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了。当年贾太师与贾贵妃兄妹为了谋夺太子之位,陷害皇后,杀害嫡子,也到了该遭报应的时候了。
苏丞却突然道:“太师身边有个人,他若不除,我不放心。”
“殿下指的是?”
苏丞又落下一子,语气淡淡:“苏泽生,此人心思深沉,是个有胆识的,若跟着贾道迟早成为你我的绊脚石。”
“那依殿下之言……”平南侯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苏丞摇头:“此人如能为我所用,方为上策。”
宫里,贾贵妃听说了朝堂上太子与太师相争之事,同时传了太师和太子入落霞殿。
贾贵妃穿了件密合色的蜀锦宫装襦裙,墨发绾作垂月髻,面容柔美,端庄娴静。见兄长和儿子一进来便各自黑着一张脸,她心底无奈地叹了口气,面上却笑着吩咐二人入座,又吩咐宫人奉了茶水。
“今日在朝堂上,听说你们二人因为工部和户部尚书之职起了嫌隙,争执不下,可是真的?”贾贵妃声音柔婉,不喜不怒,好似在闲话家常。
贾太师呵呵一笑,对着妹妹拱手:“朝堂之上,自然免不了有争执的时候,妹妹何苦将此放在心上?”
太子也道:“舅父说得是,政见不同在所难免,不足以让母妃挂怀。”
他们二人朝堂上虽然不和,但从未在贾贵妃跟前黑过脸,时间久了便也成了两人的一个默契。贾贵妃与他们二人来说都是极为重要之人,自然不想她为着此事左右为难。
但实际上贾贵妃如何瞧不出这里面的明争暗斗呢,一个是自幼相依为命的兄长,一个是亲生儿子,他们俩的性子她都太了解。
哥哥心比天高,一旦得了权势哪里还会有知足的时候?至于儿子……到底是一朝储君,与生俱来的骄傲让他无法忍受舅父的压制,反抗是必然的。
贾太师笑着岔开话题:“再过一个多月是妹妹寿诞,好几年都没热闹过了,今年倒是可以好生举办。”
太子也跟着附和,于是两人又展开贾贵妃寿诞聊了起来,却仍有分歧。太师说请宫外的戏班子入宫给贵妃助兴,太子却说母妃喜静,不爱看戏,还是请三品以上官员太太们入宫相陪,办一个赏花宴更雅致。
两人争得不可开交,贵妃听得头疼,面色略有些发白,揉着太阳穴抿唇不语。
“母妃这是怎么了?”太子最先发现贾贵妃的异样,关切地上前来扶住他。
贾太师也神色严肃几分:“可是头风又犯了?”又对着外面的人呵斥,“传御医过来!”
贾贵妃摆手:“罢了,宫里的御医都不顶用,药吃了一箩筐,却总不见好,我也受不得那些苦味儿了。”
“都是一群庸医!”太子关心母妃病情,面色也难看几分。
贾太师看着忍受头疼的妹妹,沉思片刻,忽而道:“妹妹不是说神医廖先生之前为太后治疗咳疾大有奇效,此人又是不慕名利的,不如宣了他入宫给妹妹瞧瞧?”
太子也想起了此人,难得与太师意见一致:“舅父说的是,便请那位神医入宫瞧瞧,没准儿比公里的那群庸医管用。”语罢已经让人去请人了。
廖启很快被传入宫中,为贵妃诊脉。因为贾贵妃头风之症已经多年,廖启诊脉后建议施针加吃药来医治,如此好得快些。
廖启医先前医好了太后多年的咳疾,贾贵妃对其十分信任,便听凭他的意见,由他为自己施针,不想一刻钟后便颇有奇效,阵痛也消散了。
廖启拔了针,缓缓道:“娘娘此病耽搁太久,非一年半载的难以好全,待草民为贵妃开几贴药每日服用,再每月施针一次,总会药到病除。”
太子和太师闻之大喜,都言说要重赏他,廖启却果断推辞,什么也不肯接受,实则心里却在滴血。太师和太子这样的人,府上肯定有很多宝贝药材,该死的苏丞,居然不让他领赏!
从宫里出来,廖启一路上都在大骂苏丞那个黑心肝的,等回了邻泉胡同的苏宅,见了他本人,更是冲他破口大骂。
苏丞看他唾沫星子满天飞,懒得理他,自顾自坐着看书。
廖启骂的没劲了,才蔫蔫儿道:“你们兄妹一声不响搬过来,倒把我扔在平南侯府,好生无情,我也要住在这儿!”
“清风斋。”苏丞翻着书,看都不看他。
得了住处,廖启终于喜笑颜开:“你好好看书,我不打扰你了。”
他现在就找人收拾东西搬家去!
苏瑜听闻廖启搬来了,欢欢喜喜来问苏丞。彼时苏丞正在书房内看兵书,抿了口茶,淡淡应一声,继续翻一页书来看。
苏瑜觉得她三哥没趣,趴在书案前盯着他看,眼睛眨巴眨巴的,明显没有要出去的打算。
苏丞被她看得浑身难受,只好把书放下,无奈而宠溺地看着她:“三哥脸上有花?”
“三哥,你每天除了上朝、去神策营和卫机营以外就是看书,再或者便是在院子里练拳脚,你都不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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