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您的孙子快下私塾了吧,您不用回去给他做晚饭吗?”
“哎呀,你瞧我这记性,把这事给忘了。我这就回去,可别饿着我的小乖乖。”洛遥搀着老太太出了门,迎面跑过来一队卫兵,险些撞个满怀。
“婆婆您没事吧,撞着了吗。”
“没事没事,不打紧的。”张婆婆拍着胸口顺着气,“这是哪位官老爷家的啊。”
“看着像是国舅爷家的。”
“那就难怪了,听说国舅爷家里啊,这几天丢东西啦,好像是那个盗什么,盗,盗,这盗什么来着?”
“盗圣!”洛遥这一叫差点没把老太太吓背过气去。
“对对对,就是那个什么盗圣,好像还留了张什么条?丫头你也要小心着些,可别让贼人惦记上。”
洛遥将老太太送到街口道了别,回身迎着夕阳往茶楼走去。心里惴惴,有些不安,总觉得这事有蹊跷。
“嘿嘿嘿,想什么哪,这饭菜都凉了,还不快吃。”张小顺用手肘推了推洛遥的手,看她出神的模样实在好笑,“真是奇了,平时就属你最能吃,今儿是怎么了,大家伙都快吃完了你还不动筷,难不成你要成仙啦?”
一阵哄堂大笑后,可洛遥还是这般,皱着眉,筷子在碗里搅动着,若有所思的模样。
可张小顺有些慌乱,这丫头,该不会是病了吧。
赶忙放下手中的碗筷,蹭了蹭衣服,右手背搭上她的额头,右手贴上自己的比较起来,“没发烧啊,遥遥,你可别吓唬我,快说,怎么了。”
“我没病,就是”洛遥不耐烦得把他的手推开,“心里有些事没想清楚,憋得难受。”
“哟,你还有心事了。”张小顺听了正想嘲笑她,可转念想了想,凑了过去,“可是为了那苏公子?”
“算是吧。”洛遥放下碗筷,眉头尚未舒展。
“丫头原来是动了春心了,不错不错。”张小顺心喜,这丫头,终于开窍了。
“他最近晚上是不是经常外出?”
“是有这么回事,说是出门逛逛,散散心。”张小顺重新端起饭碗,吃得更香了。可洛遥显然没有他那么乐观,啃着右手手指,眉头皱的更紧了些。
夜已渐凉,明月高悬,洒下一片清凉。
更深露珠,连巡街的官差也都打着哈欠回家睡觉去了。白日里人声鼎沸的灯市街,此时也空无一人,静得出奇,只有微微虫声,与点点星光相互低语交谈。
蒙蒙夜色中,一淡淡人影从茶楼后院走了出来,借着门外高悬的两个灯笼所发出的微弱光芒,藏蓝的衣衫隽秀的脸隐约可见,不是苏承轩又是谁呢?只见他张望了会,见没人这才轻手轻脚得掩上门扉,向着东市方向走去。
身影尚未走远,揽月楼隔壁的医馆也传来了轻微开门声,一张包子脸探了出来,看了看左右,迅速侧身挤出,轻轻带上门,也向着东市的方向去了。
夜风经过,街边店铺的招牌许是年代久远的缘故,被吹得吱呀作响,在夜幕的衬托下,听着十分慎人。
洛遥搓着手臂取暖,耸着肩跺着脚,躲在一条夹巷里,时不时探头看一眼目标。见他走远了些,点着脚尖从夹巷里走了出来,小跑几步跟上。
为了不暴露自己,隔了些距离又猫进了旁边小摊的推车后面。对着自己的双手哈了口气,搓了几下。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又探出头目测着距离。
可这僻静的街道上,哪还有什么人影。洛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瞪得比先前更大了些,双手撑地跪在地上,尽量把身子往外探,仔细观察着街上每个角落,真真是没有半丝人影。
她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站起身拍了拍土,惊愕得四下来回看,心中又是惊又是怒,锤了一下小摊车。
“嘶——”洛遥吃痛,整张脸五官揉成一团,揉着手。
“姑娘这是何苦,这么作践自己,我会心疼的。”
幽幽的声音不知从何处飘来,吓得洛遥浑身一震,转身看向背后,并无一人。她不甘心,从房梁到小巷,就连街旁装泔水的木桶也不放过,可确实没有人。
“姑娘在找什么,可是在找在下。”
不等洛遥回身,一柄长剑已架于她颈处。冰冷剑身与水凉夜色,透骨之寒直渗皮肉。
“你是谁。”她强装淡定,可颤抖的身子却一下子把她全都出卖了。
“姑娘在找谁,在下便是谁。”悠扬的男声从背后传来,似乎还带着点笑意。
“你是盗圣。”
“哦?何出此言。”
“国舅府最近频频失窃,且都留有字条,自称是盗圣。官府早在几日前就把城门锁了,普通百姓要想出城,都要被搜身,所以你一定还在城里。可带着这些赃物终归是夜长梦多,你干脆一连几天连续在作案,就是为了让官府把夜间的兵力全都集中到侯府,而放松城门的戒备,以便你趁着夜色方便脱身离城,逍遥快活去。”
洛遥尽量用最平缓的语气说完这些,捏着拳头壮胆,“而且,我还知道,盗圣究竟是谁。”
“哦?这话倒有趣,说来听听。”
洛遥感觉脖子上的剑离自己的肌肤又近了几寸,深吸一口气道:“你是苏承轩。”
话音随着夜风散去,飘向了何方。夜深如漆,静谧无声。
过了良久,身后人方才开口:“你是怎么知道的。”
洛遥虽早有预料,但听到他的默认后,心还是像_被_蹂_躏_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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