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着宝马香车,外表光鲜亮丽,只……那个人是个例外。
三年过去了,她竟然又遇到了一个例外。
莫皑看着言华,仿佛透过他看到了另一张面孔,思绪一阵恍惚,表情带上了一丝迷茫与失落。
言华并没注意到莫皑已经走了神,他等了许久,见莫皑没有反对,继续说:
“我看见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你,这段时间跟你相处,更加确定了想要追你的念头。我给其他人打针,他们会嫌弃我投诉我,嚷嚷着重新换一个。要不是哥哥,我恐怕早就被医院赶走了。你不会,你总是那么温柔,那么美好,你会鼓励我。沈哥哥他们几个都教我喜欢就要说出来。你的病已经好了,不久以后就会离开。我怕我再也没有机会跟你告白,这才鼓起……”
他说个不停,将莫皑从回忆中拉回来,后知后觉地想起他在跟自己告白,心猛地一缩,为了防止错误扩大,不得已出口打断他,“抱歉,我已经结婚了。”
言华疏忽住口,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脑子一片空白。很快,他又涌起了希望,“你一定是在骗我?诊疗单上写着你21,跟我一样大。我连,连女朋友都没谈过,你怎么可能就,就结婚了?更,更何况,你都没有结婚戒指。”
莫皑低头看了眼手指,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我没骗你,孩子已经两岁半了。还记得四天前你给我拔针头的时候,你说过什么吗?你主任嘴里的祁先生就是我的丈夫。”
言华面庞呆滞,眼神空洞洞的,显然有些难以接受。
莫皑不去看他,下定决心今天一定要出院。
……
祁管家刚到门口,便撞见一个年轻医生端着保温饭盒失魂落魄垂头丧气地出来。
老眼眯了眯,侧开身子让他过去。推开房门进去时,已经换上了一副和蔼的笑脸。
莫皑笑了笑,“祁伯伯,你来了。”
“少奶奶,你饿坏了吧。”
莫皑浅浅笑着,“也没有,就是……想小锦了。”
她的笑容多了几分落寞。
祁管家把带来的饭食放在桌子上,“看样子,少奶奶身体也好了,我等会回去就禀报少爷。相信少奶奶今天就能回去了。”
莫皑心头一喜,却没表现出来,只淡淡开口,“嗯,谢谢祁伯伯。”
祁管家状似无意地提起,“我刚才在门口碰到小言医生,之前就听说几个小护士惯爱调戏他,欺负他爱脸红。”
莫皑眼神闪了闪,“你说言华吗?”
“嗯,对,是小言华。少奶奶和他很熟吗?”
莫皑边思忖祁管家这么说的真实意图,边捡着话说:“也不算熟,这几天都是他帮我打的针,只是公事公办的来往与交流罢了。”
手背叠着好几个针孔,即便有药膏,依旧抵不住它又青又肿。
祁管家“哦”了一声,“他手上拿着一个保温食盒,我还以为他是来给少奶奶送饭的。”
莫皑心头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她扬起脸,笑着打趣,“要是我吃了别人的饭菜,岂不是让祁管家白跑一趟?祁伯伯送来的饭菜很香,我这几天可是天天念着呢。”
她不会傻得把刚才的事一五一十地全说出来,字里行间明着是在说祁管家,却是隐晦地说明了她对于这件事的态度:她拒绝了言华的心意。
言华前脚刚走,祁管家后脚就进来。
时间贴合得太巧妙,这让她不得不做出猜测:祁管家这么说,是在试探她和言华。
前有脖子上的牙印,后有医生献殷勤。谁都会质疑她这个祁家少奶奶的忠诚。
所以,莫皑才一个字一个字斟酌后才出口。
祁管家也是聪明人,听了莫皑的话,脸上笑容更深,“少奶奶喜欢吃就多吃一点。小少爷这几天见不到你,可把小少爷想念坏了。”
莫皑松了一口气,祁管家这么说,就证明他相信了她。而且,他特意提及锦生,是在暗示他不会跟祁逾明提起言华。
祁管家回去后,没过多久又来了,这次带来了她能回去的消息。
莫皑在他来之前就已经收拾好了行礼,两三套换洗衣物,用一个行李包打包了。
等祁管家一来,莫皑拎着行礼就往外走。
祁管家抢着拎。
莫皑独立惯了,弯起小臂,包带卡在臂弯里,不给他这个机会。
下到一楼时,车子已经在等着了。
莫皑把行李放在后备箱,弯身坐进后座。
车子发动后,她看到言华刚好从医院里跑出来。
这个大男孩像是刚跑了几千米,双手撑在膝盖上,弯着腰不停喘气。
他盯着这辆车,眼神是浓郁得化不开的失落。
他的眼神戳到了莫皑的心,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的冬天。
那个人用同样的目光看着她,他纯粹的眼眸带着心碎与失落,就是不带质问和痛恨。
如果当年他能指着她的鼻子骂她一顿,在后来想起他的日子,她是不是不会痛得像现在这样难以呼吸。
她鼻头有些酸,眼睛仿佛浮起了一层雾,眼前轮廓逐渐模糊。
可她很快又眨眨眼睛,收起失意。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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