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催马引兵向中军杀去,忽听身后有人喝道:“敌将休走,吃我一戟!”
我转头看去,却见一员敌将挺戟刺来,我挥矟荡开,大喝道:“高宠矟下不杀无名之辈,来将通名!”。
那将奋力抓住荡起老高的牙戟,愣了一下,显得料不到我有如此大的力气,道:“我乃汝南邓当是也。”
邓当的名字没听说过,想来不会是厉害人物,我大喝道:“邓当授死!”
说罢,矟疾如电,急刺邓当,邓当方才吃了暗亏,此时哪敢再与我硬碰,只能圈马闪躲,战不五合,邓当力怯,虚晃一戟,正要想法逃走,我杀得性起,哪里敢放,等两马错蹬之时,一个反手将邓当腰间绫带抓住,顺手一提,邓当便被我擒下马背,我使劲往地上一扔,大喝一声:“绑!”
早有士卒冲上前来,将邓当绑了个结实。
经这一耽误,周围的孙贲军越聚越多,我率二百军卒左冲右突,纵横驰骤,逢着便杀,孙贲军各营鼓噪,举火如星,一时杀声震震。
待我奋力杀到离中军不远处,只见前方喊杀声四起,却是甘宁率军如破浪般杀来,周围孙贲军未及交手即已四散。再看甘宁月牙戟高挑,戟尖挂着一颗血淋淋的敌将人头。
甘宁见我,大声道:“孙贲首级在此,此番比试校尉大人可服膺否?”
原来甘宁从右营门杀入,未遇敌将阻挡,一路直杀到孙贲的中军帐前,孙贲听得士卒报告敌兵杀来,忙披挂上马出战,正遇甘宁迎面杀来,两人方一交手,甘宁一声大喝,如炸雷一般,道:“孙贲何在?”
孙贲此时见营中大乱,正不知敌兵多少,再看甘宁如战神一般,心中便有些发慌,但身为主将,也容不得他退缩,便答道:“本将军便是孙贲,汝是何人?”
甘宁闻言大喜,大吼道:“众儿郎,看我取孙贲首级悬于戟尖之上!”
未等话完,甘宁策马一戟直刺孙贲,这一戟快似流星,迅急异常,孙贲被甘宁气势所慑,心中大乱,闪躲不及,顿时被甘宁一戟刺于马下,后面早有儿郎提刀割下孙贲首级,甘宁用戟挑起孙贲头颅上发髻,大笑道:“孙贲首级在此,哪个还敢上来一战!”
孙贲军士卒见主将只一合便被刺于马下,顿时军心大乱,哪还敢上前接战,纷纷四散奔逃,我与甘宁尾随截杀,率军往来敌营,若无人之境,惊慌中孙贲军自相践踏者不计其数。
这一战胜得着实痛快淋漓,我与甘宁只率四百人劫营,大获全胜,甘宁更是一合击杀孙贲,孙军大憾之余,闻甘宁兵到皆大怖,不战就已自溃。
败兵四散,我与甘宁兵少,也不相追,引兵到了番阳城下,郑浑早在城中听闻敌营大乱,知是援兵来到,忙接出城外,我见郑浑四十岁上下,中等身材,双目布满血丝、神色极是疲惫,知是连日来守城所累,连忙出言安慰,此番东线战场能支撑迄今,郑浑功劳甚大。
待入得城内,我即见番阳城空处堆放有大小粮垛数堆,忙问其故,郑浑答道:“此皆敌兵来犯前抢收之稻谷,因怕放在城外为敌军所取,故移入城中安置。”
番阳城小,守军也不过是军屯兵七百人,能坚守数日不屈,皆因郑浑调度得力,存储粮草充足,城中百姓方以死效命,我大喜过望,原以为番阳稻谷恐已不保,不想郑浑竟能设法保全,这郑浑确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全军入城,我即令郑浑从官库中取出酒二百瓮,羊肉三百五十斤,赏赐军士。
此战以甘宁功劳最大,我由衷敬道:“甘兄英武盖世,击杀孙贲,当为首功,且百人劫营,不伤一兵一卒,宠心甚服。”
甘宁斟酒自吃两碗,大声道:“上将者,当不惜命,奋勇向前,效死力以报知遇之恩,不足道也。”
郑浑谏道:“今孙贲兵败,周瑜势单力孤,且为我两面围困,必思退兵,我军可夹击之。”
甘宁驳道:“敌军士气虽然低落,然吾闻周瑜所部士卒勇武,乃敌之精锐,实不可轻视,且周瑜善谋,计谋甚多,不可不防。今番阳兵少,若倾全力夹攻,我恐周瑜趁机分兵袭取番阳,焚我粮草,那时即便胜了周瑜,也是得不偿失。”
我赞许的点点头,甘宁不仅悍勇无匹,更兼能揣度敌情,当是一员不可多得的战将。
郑浑道:“既如此,难道任那周瑜退兵不成?”
我思虑再三,说道:“番阳之东二十里,有山临水高百丈,七穿骈罗,穿中色黄赤相续,因世人谓之石印山,此山素为来往泾县与番阳之间的要冲,周瑜若是退兵必走此处,甘将军与我可引兵伏于山中,待周瑜到时杀出,必能大获全胜!”
甘宁、郑浑闻言大喜,郑浑道:“浑居番阳三载,竟不知石印山之名何来,大人博识,胸藏玄机,浑不如也。”
甘宁听郑浑纠缠个山名不休,早按耐不住,倏地立身站起,道:“甘宁请令往石印山设伏,周瑜若是敢来,我必生擒之。”
我急摆手叫甘宁坐下,道:“将军勿急,待我修书一封,差人送往上缭报知太史慈、刘晔番阳胜讯,按行军的时间推算,此刻华歆援兵已到上缭,周瑜见敌众势寡必思退兵,若到时太史慈、刘晔能乘周瑜军退兵随后掩杀,周瑜纵再有谋略,也计无安出。”
甘宁、郑浑点头称是,皆以为然。
宴罢,我与甘宁各引一军往石印山而去,分左右伏于道旁,郑浑仍留守番阳,以防周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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