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毕竟张定北也是常在军区大院里混的主儿,他和付春生虽然不算朋友,但彼此也早就认识。另外,如果孙建军夫妻俩知道了这件事情,那保不齐就会传到何同川耳朵里,在那个年代想保住点儿秘密实在是太困难了。
周玉贤走之前还趴在她耳边偷偷和她说,别担心,医生已经帮你检查过了,你的身子还是完好的,没有被那畜生占了便宜。呵——这个她三娥作为当事人自然是知道的啊,苍天啊,幸好她的身体没有在繁重的体力劳动中被破坏了那宝贵的一处,否则可能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
周玉贤说这话的时候好像比她这个当事人都心情愉悦,若不是此情此景,估计她又要提她那个开公交车的相亲对象给三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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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娥一个人躺在病房里,感受着身体里的疼痛,她集中意念用没受伤的右手抚过自己受伤的肋骨,抚过自己断掉的手指,一次又一次,目前最紧要的便是解决好这两处严重的内伤,其余的皮外伤倒是可以慢慢休养,如果一下子好得太快反倒招人质疑。
由于三娥在宽城没有什么亲人,糕点车间里的同事主动发扬团结友爱的阶级友情,几位女师傅自告奋勇轮流到医院陪护三娥。李厂长也在下午的时候特意带着几样礼品过来探望三娥,郑重地承诺厂里的保卫科一定配合公安早日揪出凶手给三娥一个交代,还嘱咐她安心休养身体,不要着急回去上班的事情。
好容易迎来送去一bō_bō儿探望她的厂里同志,三娥慨叹伟大的阶级情谊,正想着安心地睡上一觉,病房的门突然就被推开了。
看到来人三娥一怔,最不想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付春生喘着粗气急匆匆走到三娥的床前,他面色微红,额上还有薄汗,一看便知是跑着过来的,连大衣都没穿。
他躬下身来握住她放在被子外面的右手,一双星眸溢满了心疼,正一寸寸察看三娥脸上的伤势。她知道自己的模样看着有些骇人,那些巴掌和拳脚留下的淤青红肿一定吓到他了。
“是谁干的?”付春生的气息颤抖,隐忍着内心的愤怒和疼痛低低问出这一句,吓得陪护三娥的女同事赶紧借着打热水的工夫躲出门去。
三娥本想挤出一个笑容安慰他,却不想见到了付春生这般关切,就像受了委屈的小孩儿突然见到了家人一般扑簌簌就落下几行眼泪来。她一哭,付春生就更心疼了,只摩挲着她的手说不出话来。
“我没事,现在已经不疼了……”三娥抽出右手抹了抹脸上的眼泪,她的左手藏在被子里不敢拿出来让春生看到,她不打算再给对方的难过加料了,“是张定北告诉你的吗?”
付春生点了点头,趁着三娥垂眼的工夫飞快地抹了下鼻子,他抿着唇不怎么说话,面前的三娥伤得这么重又受了那么大的惊吓,他的心就好像和她一样被人虐打了一番似的疼痛,仿佛一开口就会掉下不争气的眼泪来。
他是个男人,是个军人,有泪不轻弹,他不想在她面前掉眼泪,只想狠狠地揍那个欺负她的畜生一顿,揍得他后半辈子都躺在床上无法自理。
“都是皮外伤,真的没事,我没看清对方长什么样,他戴着大口罩天又没亮……”三娥看他不作声,心里更是不安,“春生,他没把我怎么样,你别太担心我……”
付春生蹙着眉看向她,脸色沉得像要滴出水来,他抬起手想像从前一样轻轻刮一下她的鼻尖,又怕弄疼她的伤处,最终只是轻轻捏了下她的下巴,“好好养伤,我下次再来看你。”
“别去跟人打架——”三娥拖住他抽回的手,祈求地看着他。
付春生紧紧握了她一下,“不会,我还不知道该跟谁打架呢。”
矮马,太不让人省心了,如果付春生铁心想弄明白嫌疑人是谁就难免会怀疑到姚志铿身上去,到时免不了会痛扁对方一顿给她出这口气。可他是军人,万一搞出什么事情来肯定是要被处分的,弄不好前程就毁了。三娥得想个办法避免这种情况发生才行。
第二天,公安的同志又过来询问情况,医生给三娥做了检查后对公安同志说,“这小姑娘还是年轻身体底子好,应该很快就能恢复的,淤肿的外伤完全消去还得一段时间,但应该不妨碍正常工作和生活。”
公安点点头,待医生走后对三娥说,“你怀疑的对象姚志铿,他有不在场证明。事发前一晚他在他叔叔姚文友家里喝酒,叔侄俩都喝多了,姚志铿就没有回家,住在了姚文友家里。姚文友你认识吧,就是你们厂人事科科长。一直到事发当天早上八点姚志铿才醒酒起床,上班都迟到了,他叔叔和婶子都能证明,也有邻居看到他出入姚家,所以……”
好个不在场证明,三娥冷哼了一声,“当天我被他袭击是凌晨四点多钟,就算他那一晚住在了姚文友家里,姚家距离食品厂和事发地点都很近对不对?如果他半夜出来作案,然后又返回姚家伪装成宿醉刚醒的模样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我们昨天上午在食品厂见到姚文友的时候他身上还残余着一股酒气,看样子前一晚的确是没少喝,你的证词里好像从来没有提到对方醉酒或者有酒气的内容。当时天还没亮,你又说对方遮挡的面部,可想而知你当时也非常紧张害怕,那就有可能认错人也说不定。”看来公安同志还是觉得姚志铿只是三娥脑补出来的仇家,初步调查已经证实俩人确实曾经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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