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找陆小凤才是,他的日子才过得精彩。”花满楼忍不住卖了陆小凤,他过的生活是典型江湖浪子的生活,跌宕起伏,精彩纷呈。
“这不是没赶上吗?谁不知道你和陆小凤关系好,我先赖着你到了杭州,再找陆小凤。他上次说要去蜀中,也许还能搭个伴儿,七童要一起去玩儿吗?”
花满楼望了望窗外的景色,微笑摇头,“严兄送我的两株花草还没栽种呢。”
严立德不再说话端着茶杯走到窗边,远远看着朱厚德和采莲姑娘说话,真是,才十几岁,就开始知慕少艾了吗?带熊孩子真是辛苦,随时都要看着他、防着他,特别是这个熊孩子还有一个铁靠山的时候。
两人没等多久朱厚德就咚咚咚踩着楼梯跑上来,随意抹了抹脸上的雨水,道:“表哥,那渔家女说一篓菱角才卖十文钱。”
“嗯?”严立德哼了一声,好似在问这有什么问题。
“这也太便宜了,我看过采买账本,在家里吃的菱角可贵了,足足十两,这是翻了一百倍啊!那些奴才简直可恨!”朱厚德拍桌子道。
有进步啊,没去泡妞居然去打听物价了。
“十文钱都是贵的,那渔家女定是看你个贵公子肯定有钱,随口涨价宰你来着,平常来说五文钱就够了。”严立德打击他道。
“我又被骗了?”朱厚德郁闷,这一路上他总被骗。
“你也不吃亏啊,漂亮可爱的渔家女陪你说了这么久的话,你心情高兴难道还不值五文钱,人家菱角的附加价值高啊。”严立德调侃道,“认真说起来,你十两银子的菱角贵不贵也要分时候,若是冬日里用暖棚,引暖水种植的自然贵,这个价钱基本合适。毕竟你家里的还有经过多次挑选运输,人力投入那么多,贵是正常的。若是平日里,价格就虚高。但在京城,什么都贵是正常的,咱们现在还在北方,荷塘不多,等你到了江南,一篓菱角只用三文钱。”
“所以我冤枉奴才们了吗?”
严立德笑了,“你家那采买,傻子都知道油水大,你随便拉一个出来打几板子都没错。”宫里的采买啊,一言难尽。
朱厚德更加郁闷了,对严立德是一眼看穿、显而易见的事情,他总是不知道。以前他在大臣们面前的优越感都要找不到了,自己有这么笨吗?
“好啦,我看这菱角大小适中,整齐鲜亮,肯定是渔家女刻意挑选过的,卖你十文不算贵。既然你买了,我们就沾表弟的光,尝尝这鲜菱角吧。”严立德从刘瑾手中接过小竹篓递给护卫,吩咐他:“一半儿蒸熟,一半儿煮粥。”
花满楼看“兄长教弟”告一段落,才插话道:“还有两天就该到沧州了,我们从运河坐船直下杭州,严兄、张小弟,你们意下如何?”
“好啊,这些天坐马车都快颠死我了,坐船好,坐船好,我还没游过大运河呢。”朱厚德兴奋道,一路上他都做着快马驰骋的梦,结果夏季多雨,每次骑马都淋成落汤鸡,只能龟缩在马车里,泉鸣马车再雅致舒适他也坐腻了。
“我没意见。”上了船就该让朱厚德把武功捡起来了,他总说自己武功三流,就是他不能坚持的缘故,日后他说不定还有往宣府、应州去作死,把武功练好也省的半路被砍。
朱厚德还不知道自己即将到来的苦难日子,兴高采烈的计划着要饱览风光,尝遍美食。
一上船朱厚德果然被整得叫苦不迭,刘瑾都没法儿劝,严立德把皇帝的亲笔信往刘瑾脸上一摔,刘瑾只能含泪给他家主子按摩,多做些好吃的补补。
朱厚德哭爹喊娘的再也不坐船了,小半个月就到了杭州。
千里迢迢从太原到杭州,朱厚德心心念念想看的就是花满楼的小楼,一行人自然先往那里去。百花楼坐落在闹市之中,门扉洞开,沿着楼梯上去有一个突出的平台,上面摆满了各色鲜花。小楼一直是不关门的,任何人都可以上楼避难歇息,周围住户商贩对花满楼爷和熟悉,纷纷打着招呼。
“花公子,你回来啦。”
“七公子,你去哪儿了?”
“花少爷,小楼上的花一直都开着呢,没有坏的。”
干脆还有小姑娘,跑过来把鲜果往花满楼怀里一放,然后羞红脸跑开。没留下姓名,一路低着头,估计花满楼也不知她是谁,小姑娘这是图什么啊。
“你还说自己是掷果盈车的人物,看看,谁给你送果子啦。”朱厚德调侃严立德道。
“我没有,表弟你也没有啊,我是不着急的,你父亲可是急等着抱孙子呢。”
“哼,小爷我风姿卓越岂是这些庸脂俗粉配得上的。”朱厚德冷哼一声,这些小娘子也太没眼光了,虽然他不能给予回应,但有人送花儿送果子他也会大方收下的啊!
严立德不理会中二傲娇少年,拉着他进了百花楼。
“也没什么特别的,就一座小楼。”朱厚德失望道。
“还真以为自己是来参观的,赶紧去洗漱,出来吃午饭啦。”风景不仅仅是风景,当仁赋予他不一样的含义时,风景才只得人们流连。
朱厚德嘟囔着去洗漱不提,等一行人吃完午饭,一席大红披风就从二楼窗户里卷进来了。
“有门不走非要翻窗,陆小凤你怎么还是这副贼做派啊!”严立德笑了。
“严兄,别来无恙啊。”陆小凤随意坐下,花满楼恰到好处把温热的茶水摆在他面前。陆小凤牛饮三杯才道:“说好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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