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侄女?”他扇子收起,捅捅段词的胳膊,一脸八卦相,“小姑娘痛失情郎心情抑郁,这院子适合散心,你考虑得很周到。你老实说,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要是没关系,你可以考虑考虑变成有关系哟,毕竟你也老大不小了……”
“你想到哪里去了?”段词啼笑皆非,“她是阿妩的女儿,我能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
“哦……”含情会意地点点头,那就明白了。
他和段词最初见到,就是因为某夜外出寻美时,碰见他正在买醉。当时段词醉醺醺的,嘴里不停地唤着“阿妩阿妩”,让他听成了“啊呜啊呜”,还以为这个人脑子有毛病,大大嘲笑了一番。后来忘了怎么就打了起来,打着打着就认识了,直到现在,本应毫无交集的两个人已经是莫逆之交。
“旧情人的女儿,也无不可啊!”含情游戏人间,对很多事情比常人想得开,也没有很深的执念。比如小蜜蜂,觉得她大了可以自己独立了,说走就走,也不认为有什么可担心的。
段词不想就这个问题跟他探讨,只是不理会,很快含情就消停了。
他现在正等着江沣派人来兴师问罪。
禹棠是公主,他当然知道,也已经让人向奉天帝的人透露了她的消息,眼下接她的人应该正在路上。他不知道江沣抓她所为何事,但这次让他破坏掉,想必不会善了,而且难保不会有下一次。没见到她安全回到皇宫,他都不能放心。
每每想到当初阿妩死得不明不白,他都锥心一般的痛,恨自己为什么当时不强势一点,将她从那个人身边抢过来。
这次若是没有含情,今后得知因为自己的冷漠而错过了救阿妩唯一的女儿的机会,他还不知会如何悔恨。
作者有话要说: 於菟[u]:老虎
第46章第四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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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水平滑无波,禹棠垂目望着水面,恍然间仿佛又看见卫昙的脸倒映碧波当中。他闭着眼,长睫毛微微颤抖,在她的鼓励下试探般的伸出一根手指,轻轻触碰水面,水上荡起层层涟漪,倒影瞬间消失不见。
她回过神来,见身边一幅雪白的衣摆摇曳,含情正往水中一颗一颗投着小石子。
“叔叔,您好。”她对他颔首致意。现在禹棠双眸失去了往日的灵动,也不想说话,与卫昙木鱼儿似的的样子竟有几分相像,不过对这些救了自己的人还是保持着礼貌。
含情扔掉手中石子,不可思议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露出个大受打击的表情:“天啦,我居然被人叫叔叔了?我看起来有那么老吗?是皮肤松弛长皱纹了还是身材走样了?”
“没有,您看上去挺年轻的,不过既然您是段叔叔的朋友,我要是称呼你一声大哥,您岂不是比他矮了一辈?”禹棠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那倒是,不能让老段占我便宜。”
含情觉得她讲得好有道理,便不再纠结于称呼。他在旁边挑了块干净的石头盘腿坐下,准备开导开导她。
禹棠见他如此,反而抢先开口道:“您不用劝我,也不用担心我,我很快就好了。”
“担心你的不是我,是段词,我看他对你比亲闺女也没差了吧。你这一天天茶饭不思要死不活的,他也跟着愁眉苦脸,你就忍心看着他为你焦虑?”
“可是我以前都不知道有段叔叔这个人,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从含情和通云馆弟子那里了解到关于段词的一些事,他对她的好让她有些惶恐,毕竟对她来说他和一个陌生人无异,“您知道他和我爹娘有什么过往吗?”她问。
这些天他对她嘘寒问暖,无微不至,若不是自己跟父皇眼睛有那么些像,她简直快要怀疑段词才是她亲爹了。
“不清楚。”含情摇摇头,他想起自己来找她的目的,强行又将话题转了回来,“小姑娘,你听叔叔给你说啊。这人呢,不是说没了谁就不能活的,伤心了,痛痛快快哭一场,把什么都忘了。哭一场不能忘,那就多哭几次,等到哭不出来了,也就不难过了。”
禹棠知道他是好意,但很多道理人人都知道,要接受却难。
她从听到卫昙死讯开始直到现在,一滴眼泪都没有流过,心里难受得不知如何是好,时时都恨不得自己已经死去。可她不能死,这世上还有许多关心她的人,若是她死了,他们是不是会承受和她现在一样的痛苦呢?
“对了,您和段叔叔救了我,我到现在还不知道您的高姓大名呢。”
“我么,无父无母,所以无名无姓,不过年轻时承蒙江湖中人抬举,称我一声‘含情公子’,我便以含情为名了。”cǎi_huā贼又不是什么光辉历史,难得他竟对此不以为耻,反而颇为自得。
“含情公子?”禹棠愣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你、你就是小蜜蜂的师父?”
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师徒两个都是奇葩。
“诶嘿,你认识我那逆徒?”含情颇为惊讶,“她现在人在哪里?”
“我们是朋友。”
禹棠将自己与小蜜蜂相遇后的事给他讲了一遍,并告诉他小蜜蜂现在可能正在找他。含情大感欣慰,她总算知道自己是个女孩子了,听起来似乎也很愉快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真是无巧不成书啊!老实说,她是从小就被我当男孩养大的,等她长大了,确定了那么伟大的理想,我实在不好告诉她,其实他是个女孩子,免得打破她的幻想。”
禹棠:“……”你真的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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