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但却瞧见那男子做了个抓耳挠腮的动作,俨然是祁明夷。
祁明夷作为大商的贵族,会和子珺对话,并不奇怪,但他近来的反常,让虞筝不得不对他多关注一些。于是虞筝隐藏了身形,来到窗户边,侧耳倾听。
屋里的人果然是子珺和祁明夷。
子珺正端着茶杯,一手持着杯盖刮着沫子,刮出咔咔的响声。
她道:“这岘山门的伙食很好吗,我看你一点没变精明,倒是胖了一圈!”
祁明夷表情尴尬,“公主,呃……你别嘲笑我了,这破地方我早待够了,巴不得回亳城。”
“要回去,也得把父王交代你的事干完了才能走,你不会连父王的旨意都不听吧。”
“我是真不想听来着,之前就想跑,后来被我师父抓去关禁闭了。”祁明夷说着,又不好意思的挠耳根子,觑了眼子珺锐利的目光,低下头,说:“后来师父告诉我……那个啥……我就打算留在岘山门了,反正也走不了了。只是我有个疑问……”
“有话快说!”
“公主啊,王上想拿到岘山门的阴兵,派谁当内应不行,怎么偏偏点上我了。”
子珺翻了个白眼,“那你给本公主再推举个人。”
“公孙池啊!”祁明夷忙道:“公孙池在岘山门混的时间比我长多了,地位也高,法力更是比我强,怎么王上不让她刺探阴兵的事啊?”
子珺露出仿佛是听了笑话的表情,极是不认同,嘲讽道:“我还以为你要推举个什么贤能出来,原来就她?你以为她为什么来岘山门?她和你可不一样。你是被父王和祁家寄予了厚望的,而她,”子珺嫌弃的哼了声,“她是克星的命,亲缘情缘都寡淡的很,公孙家哪敢将她留在家里?送她到岘山,不过是念着她流着公孙家的血罢了。她根本就是颗弃子,永远别想回公孙家!”
祁明夷张张嘴,想说什么,噎了半晌还是给噎回去了,改口说:“我找到一个藏着许多隐秘信息的地方,查了些日子了,还没有查到有关阴兵的线索。”
“继续找,可不要辜负我们的期望。”子珺长饮了口茶,将茶杯重重的扣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本公主听说,先前岘山门混入一个蚕妖,你成天围着她转……”
祁明夷的脸色一下子白了,“没、没有的事!”
“哼,你以为你骗得了我吗!”
“我……这……呃……”祁明夷一会儿摆手,一会儿抓耳挠腮,尴尬的不行,支支吾吾道:“丝潋师妹已经被逐出岘山门了……”
子珺冷笑:“瞧你这样子,正事没做好,就想着儿女情长,对方还是个妖怪。祁明夷,你好出息!”
“我……”子珺气势凌人,祁明夷撑不住了,腿一软,跪了下去,“公主恕罪,我一时被妖怪迷了心窍,自己也是后悔莫及啊。”
子珺冷声嘲笑:“你是个什么德性,本公主不知道?要不是你一副怂样,不会惹人怀疑,父王又怎会派你——谁?!”子珺扣着茶杯的手,猛然一翻,将茶杯扔向窗外。
随着茶杯碎地的声音,子珺破窗而出,厉声喝道:“哪个耳朵长的,给本公主滚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上午去体检,抽了四管血,回来就睡过去了,现在才复活……
第70章情敌过招...
窗外的虞筝,这会儿已经坐在了旁边的树上。子珺哪里能看破虞筝的隐身术,她皱着眉头四下张望,神情狠戾。
虞筝不免好笑,这子珺公主的反应力和速度,还是嫩了。
子珺仍在房舍附近查看偷听之人的迹象,虞筝已悄然回到寝房。
公孙池已经睡下了,虞筝托着油灯,轻手轻脚走到院子里的石桌旁,变出布帛、羽毛笔和黑陶水,开始书写思路。
今晚她似乎听到不得了的事,原来祁明夷被送来岘山门,根本不是让他来修身养性,而是商王安排的内应。
商王想得到岘山门的阴兵,便让祁明夷先进来打探,再和子珺里应外合。
不过,祁明夷显然还是不懂事了些,来了岘山门,正事不好好做,倒是惹出一堆幺蛾子,浪费了不少时间。想必,前来和他配合的子珺公主,面对还没找到阴兵的祁明夷,也很头痛吧。
虞筝执笔的手顿了顿,又缓缓写下“青山”二字。
方才,祁明夷提到,他师父青山长老和他说了些事,令他改变想法,不再想着逃离岘山门。如果青山只是以师长的身份训诫祁明夷,祁明夷定然不会和子珺含糊其辞。
虞筝隐隐觉得,青山不若看上去那么简单,青山有问题!
理清了这些,虞筝将布帛上的字凝成法术,传递给了暮辞。明天就是擂台赛了,她还得和岘山门的弟子们比武,想想就觉得无奈。
翌日清晨,擂台赛开始。
擂台被搭建在空明殿前的空地上,凉风习习,虞筝从古树下走过时,被露水淋湿了发髻。
她朝着上座的方向看去,掌门旁边就坐着子珺,珠光宝气,华贵逼人。子珺似是说起什么有趣的事,恣意笑起来,张扬的很。
主持擂台赛的,是一直以来都十分低调的灵虚长老。虞筝在岘山门的这些日子,总觉得这位长老像个局外人,深居简出,仿佛就是在岘山门挂个名头而已。
灵虚长老先说明了擂台赛的规则,一对一淘汰制,紧接着就公布了弟子们的分组情况,请大家抽签,以决定彼此的对手。
抽到谁抽不到谁,对虞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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