮东廷惯坐的位置上!就在众股东面面相觑时,坐于她身旁的阮东廷开口了:“我和陈恩静女士的离婚协议里规定,我手头上70的‘阮氏’股份,将有六成会划到陈女士名下。”整个会议室都沸腾了:“什么?”百分之七十的六成,那不是百分之四十二吗?离婚协议一签下去,这女子倒成“阮氏”的最大股东了?只有最中央的两人波澜不惊,恩静转过头去,轻声吩咐站在她身后的男子:“刘律师,麻烦你宣读离婚协议里关于股份的那一条。”“好的,‘陈女士’。”会议室里瞬时鸦雀无声,方才的哗然全数敛起,只刘律师的声音流淌着,一字一句:“阮东廷先生手头拥有的‘阮氏酒店’的股份,将有60被分配到陈恩静女士名下,即时生效。陈恩静女士必须接受,并在‘阮氏酒店’里担任实职。如双方任何一人拒不履行,则离婚协议失效;如陈恩静女士在接受股份后出现任何不测,无法接管‘阮氏’和股权,则股权全数归阮张秀玉女士所有。”最后一条更离谱的规定,让这一席股东纷纷吸了口凉气:“什么?意思是再一次让阮老夫人当大股东?”就连恩静也皱眉——很明显,这是合同里新添进去的条款,她并不知。可刘律师却像事先已和阮东廷通过了气,笑眯眯补充道:“前提是,如果陈女士有任何不测。当然,我绝对相信陈女士会健康又平安,所以,股权和管理权还是归陈女士所有。”恩静看向阮东廷,男子的脸半掩在落地窗外洒进的晨光里,平静得看不出情绪:“协议书里所提及的‘实职’,是指‘阮氏’的总经理职位,所以从今天起,陈女士调离财务部,到三十九楼的经理室办公。”与他只有一墙之隔。一众股东简直惊呆了,恩静也错愕,可她没机会拒绝,因为很快,阮东廷便宣布了散会。“为什么要调我的职?这点刘律师并没有和我说啊!”等股东们都退出去后,恩静飞快来到阮东廷面前。“现在不是和你说了么?”“你这不是在‘和我说’,你这是在‘通知我’!”“有区别?”她气得竟有些发抖,简直不敢相信这人能不可理欲成这样。你听——“要么任职,要么取消离婚协议,选哪个?”他的口气那么张狂。
“你!”“你看,这就是我没有提前通知你的原因,”他手一摊,仿佛自己的行为是合情合理的,“完全没必要,不是么?”太过分了!可当然,他阮某人前脚能出张良计,她后脚就敢过墙梯。全世界都以为离婚协议里那一条“60的股权归陈恩静所有”是她这“阮氏弃妇”厚着脸皮要求添上去的,好,很好,那她就让脸皮再厚一点——要搬上三十九楼是么?要当总经理是么?有何不可?新官上任三把火,陈总经理一就职,便在“阮氏”上下掀起了改革大潮。有些自然是有意义的,比如人事改革,能者居上,且将每年“十佳员工”的评选范围从高层扩大到基层员工,调动众人的积极性。可另一些,就莫名其妙得令股东们愤怒了,比如说,将一贯出现在茶楼、普通茶餐厅的南音,引到“阮氏”的早茶厅里。“岂有此理!我们‘阮氏’是星级酒店,来往的都是大人物,把这种音乐引进来算什么?”“难怪早前小道消息说她是个歌女,我看八成是真的!”“这阮总也真是疯了,竟由着她胡来!”“有什么办法?不就为了尽早甩开她,奔赴他的美人窝嘛?”一来到“阮氏”便听到了这么堆闲言碎语。在阮东廷的办公室里,素来人贱嘴更贱的他当然不忘损好友:“再这么下去,本少还真是替你的前途担忧呢。”阮东廷却连眼角也没抬一下,自顾盯着手头的文件:“两件事:第一,下次进办公室前再不敲门,我会让保安把你驾出去。”“第二呢?”“第二,有屁快放。”笑弯了一双桃花眼:“啧啧,粗话都飙出来了,看来恩静妹妹的大改革闹得你够呛啊!”邪魅的俊脸移下来,这妖孽,连对着男人都能这么放电,“要不哥们让rvy出面,帮你劝劝她?”“你以为有用?”阮东廷不以为然地瞥他一记,这下终于是搁下了文件,目光越过空中隐形的尘埃,不知落到了哪里,“想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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