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热啊……”夏东庭伸着懒腰开阳台门出去,一阵热浪直冲他脑门儿。
秦孜秀转过头看着他,面无表情:“淮淮呢?”
“练琴去了。对了,我们得给他找个专业的老师,他基础课刚过,现在起步需要更高的技术要求。”
秦孜秀点点头,望向远方,远方的某处有个点,一直在抓着她的视线。
夏东庭默默地陪着秦孜秀看了会儿夜景,热得实在不行了,刚洗完澡关上的真丝睡衣被汗湿黏在身上。秦孜秀头发长,几乎遮住了整个背,可却好像一点也不怕热似的。
“进去吧,得热伤风了。”
秦孜秀被他突然的冷笑话戳中了笑点,精神回归了七八分:“就像你上次那样?”
夏东庭见媳妇终于笑了,也扯出一个巨大无比的笑容来:“对啊,我体弱多病,最怕见风。”
秦孜秀端起水杯,从容地回了室内,她本来就体寒,怕冷不怕热,出去站了一会儿一点都没出汗。
“我去冲个澡啊!”夏东庭边走边脱衣服往卧室里头冲。
卧室内有个小洗手间,里面有淋浴房,新婚夫妇用起来方便,他今天便收拾出来了。买房至今都没怎么用过它,谁让外头卫生间大呢。
趁还不晚,秦孜秀抓了几把绿豆泡在碗里,明天炖一锅绿豆粥给两个男人消消暑。秦孜秀这个体寒的人自然不懂那两个体热的人,怎么能坐着不动都会出汗呢,这体质也不知道能不能调整过来。
“哐当”一声,秦孜秀碰掉了碗柜里的一根长铜勺,那铜勺不偏不倚砸在她脸上,长柄在她脸上留下一道红印。
秦孜秀下意识捂住脸,没喊出声,在水池里用手捧水往脸上扑,被砸到的地方火辣辣的。都怪那碗柜太高,放东西也高。
夏东庭草草冲完出来,发现秦孜秀还没回卧室,便出来查看,整个屋子只有厨房开着灯,他小心翼翼走进去,秦孜秀弯着腰冲着水池,双手捧着脸肩膀耸动了几下。
小秦淮在房里练琴,时不时传出一串断断续续的音律。而厨房里更静了,夏东庭以为自己在看默片。
“孜秀……”他很心疼,他以为她在捂脸哭,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安慰她。
秦孜秀捧了最一把水泼在脸上,戴上眼镜回头,夏东庭站在厨房门口对着光,要进不进的样子,一直脚跨在移门内。
“怎么了?”秦孜秀摸了把脸上的水蹭在围裙上,“我把明天要用的准备准备好,马上回房了。”
看到孜秀红红的脸上的水光,夏东庭以为她猛哭过一阵,心一软,快步冲上前狠狠地把秦孜秀揉进了怀里。
“孜秀……”夏东庭鼻子发酸,他见不得孜秀难过。
“你突然干嘛呀!”秦孜秀双手顶在夏东庭腹部,想推又推不开。
他收紧了手,不让怀里的女人动弹,他觉得她此时此刻需要一个可靠的温暖的怀抱。
“叮——噔——”
小秦淮在卧室里捣鼓着钢琴,传到秦孜秀耳朵里并不好听。
“淮淮又在瞎弹了,我去看看他。”秦孜秀再次挣扎,还是无用。
“让他玩儿去吧。等老师给他上了课,他就不这么玩儿了。”
夏东庭把下巴搁在秦孜秀耳侧磨蹭着,虽然热,可他就是不想放开。
秦孜秀干脆依他,她早就知道夏东庭是个大孩子,她得像照顾儿子一样照顾他。今天是什么使夏东庭这么腻歪人呢……
“孜秀,你想过要回家吗?”
“什么家,我已经有家了。”她跺跺脚,“就在这儿。”
“我说秦家,你父亲那儿,今天那个,是你后妈吧……”
原来夏东庭早知道了,秦孜秀还以为自己装得很好。既然如此,她不必再装。
她拍拍夏东庭的双手,夏东庭放松双肩让她抬起脸看他:“我从来没有把卢天奕当做我后妈过,她只比我大10岁。”
秦孜秀对待她与秦家的关系是如此地爱憎分明与尖锐。
“我知道。那你有没有想过哪一天要回去呢?”
他尽量用询问的语气说,他可不想让秦孜秀误会他正在劝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
“没有。”
决绝果断。
秦孜秀眼神变得凌厉:“我从家里出来是我自己选的没错,但也没人留我,你觉得那样的家还值得我回去吗?”
夏东庭不可置否,他对秦孜秀曾经在家的那些往事还不清楚,她父亲是怎样的人,她后母是怎样的人,也只是听说过一两次而已。
“你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夏东庭笑着摸了摸秦孜秀的脸:“你不想回去也好,反正我在哪儿你的家就在哪儿,不差那么一个,是不是?”
☆、第四十五章
秦家是秦孜秀潜在的忧患,夏东庭不会允许这样的忧患困扰他老婆一辈子。第二天他一早去上班,便让新来的秘书把秦家近况都搜罗给他。
佟婉不是辞职不干,而是跳槽了,在夏东庭的鼓励下。这些日子储修不断在他耳根子底下磨啊磨,夏东庭愈发觉得这两人真有成事的可能。既然要成事,那他再把佟婉留在身边算怎么回事。
六月底合同期满三年,夏东庭没有跟她再续,像佟婉这样在高端贸易公司给总经理当秘书的优秀女白领,是各个猎头公司想要的对象,走出去不会吃亏,只会有更长远的发展。
新来的这个男秘书周正是个名牌大学的毕业生,虽然没什么工作经验,好在是可塑之才,事情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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