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打开一看,笑了,从心底笑了,找到了,她还在,还在,还没走,没走就好!当即吩咐启程,快马加鞭,日夜不停,五日后赶到她暂时落脚的客栈。
晚霞似火,构织着天边最美的锦缎,像是在织就一个瑰丽的梦,美的绚烂,虚的真实,可望而永远不可触摸。
宁长安抱着儿子站在窗口给他看:“瑾儿看见了吗,那个呀就是黄昏,又叫夕阳,夕阳是不是很美呀?
等夕阳落山,这一夜过去,再过完明日,我们就去衙门交钱,然后就可以回家了,瑾儿开不开心呀?”
小婴儿似懂非懂地笑起来,白白嫩嫩的可爱极了,宁长安忍不住就亲亲儿子的小脸,下一刻便听见小二在房门外说:“客官,您的晚膳送到了。”
“哦,进来吧,把晚膳放在桌上就出去吧。”
“好的,客官。”
宁长安又抱着孩儿哄了一会儿,看天色越来越暗才转身,准备把孩儿放下去用膳,只是一转身就愣住了,眼眶不由自主地泛起水雾。
对面几步之远处,站着一个她以为今生都不会再见的男子。
凤祁南当即快步过去把他们母子一并揽在怀里,抚着她带着面皮的小脸,眼眶红了,哽咽道:“宁儿,两个月了,我终于找到你了。
你瘦了,这段日子一定没休息好是不是,我知道是我不好,我让你受罪了,宁儿,你打我吧,打我骂我都好,就是别再离开我……”
凤祁南把儿子从她怀里抱过来,柔声道:“饿了吧,孩儿我抱着,你先用膳。”
眼泪不受控制地流出来,宁长安发现她带着这张面皮根本就没用,一点用处都没有,他一眼就知道是她,她自己不争气地见到他就哭出来了。
“乖,宁儿不哭,不哭,我不好,都是我的错,你打我就好,别伤了自己的身子,不哭啊,不哭了……”
凤祁南给她擦了又擦,那泪水就止不住似的,只能先把孩子放到床上,再把这人儿抱在怀里一遍遍的哄着。
宁长安泪眼迷蒙地看着他,满是苦涩:“你来做什么,我不是说不要来找我,忘了吧。”
凤祁南都想哭了:“傻宁儿,你在说什么傻话,你跟儿子走了,我的心就跟着你们走了,心都没了,我还能活吗?宁儿,别走,不要离开我,没了你们,我就活不下去了。”
宁长安听得又想哭,想忍都忍不住,一颗心生生疼,像是一刀刀的被切开,疼地她说不出话来,只能哭。
凤祁南心更痛,只得一遍遍地哄着,把人紧紧地抱着,就怕一个闪神,怀里的人儿就不见了,这两个月,他都不知道是怎么熬下来的。
还是小瑾儿的哭声把他娘给召唤回来,宁长安制住泪水后给孩子去喂奶,那个人在就坐在一旁亦是没理会,喂完奶后抱着儿子呆呆地坐着,眼眶红肿,目光空洞。
“我那天晚上跟你说的很清楚了,你走吧,我不会跟你走的,我就要带着孩儿回大周去,我们各自珍重吧。”
凤祁南笑了笑,笑得比哭还难看,只是他心里再难受也不妨碍他的脑子在这个时候快速的转,更知道怎么样把心爱的女人留住。
“宁儿,你想要我去死吗?”他难受是真的,并不全是表演,虽然这话是假的。
这样的美貌,他一点不怀疑,带着孩子也有的是男子想娶,难道让她回大周去改嫁?他就是死了都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
“你说,你说出来,我一定听你的话,你让我死,我绝不苟活于世。”
宁长安心头猛地一抽,无可奈何道:“凤祁,你别这样好不好?”
“那你要我怎么办?!”凤祁南猛地高声狠狠地问,眼中闪烁着泪光:“你要带着儿子离开我,等于是把我的心给挖走了,我还能活得下去吗?你说,是不是我死了你就能原谅我,这辈子就守在我坟墓旁把儿子养大,这样也好。
我们就这么过吧,你是大夫,你会用药,会用毒,我防不了,你要是走了,我就要死了。与其我死了你都不知道,不如我们现在就来个了结,你要我死,要我的心,我就剖出来给你,好不好?”
宁长安捂着嘴巴,带着哭腔道:“那你要我怎么办,你妻妾儿女成群,我是一个外室,比通房丫头都不如的外室,连个名分都没有的外室!
你现在是打算把我接回去,让我去做你的妾室,然后跟你的妻妾儿女生活在一起?我做不到,凤祁,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做不到。”
这个他明白,但凡有别的法子他也不至于用他的命来逼迫她,凤祁南抬手抓着她的肩头,满是希冀恳求:“宁儿,你等等我好不好?
等过个三、四年,等我争到家业,等我能完全做主时,我会重新娶你,在全天下面前迎娶你;到时候只有我们两个,还有我们的孩儿,不会再有别人的,宁儿,你相信我。”
宁长安一怔,抬眼去看他,苦笑道:“那你原来的妻子呢,你要休妻吗?那你们的孩儿呢,你其他的孩子呢?凤祁,你别再自欺欺人了好不好,我们错了,这一年是错的,你该回——”
“你真的想要我死才肯原谅我吗?”
凤祁南实在不想听这样的话,更不想耗下去,直接把怀里掏出一把匕首递过去,露出一个异常难看的笑容:“宁儿,我们之间没有其他选择,你要带着儿子走,就只能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你动手吧,这样你就能记住我一辈子,就不会改嫁,就能守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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