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话:“不怪她,是我自己要出来的。在屋子里呆得太久了,憋闷得很,就想出来散散心,就是走一走也好过闷在屋子里。”
“你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子,等好了,什么地方去不得,非得现在顶着风头出来,你莫不是以为你自己是金刚不坏之身不是?”黛玉道。
宝钗听了这话笑出来:“瞧瞧这林丫头,平日里食风饮露的是她,现在嫌风大的也是她。”
这话打趣,黛玉接道:“我食风饮露可没饮出个风寒来,你一个风寒的病人,如何能同我比。我不过同你这么一说,你也不必听在心里。”
宝钗知她是真心实意的关心,因此也不驳她。
黛玉见她满脸愁苦,深觉这不该使她该有的神色,虽说她没有主动说,但是黛玉也难免关心一二:“看你这病缠缠绵绵的,你平时刻不是这样子。究竟是有什么不好的,不如说出来,指不定说出来心里就好受了。”
宝钗虽说多有谋智,单终究只是闺阁里头的姑娘,连自家管事都没有面对过。此刻心头心思本来就重,见了黛玉如此体贴,一时憋不住话了:“也没什么事,只是家里的那些掌柜的,越发的没规矩了。我哥哥你也知道,自小富贵窝里的,手又送,别人跪一跪求一求他就心软了。那些无法无天的仗着我哥哥心软很是干了些不干不净的事。”
虽说是说了,但是好歹给自家兄长留了好些面子。
黛玉本就知道薛家的情况,此刻听了宝钗的话,闻弦知雅意,自然是懂了她的愁丝了。只是这些事情在她看来本就不是什么大事情:“我当时什么事情,值得你病一场,原来是为了这个。素日里我看你也是有计招的,怎的到了自己身上便不通了?”
宝钗听着苦笑:“这哪里是计谋来的呢?”薛家的未来都在薛蟠身上,薛宝钗自认女儿身也是要依托薛蟠的,可如今薛蟠不长进,便是自己有千般计万般谋也无处施展。
黛玉听她这话便懂了这意思,只是她可不是这么看的。薛蟠虽不长进,但是他到底还在。既然他做不了事,那就顶着他的名头找个能做事的人来做事不就好了。眼下薛宝钗要支撑有支撑,要钱财有钱财。薛家这么大个盘子给她练手,便是前几年亏损了以薛宝钗的能耐来说,难道后几年就撑不起来了吗?便是最坏的打算,薛宝钗并不如现在看到的如此精明,那至少也比让薛蟠折腾废了的好吧。
话是这么说,但是黛玉却不觉得自己和宝钗的关系能这么亲近,说得这么透:“宝姐姐,往常说你是明白人,怎么这个时候不明白了?管事的不好就换,总归是自己家的奴才,你若是嫌麻烦要么交给官府,要么转手就卖了,这有什么关系值得你忧愁。薛大哥哥心肠软,那就找个心肠硬的去,这世间这么多人,真就找不到一个心肠硬的了?”说着又像是开玩笑一样:“不若就宝姐姐自己去。你既有智谋,又和薛大哥哥一母同胞,再亲近没有,你做不就等于薛大哥哥做吗?让大哥哥去硬心肠的名头他总能担得起了吧?”
这话简直是醍醐灌顶,宝钗顿时明白了黛玉的意思。她从未想过自己作为要嫁出去的女儿家可以要掌控薛家,所以在薛蟠的不成器下才会愁出病来,此时黛玉的一番话却让她清醒了过来。
现在的薛家说是八房,实际上真正靠得住的也不过是自己这一家三口,若自家再捡不起来,便是有贾王两家的威势,怕也也保不住自家产业了。账本虽然混乱,但是那些亏损折卖的铺子到底倒了谁手上,薛宝钗不是没看出来。
如今财狼獠牙已显,此时自己不站出来,妈妈哥哥哪个靠得住?难道真能为了自己的女儿身而见薛家的危势而不管?让父亲留下的基业落入其他七房手里?
只是如何行事还是需要重新计算计算。
宝钗是想通了,此时看黛玉。她正在回廊旁边往池子里头扔鱼食,看着像是随口说出来的话。只是不管她是不是随口而出,宝钗自认是要承她这个情的。
“风大了,林丫头,咱们一道回去吧。”宝钗招呼黛玉。
黛玉抬头看看被风摇动的树枝,拍干净了手里的鱼食:“那就走吧。”
这样的天气谁也没有邀请谁,各自回了院子。
黛玉转过就把这事情忘在脑后了,毕竟是别人家的事情,也不必她深思什么,现在她要准备的是汤姆的霍格沃兹开放日。
提前好几天黛玉就找了理由同贾母讲了,贾母本来不准,但是扭不过黛玉的一番痴缠,最终还是准了。只要要求要多带人,好好看顾,不准去久了,最多三天,一定要回来。
哪里能不愿意,黛玉确实实的保证了,赶着日子收了东西就去了庄子上。
“玉儿。”汤姆是早早就在这里等着了的。前些日子林和的儿子和儿媳妇就过去了,他们是要去英国那边教那边下人规矩的。汤姆用魔法把英政府给他的领地中的一块区域都屏蔽起来,里面只有他的人,只是多少不懂些规矩,因此林和的儿子媳妇倒是很有必要。
黛玉还带着纱帽,她撩开一点面纱:“咱们是现在过去还是等一会儿过去?”
汤姆往她后面看看,好些行礼堆着:“现在就过去吧。东西都备好了?”
“那么些,怎么都够了,实在不是再买就是了。”黛玉带了许多东西,好多是要带到英国那边去的。
汤姆顺手打开门:“走吧。”这门走了好几次,黛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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