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说罢,纵马横枪,直取孙策。孙策挺枪来迎。两马相交,战在一处。我观太史慈双戟招式相当纯熟,攻守有度。更重要的是,身法与战马的配合已是合而为一,如影随形;左戟守,右戟攻,招招不离对手的要害,端是厉害之极。我细忖若是换了自已,三、五合之内我尚凭着一股子血勇之气应对,十合之内我或可勉力支撑,十合之后则必败无疑。
这样想虽不免有些个泄气,但论起太史慈的戟法,从劲力、变化和霸气上讲,我都差了好几个档次,那也是我这些天苦苦思索而始终达不到的高度,这也许就是一流高手与二流俗手之间的区别吧。
孙策的枪法则走的是另一条路子,仅从枪招的形式上看,孙策的枪招与同是使枪的陈横并无多大的不同,但孙策的枪使将开来,却更快、更急、更准、更狠,更艳,一个更字,好象还是无法彻底形容孙策枪法的厉害,与之为敌,容不得你有半点的疏忽。
这些还只不过是表面现象,最关键的是孙策枪上透出的霸气。
那霸气明显的给人以一种窒息的感觉,我不知道身从战圈中的太史慈是何种感觉,虽然我身在数丈之外,却还是明显感到孙策枪上传过来的杀气。
霸王枪。
怪不得孙策人称“小霸王”,连手中枪皆带着重重杀气。
如果对手是孙策,我自忖:未战已先败。
王者莫能敌。
太史慈孙策两人盘马交错,你来我往,战五十合,犹不分胜负,我在一旁看得心醉神迷,不知所往。能在如此近的距离观看两位绝世高手的博杀,这样的机会实在难得之至。
这时,在孙策身后,又有十二骑赶到,我抬头看去,竟见周泰也在其中,仔细一想,料是周泰已然率部众降了孙策,没想到我们兄弟这么快就见面了,而且是在战场之上。
那边周泰也瞧见了我,脸上也是愕然。
战阵中,太史慈见孙策枪法无半点儿渗漏,便佯输诈败,引孙策赶来。自已却不由旧路上岭,转过山背后。孙策不疑有它,催马赶来,大喝道:“走的不算好汉!”
两人且战且走。孙策此时正杀得性起,那里肯舍,一直赶到平川之地。两人兜回马再战,又战了约五十合。孙策一枪搠去,太史慈闪过,挟住枪;太史慈也一戟搠去,孙策亦闪过,挟住戟。两个用力一拖,都滚下马来。马失主人,又受了惊吓,向斜刺里冲去,不知走的那里去了。太史慈孙策两个弃了枪戟,揪住厮打,战袍扯得粉碎。
孙策手快,掣了太史慈背上的短戟,那边太史慈亦掣了孙策头上的兜鍪。待到孙策把戟刺来,太史慈把兜鍪遮架。两人互相抓住对方,不依不休,混身上下沾满了泥土,若是不知情的人看来,还以为是两个市井流氓在打架,哪里想得到是两员名闻天下的大将在撕杀。
程普、黄盖、韩当、周泰诸将见状,忙催骑冲杀过来想要营救。
我见对方势众,怕太史慈吃亏,双腿一夹马腹,挡住来路道:“吴郡高宠在此,汝等休要以多取胜!”
程普、韩当等人见我一骑卒身份,竟敢挑战,不由得大怒,正待出战。
周泰已然催马上前,大喝道:“高宠小儿,休得张狂,待我周泰取了汝的性命?”
说罢,不待我应答,便已拍马举斧杀将而来。程韩二人自持大将身份,本无意与我这个小卒交战,此时见周泰出马,正合自已心意,便也乐得抽身去相助与太史慈撕杀的孙策。
“周泰在此,高宠小儿还不放马过来。”周泰粗大的嗓音在山谷间回荡,好象是怕我不知道他是谁似的。
待两马相对,周泰朝我打了一个眼色,我便虚晃一矟,拔马朝山岭道上便走,周泰拍马在后面紧赶,待离得程普诸将有百余丈远时,我方回马过来,与周泰战到一处。
此时正是晨雾尚未散尽之时,隔着百丈远就很难看得真切,两马一交错,周泰压低声音道:“贤弟,你不要命了,竟敢二骑冲阵?”
我道:“兄长,两军对战,为兵将者,自当斩将夺旗,悬敌首于马颈之畔,岂能在乎敌之众寡?”
周泰道:“刘繇已是穷途末路,覆亡只在旦夕,贤弟又何必知其不可为而为之,不如就此与我归顺了孙家?”
我缚矟策马而回,沉声道:“兄长这一句劝降的话,想是在孙策处学来的吧,西风塘一别匆匆十余日,可还记得我当日曾说过的一句话吗?”
“什么话?”周泰问道。
我道:“宠虽出身卑贱,但也知大丈夫当有所为而有所不为,我若想投降孙策,在当利口便已降了,又何必等到现在!”
周泰急道:“贤弟,愚兄这些话确是为你好,你莫要徒逞意气,不听规劝。”
我知道周泰这一番话都是好意,刘繇犹猱寡断,又无识人之明,确实不是可以依靠的明主,但是沉臆于胸膛之中的铮铮傲气激励着我,身为一将,当不计生死,舍身杀敌,如此方不负男儿之躯,方无愧天地之间。
降敌叛变,乃小人行径,我高宠岂能为之。
见我默然不答,周泰以为我有所心动,又道:“我主勇力绝人,知兵善战,广用人材,善纳降将,愚兄新投不久,即封为别部司马,以贤弟之能,若到了我主处,又何止会是区区一什长?”
在这说话的中间,我与周泰手底下并没有空着,周泰双斧一招一式使将开来,呼呼挂风。而我则矟走偏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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