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匕首正中心房戛然而止。
她吃痛地叫了出来,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也便不管不顾地要去打开机关。慎以澜从后踢开她,她便如疯了一般又扑了过来,慎以澜上前取了石头,女子见失了石头做要挟,也便一心一意地抓起软剑朝慎以澜刺去。
这块石头落在谁的手上,都可谓是一个负担。
慎以澜手忙脚乱地挡住女子的袭击,她低头闪过女子的一刺,右手反手挽出一个漂亮的剑花,割开了女子的衣袍,又顺势移到了桌前。女子似是反应过来,张口便要呼救,慎以澜以左手的玉石扫了桌上的茶杯,打到女子嘴角。
玉石与茶杯相触的一刻,似有银光一闪。
慎以澜还未多想,女子双手如野兽般成握的形状向她袭去,慎以澜躲避未及,左肩就多了几道可见血肉的抓痕。慎以澜这一闪,又称了女子的心意,她便顺势扑向了石门。慎以澜再从背后补上一剑,女子便再也无力回天了。
女子趴在石门上,呕出一口鲜血。她是不可能再活下去了。
她也没来得及呼救,所以不会有别人知道这里发生的事。
她的身体渐渐滑了下去。
慎以澜看着女子从石门滑落到地上,看着她完全停止了挣扎,嘴角的鲜血也慢慢干涸。
屋子里死了一个人,这是如何也瞒不住的,毕竟血腥味一时除不掉。况且,这女子的身份也不算低,莫名其妙失踪了,反而更要惹人疑。
她要怎么撇清嫌疑?
还是说,她根本不用撇清嫌疑,直接趁众人发现之前,毁了这里。
慎以澜向前走了几步,走到门口,轻轻推着石门,又后知后觉地看着手上的石头,她看得仔细,却还是不明白这石头的用处。
这石头,方才会发光?
夜明珠的光辉渐渐洒到门外,慎以澜左手抓着石头,右手还紧紧抓着还站着血的佩剑。
那门开得愈多一分,屋外也便更亮一分。
门外人的脸也愈来愈清晰。
慎以澜险些喊了出来。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连带呼吸也跟着颤抖。
她手上还有血,还有她杀人的证据,慎以澜几乎条件反射地要扔下剑,却又马上停住了手。
剑,不能扔。
剑落在地上,会发出声音。
原随云看不见她,但能听得见一切的声音。
慎以澜抬眼看去,原随云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外,他的目光空洞却幽深,却是直直朝着前方,好似能与她对视。他身后没有别人,只有他一人,他就站在那里,不发言语。
只有他,丁枫没在。
他看不见夜明珠,所以他也不知道慎以澜能看得见他。他现在都未开口,不一定是在等她开口,而有可能是在看她想做什么。
慎以澜咽了一口唾沫,硬着头皮,低声喃喃道:“怎么办……我杀人了……我杀了蝙蝠岛的人,我会不会死……”
她的声音轻,又带着颤抖,当然这颤抖源自于对原随云的恐惧。
她的喃喃自语,落在冰冷的山洞里,听起来又别有一番意味。
犹如失了魂魄一样的无助。
她一边念着,一边走,她的脚步凌乱,妄图装出一副无辜又无知的模样。她与原随云擦肩而过,原随云也并没有出手。
成功了吗,她要成功了吗。
慎以澜瞪大了眼睛,将石道的四周又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嘴里还念念有词,仿佛在念一段能救她离开的咒语一般。
她也不知走了多久。
就听到原随云叹了一声。
她听出叹息声里的无奈,又听到叹息声之后,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刀剑出鞘的声音。
这仿佛是她的错觉,又仿佛真真切切地在她耳边响起,压得她要喘不过气来。
原随云淡淡道:“你的呼吸声,早就出卖你了。”
慎以澜白了脸色,反应极快地贴着一侧岩壁,声音嘶哑地喊着:“你别过来,我手上有火石,只要我砸了火石,岛上一有明火,我们都会葬身火海。”
是的,石头与茶杯相接触时蹦出的银光,不是慎以澜的错觉,而是的的确确产生了的火花。
她补充道:“我不知道你何时回来的,但你离开的这几天,岛上已被我布满了火药。虽分量不算多,但在这样狭窄、不透风的地方里,燃起一场大火还是没问题的。现在,你在这条通道的里边,而我,我在你离开的必经之处。如,如果我以命相搏,不是不可以把你留在这里……”
可是……她真的不想死……
原随云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嘴角又噙着笑,神色温柔,“你想,和我一起死吗?”
慎以澜摇了摇头,眼泪却不争气地掉了下来,道:“原随云,你不要逼我。”
他的脸上有淡淡的失望,又很快恢复了那副怡然自得的笑意,“你这粗心的毛病不改改,连威胁人的资本都没有。”
慎以澜一顿,“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闻过,没有硫磺味的火药吗?”
慎以澜只觉浑身气血都冲到了头上,而身上却是止不住的寒意,她又问:“你想说什么?”
他道:“你放的不是火药,而是早就被掉包了的面粉而已。”
原随云慢慢走了过来,语气温柔,不像来杀她的,更像是来救赎她的。
慎以澜终于忍不住,将左手的玉石往墙上撒了药粉的地方重重一撞,火苗便‘唰’地一声燃起来了。
火光将这山洞照的更明亮了。
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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