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重了,说不定那时,她还可以愉快地面对家里长辈安排的相亲。
离日喀则还好远好远,她还有得是时间。
老头子说着说着,海耕重忽然将脸埋在掌心。
“耕重?”老头子以为他胃又疼了。
海耕重刚才思索的结果,就是,他现在这个状态,真的是因为明风。
海耕重唔了一声。他心里胃里绞着疼。毕竟胃病是一种身心疾病。
“怎么了耕重??”
“胃有点不舒服。”
“你有没有好好吃药?要不要再吃点药?去医院?”就这么一个儿子,老头子怎么会不心疼。
“没事,爸,您先去睡吧,我一会就好。”海耕重抬起头无力地说。
“还说不是跟我闹,你这是给我甩脸子?”
“……爸,”海耕重十指交叉,直直地盯着老头子的眼睛说。“我还是想跟明风试试。”
老头子重重地哼了一口气,重重地跺着脚进了自己卧室,却轻轻地关上门。
不知不觉中,明风驾着白马到了成都。已经是晚上九点,她从高速上进入匝道准备出收费站。
忽然后面有一辆车也跟着她转进了匝道,还开着远光灯,照在后视镜上让明风挣不开眼睛。
今天她已经开了4个小时的车了,很疲劳,被这灯一照,眼泪都出来了。明风偏过头去,手上失魂似的带了一下方向盘,车头直接怼上护栏了……
而后面那一辆车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跟在她后面也怼上了护栏。
明风揉着被方向盘撞痛的额头,走下车来。
对方也走下来一个。
软软的妹子。
明风想发火也发不下去,咬着后槽牙满腔怒火在护栏边踱来踱去等交警过来。
这是一个比较急的转弯下坡,车辆从高速上下来,都有点俯冲的感觉,即便不是远光灯,开过来时灯光还是让明风睁不开眼。
这不是又有一辆车来了,明风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
护栏已经被两辆车撞开一个缺口,明风直直地从缺口跌下去,护栏下有4米高差……
☆、30
跟骨骨折,跟腱撕裂。
伤势算轻的。
明庭过来陪了一礼拜,明风就把他赶走了,说不方便,找个阿姨比较好。
八千殿下走后,明风自己在出租屋里,孤零零地没着没落地思绪万千。
还好现在成都气温尚可,明风过了头一个月就已经可以穿着裙子和洞洞鞋外出走两步了。
然后她发现了成都的好!
她吃钵钵鸡!吃串串!吃火锅!吃牛肉焦饼!吃红糖锅盔!吃回锅肉!吃糍粑!吃啊吃!她几乎都能忘掉海耕重了!
然而就在她驾着伤脚,眯着眼享受一个慵懒的下午与一杯味道尚可的白茶时,一只狸花猫轻轻一跃爬上她的膝头,盘着身子打起了呼噜。与此同时,一朵乌云遮住了她的阳光,她偏过头去。海耕重的剪影。
吓得明风几乎从藤椅上滚落下来。
海耕重弯下腰,从她腰后环过手,拯救明风于将扑街之际。
他一手扶着明风的腰,一手端好藤椅,然后将明风放进藤椅。赶走那只狸花猫后,在明风身边的藤椅坐下。
狸花猫不知道去哪里遛了一圈,又回来了,这次它跃入海耕重的怀里,前爪抵在海耕重的前胸伸了个懒腰才打叠起身体,悠闲地舔了几下裆,继而打起呼噜。
海耕重挠了挠狸花的头,它呼噜声更响了。
明风惊魂未定,看完人猫这一幕后放松下来。
二人自然而然默默地坐到日暮。海耕重看明风杯子里没水了,轻轻说了声“走吧”,搀扶起明风。
走了两步,海耕重觉得明风太慢,干脆打横抱起她。
还好车不远。这点路把海耕重累得够呛,天知道明风这段时间长胖了多少。
海耕重坐在驾驶位上一边擦汗一边捶腰,丝毫不掩饰明风体重给他带来的伤害。
“你胖死算了!”海耕重低声咒骂。
明风羞愧地低下头,把双下巴怼出来了。
海耕重越看越生气,拧了一把她下巴。
“你还好意思低头!”
明风打掉他的手。
“还来劲了。呵呵。”
明风租住在一个高层公寓,进门就上炕的大小。海耕重把明风放在床上,自己也倒下去了,呼呼地喘粗气。
“不能让你待在这,明天就跟我回b市。”这是一句感慨。
“可是,”明风用了很久的时间才从海耕重出现的惊喜中冷却下来。“我为什么要跟你回?”
海耕重气得笑出声来,在床上抚着胸口,笑了又笑。
明风被他笑得发毛,用好腿踹了海耕重一脚。
“起来!这是我的床!”
海耕重坐起来,还在笑。
“明风。”
明风戒备地看着他。
“你能不能有那么一次不嘴硬,不逃得那么快?”
“你爸不同意,有何必浪费时间。”
“你怎么知道他不同意?”
“那天——”明风烦躁地说。“我根据形势判断的!”
海耕重又笑起来,好像听了什么让他非常开心的事似的。
“你打算笑多久?!”明风把枕头丢过去。
海耕重接住枕头,还在笑。
☆、31
海耕重好像从未笑得如此之多,环比同比均高于历史同期水平。
晚上海耕重坚持要在明风这里打地铺。原因是以前明风在他办公室、他家睡了两次沙发,他都同意了。
明风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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