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如脖颈上被粗绳勒出的那圈勒痕终于消了,她穿件交衽的短袄,纯月白的底子,颇宽,衬着腰深空空荡荡,瘦的叫人可怜。
季明德记得这件袄子,当是去年他找裁缝给杨氏做的,想必杨氏舍不得穿,送给宝如了。
季明德穿过街道,对着宝如先笑了笑,问道:“我走之后,可有什么事发生,你过的还好?”
宝如不知道寻常人家的丈夫们离家出远门,回来之后妇人们都是怎么答话的。她与他实在不算亲密,而且季明德有时候狠,有时候怪,又有时候温柔,总之那一样皆叫她胆寒,也不知自己该如何回答,将那揣银锭的包袱转而藏到了身后:“我过的很好,你是那一天回来的?”
她暗猜他只怕早回来了,因这个月理当住在隔壁,怕老娘絮叨,索性不告诉她和杨氏,若不是她碰到,只怕他还会瞒下去。
季明德道:“我今天刚从成纪回来,还未进家门,恰好就撞见你。”
宝如半信半疑,也笑了笑,与季明德并肩走着。便听季明德问道:“你好好儿的进寿衣店,可是你哥哥身体不好了,你要替他裁寿衣?”
赵宝松这一个月身体大好,都能拄着棍子满院转了,宝如听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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