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些着急,但不是不能理解。
宗像礼司隔着冒热气的茶观察幸村精市,在短暂的沉默之后,丝毫不废话地直入主题:“我分析过那段视频,我觉得在他们对猫进行施虐的时候,出现了第三方。”
“你的意思是视频突然中断?”幸村精市顺着道。
“对。”宗像礼司点点头,“从那些小混混出镜的声音,可以听得出他们那个时候处于兴奋状态。在那种状态下,要让他们停止拍摄——也就是视频突然中断的原因,只可能是这个理由。”
“可我们不知道第三方属于哪一边。”幸村精市抿了抿唇。
宗像礼司倾身,伸手将装着一小块草莓蛋糕的碟子推至幸村精市面前,然后收回手搭在自己的膝盖上:“的确,所以这就是我们目前所需要考虑的主要问题——我们不知道第三方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他们属于哪一边,所以就需要结合其他事情来看。”
“最近镇目这里发生什么事了吗?”长岛彦一挑眉,问。
“有两件。”宗像礼司看向他。
“第一件,这些小混混最近招惹到了另一群小混混。另一群小混混里一名叫八田鸦的小个子带着一个胖子一个瘦子在找他们,似乎挺严重;”他顿了一下,“第二件,在小夏视频流出来的前几天,有一个人在网络上说自己家对面突然跑出一群猫狗,场面很壮观。”
长岛彦一看了眼幸村精市,立刻问:“有那个人的地址吗?”
宗像礼司推了推眼镜,拿起茶:“我又不是黑客。”说完,他垂眼抿了一口,“不过我有在上面私信问那个人方不方便告诉我他家的地址。”
“结果?”长岛彦一下意识地问。
“大概是以为我想侵犯个人隐私。”宗像礼司放下杯子,特别平静道,“被骂了。”
饶是正在想事情的幸村精市也忍不住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本来有些沉闷的客厅气氛变得轻松起来,从出现开始紧绷到现在的幸村精市也放松了点,眉眼带上笑意看着宗像礼司:“谢谢。”
“不用客气。”宗像也微笑,“所以你怎么看?”
幸村精市沉吟了一下,说道:“三种可能,第一种可能就是第三方是以八田鸦为首的……小混混们——而从他们的举动来看,他们应该属于救下了小夏;第二种可能,小夏被抓了回去;第三种可能,你注意到的这两件事都和小夏无关,她现在依旧……下落不明。”
“嗯。”宗像礼司点头,“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突然,一声清脆的“啪”,长岛彦一打了个响指。
讨论得非常开心的两个人同时看过去,宗像礼司挑起眉:“你干嘛?蛋糕不够吃可以自己拿。”
反正长岛彦一不是第一次来他公寓,知道他公寓的构造,要拿什么吃自己动就是了。
“不,我只是突然想到,视频终端有可能是硬件因素引起的。”长岛彦一无奈地看着他们,“而且如果救下小夏的是以八田鸦为首的小混混,我似乎听说过,这个八田鸦后面好像还有一个更大的头目?”
“是的。”宗像礼司点头,“不过我也只是听说。”
“连你都是听说,那么那几个小混混会这么大胆到将八田鸦救下的小猫视频放出去吗?”不是长岛彦一泼冷水,“而且是什么理由让你将硬件因素排除出去的,宗像。”
“因为我遇到过他们。”宗像礼司看着长岛彦一,丢下了一颗重磅□□。
“……”真别说,长岛彦一那瞬间想抬脚踹人,“你听到了什么?”
“他们在享受视频出名给他们带来的骂声和关注度,而且说如果不是多余的人,他们就能弄死那只猫了。”宗像礼司定定地看着长岛彦一猛地皱起的眉,语气非常平静,“有些小混混就是有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胆子。”
“那么按照你这样说,第三方和八田鸦有关的可能性不是很大吗?”长岛彦一说,意思就是那你何必让人家幸村精市自己思考自己说,直接将结果告诉他们不好吗?
幸村精市听懂了长岛彦一的话外音。
而宗像礼司也听懂了,他停了一下:“这是我想说的,我觉得和八田鸦这件事有关的可能性不大。”
“什么意思?”长岛彦一皱着眉,“你还有什么东西没有说,一次性说完。”
一阵沉默,宗像礼司叹气道:“我不是说,八田鸦前段时间一直在找他们,而且挺严重吗?”
“是。”长岛彦一点点头。
“所以你觉得,在这种情况下,这些小混混为什么还能闲晃在大街上享受骂声和关注度?”宗像礼司说,“小混混找小混混还不容易?再加上八田鸦背后的头目,可以说视野遍布整个镇目。但问题是,我不觉得这些人会因为看到一只猫被欺负就介入进去。”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猫的主人和少数会对这种现象伸出援手的好心路人,更多的就是动动手指在网络扩发的无能为力的旁观者。
而且你不觉得很可笑吗?你在指望另一群小混混大发善心去救一只猫。
宗像礼司虽然没有说出口,但他看向长岛彦一的视线却明晃晃地昭示了这句话。
“这是你的偏见。”长岛彦一沉默了会儿,叹气道。
宗像礼司一点都不否认,他甚至还点头了:“所以我不说话,因为我不希望幸村君因为我的这些个人理解而错过任何一种可以解救小猫的机会。”他看向幸村精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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