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不展的走在去食堂的路上。
李明普用手摸摸鼻子,他天生心大,刚出事的那几天是挺郁闷的,过了这么长时间,感觉好像又没什么了,他相信办法总比问题多。
不过连累黄蓓跟着操心,他还是有点过意不去,“我请你吃饭吧。”
黄蓓正犯愁呢,闻言斜了李明普一眼,食堂的饭还用你请啊。
李明普也反应过来自己说了傻话,忙改口道:“周末请你出去吃。”
黄蓓这才满意道:“大闸蟹。”
李明普估量下自己钱包,拍拍胸脯,“没问题。”
李明普的动物实验课暂且免了,黄蓓的还得照上不误,蛙和蟾蜍大概是所有医学院学生接触的第一个活物。
黄蓓小时候田间地头的没少抓,但最后都放了,把青蛙五花大绑的解刨还是第一次。
尽管事前麻醉了,蛙的出血量也很少,但是一想到他还活着被人开膛破肚的观察心肝脾肺肾,就让黄蓓浑身不舒服。
摇摇头,黄蓓让自己什么都不要想,专心的按实验要求操作观察记录。
离开实验室的时候,黄蓓回头看了眼回收实验废弃物的袋子,那些青蛙已经变成废弃材料扔在袋子里,等着被统一送走,集中销毁。
生命在这里似乎也是分高低贵贱的。
周末,黄蓓和李明普依约去吃大餐,现在不是吃大闸蟹的时候,最后两个人去吃了自助餐。自助餐看着好像很合算,其实味道大多不怎样,最后浪费的比吃的还多。
黄蓓摸摸圆滚滚的肚皮,很没形象的打了个饱嗝,和李明普两人沿着小吃街慢慢的逛着消食。
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野狗三三两两,出没在角落里寻食。
看到卖小点心的,黄蓓正考虑要不要给钱梦和于可馨带点,只听尖锐的一声吱,是车胎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嗷嗷嗷,是狗哀嚎的声音。
寻声望去,距离有点远,看不太清,大概是有狗被车撞了。
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看看,黄蓓一转头见李明普脸色煞白,眼看要不行了,赶紧伸手去扶,“哎,你怎么了!”
李明普再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的病房里,身体还有点不舒服,见一旁的黄蓓在按铃叫医生,又用力的闭了一下眼。
医生过来看了下他情况,表示没什么事了,注意休息。
黄蓓在一旁拍着胸口,“吓死我了,感觉怎么样?”
李明普缓慢的摇摇头,还有点恶心。
“你这怎么回事?”
闭上眼睛,他记不太清晕倒前的事情,只能又摇了摇头。
黄蓓皱着眉,“你先休息,我跟咋俩的中队长都请假了,不用着急回去。”
李明普闭上眼睛,很快又睡过去了。
咬着指甲,黄蓓仔细回忆之前的事情,刹车的声音,车,撞击,难道是小时候遭遇过车祸?杀害太大,所以造成选择性失忆,电视上不都是这么演的?
越想越是这么回事,黄蓓决定回去后,立马带李明普去找心理医生。
两人最后还是当天回去的,住院加上叫救护车的钱,对于两个刚奢侈完的赤贫阶级还是很有压力的。
转天,不用黄蓓来找,李明普就已经去了心理治疗室。黄蓓敲门进去的时候,李明普正在用座机打电话。
听了一会,黄蓓已经能猜出个七七八八了,情况貌似不理想。
李明普皱着眉挂了电话,对李妈妈说的事情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妈妈说我两岁左右的时候,邻居家养了一只小狗崽,我常去找那狗玩,后来不知道怎么的那狗就没了。”
黄蓓不死心问道:“你一点印象都没有?”
李明普努力的回忆了一下,还是无奈的摇摇头。
“去问问那家邻居?”
“搬走很多年了。”
这还真是棘手。
医生想了下,要求道:“这样,你现在身体放松,闭上眼睛。”
李明普听话的闭上眼睛,靠坐在椅子上。
“想象一下有只小土狗,白底黑花的,它现在想要横穿马路。车比较多,它在路边来回转了一会,趁着一个空隙,猛的穿出去想跑到路对面。这时对面驶来一辆红色的小轿车,突然看到路上有只狗,赶紧按喇叭……”
医生还没有说完,李明普已经皱着眉干呕起来。
黄蓓赶紧起身拿了杯水过去,等着李明普平静下来,医生说道:“应该是幼年时期的心理创伤,尽管记忆已经没有了,但是身体的感觉还是残留了下来。”
“你现在想象一下受伤的动物得到了救治。一开始不要见血,比如翅膀骨折的鸟,被救后重新飞翔。”
李明普眼睛看着地面,“但是实验的动物并没有得到救治。”
医生顿了一下,“但是更多的人得到了救治,他们的牺牲是不可避免的,这你知道。”
李明普没有接话,医生看了他一眼,又继续交代治疗的事项。
今天的话题有点沉重,黄蓓跟着李明普出了治疗室,两人一路沉默的往回走。黄蓓又想起扔在黑色塑料袋里等待回收的青蛙。
症结似乎找到了,然而没什么卵用,日子一天又一天凑合过着。黄蓓即想不出什么好主意,又没什么可以做的,也就不再天天跟着李明普,抓紧时间上自习去了。
吃过晚饭,黄蓓,准备去自习室。
于可馨转过身来,压低声音问道:“和你那个老乡分了?”
黄蓓愣了一下,哪个老乡?分什么了?随后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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