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该以何种心情面对他。
“你这胆子是越发大了!”公孙明冷声道。
金鸣凤干脆背过身子,道:“凤儿不便拜见教主,还请教主谅解。”这一动,摇得床底顿时散落了许多灰尘,呛得躺在床底的聂云忍不住想要打喷嚏。萧南星连着捂着她的鼻子不让她发出声响。
公孙明觉察到床底有异动,便慢慢靠过去。
金鸣凤连忙转过身,道:“教主,能否让我去城外拜祭一下师兄?”
公孙明脸上的警惕神色并未松懈,目不转睛看着床底,道:“可以。”
金鸣凤见无法转移他的注意力,便朝公孙鸢使了一个眼色,公孙鸢领意,忙上前拽着公孙明的胳膊,问道:“爹爹,你来找我做什么呢?”
公孙鸢一愣,道:“我要出去一趟,你就在这里好好待着。”
“出去?”公孙鸢温柔地笑着,细声道,“爹爹,我好久没出去散散心了,你带我一起去好不好?”
公孙鸢这些日子很久没有这样笑过了,这下见她如此高兴,公孙明立刻便不在意床下的事了,笑道:“那你不许胡来。”
“保证听爹爹的话!”公孙鸢一边说着,一边推着公孙明王门外走了。到了门口,公孙鸢问道:“爹爹,咱们去哪里呀?”
公孙明笑道:“万剑山庄的周庄主请我们去观月楼聚聚。”
“万剑山庄?”公孙鸢道,“我知道,我见过万剑山庄的苏大哥哥。那我们快走吧!”说着,便拖着公孙明下楼出去了。
过了片刻,待声音消失,萧南星和聂云方才从床底出来。萧南星沉思片刻,道:“云儿,这个周庄主你可了解?”
聂云道:“我虽然只见过他几面,但能确定他是个为人十分正直的人。”
先前聂老妇人对周明也是赞赏有加,如聂云所说,他是个十分正直的人,可如今看来,他和公孙明好像十分熟悉,着实奇怪。
萧南星转过身向金鸣凤道:“我先跟去看看。”
金鸣凤道:“那你小心。”
萧南星点点头,和聂云一起,提步便追了出去。
到了外面一打听,方才知观月楼乃在城外西北五里处。萧南星和聂云根据别人提供的线索,来到一处河边。但见那河流清澈且宽大,四周没有树林,只有飘飘荡荡一望无际的水草,那座望月楼就伫立在河边,两层楼,高高*耸耸,四周也没有其他房屋,显得格外凄凉。
萧南星和聂云小心翼翼地靠过去,却见那望月楼大门紧闭,门外有个人来回徘徊,细看正是公孙鸢。
公孙鸢看到萧南星,正想大叫,忽又想起公孙明还在屋子里,便捂着嘴没有叫出来。
萧南星向她招了招手,公孙鸢连忙轻步走过去,小声问道:“萧姐姐,你们怎么没走?”
萧南星道:“我刚刚听到你爹要来见周庄主,便跟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公孙鸢看了看望月楼,转身道:“他们在里面谈话呢,爹爹不让我听,我也听不懂,反正就在那里说什么宋啊、金啊,不知讲些什么。”
“宋、金?”萧南星想了想,对聂云道,“你在这里不要动,我过去看看。”
聂云点点头,果然不动,让萧南星和公孙鸢过去了。
只听屋里公孙明说道:“周庄主这是要来劝在下?”
一个浑厚的声音说道:“我不是劝你,而是提醒你。”这人正是周明,“你是宋人,若真做了此事,必定被万人唾弃,留下千古骂名。”
公孙明冷声道:“宋人?三十五年前那张灭门之灾后,我便再也不是宋人了。”
静了片刻,周明说道:“我幼时见过公孙大人,感他忠义正直,才来提醒你,希望你悬崖勒马。若大人在世,看到你如此行径,必定痛心疾首。”
公孙明忽然提高声音,怒吼道:“那你就让他活过来,他活过来我便收手!”
这声音着实把萧南星和公孙鸢下了一条,她二人刚缓过来,忽见前面的山坡后面走出来两人两马,正是盈渊和顾留生。
萧南星一见顾留生,不知怎的,又是激动又是伤心,眼眶一热,流下两行泪来。
顾留生先是看到蹲在前面的聂云,本想叫她,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方才看到那边又在哭又在笑的萧南星。他心中一荡,恨不得立刻过去抱着她,跟她说两句贴心话。但见这么多人在这里,他愣了半天,吐出两个字:“南......南星。”
顾留生的声音很小,小到萧南星根本听不见,可她还是知道顾留生是在叫她,于是提步跑了过去,走到他面前,小声道:“你......你怎么在这里?”
他二人近在咫尺,却无过分越矩动作。顾留生府下身子,擦了擦萧南星的眼泪,柔声道:“我总觉得会在这里见到你,没想到就真的见到了。”
萧南星笑着抬起头,轻声道:“我也正是这么想的。”
一旁的盈渊见公孙鸢呆在那边不动,便笑道:“鸢儿,怎么,你生我气啦?”
公孙鸢看到盈渊,心中说不出的激动欢喜。可她忽然想起早上聂云说的那一番话,便觉得自己如同身临其境,不得不做选择一样,于是便提不动步子,不知该怎么走到盈渊身边。
聂云道:“公孙姐姐这是高兴到不知道怎么说话呢。”她看了看那扇门,道,“我们还是别再这里叙旧了,待会儿让公孙明发现了。”
“公孙明也在这里?”顾留生皱眉道:“此刻不宜节外生枝,我们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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