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宁在虎皮座上嫣然一笑。眼里有着藏不住无奈和没落,是那一种心酸的美丽,不过一闪既失。为了不让张昆、张仲,和手下数千为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担心,故装做没事的样子,淡淡道:“张叔叔不必担心,刘辟到底也算是先父的旧部,相信他不会乱来的。”
张昆哪里会看不出她的心思,那是舍身喂虎的精神,自己看着张宁长大成人,一同相处了十多来年,彼此相当了解。这丫头平时看的风骚入骨,可是在原则上相当的执着。今趟为了手下数千兄弟的性命,决定牺牲自己,每想到此时,张昆心里就如针刺骨,隐隐做痛。
这时,另一个老者,也就是张仲,忽然立起悲声道:“罢了,不如我们拼死一战,这些年来偷鸡摸狗的日子也过腻了。于此在刘辟、龚都小儿手下低声下气做人,还不如让他们知道小姐的儿郎们,个个都是不怕死的英雄好汉。”
话言虽落完,仍在大厅里久久回荡。谁都听出张仲声音里有着道不尽的沧桑和悲愤。
平静数秒,众人心里一番激烈交战,最后好似剐出去般,开始大声响应张仲的主意。大都以满腔热血,愿拼死血战到底,来维护张宁安全。只是众人呐喊半响,见张宁仍无动于衷,脸上表情十分坚韧,又有些泻气安静下来。
张昆心神不宁,坐立不安,忽发奇想,神色极为激动道:“既然刘辟这天杀的放出来话,如若小姐不服从,便斩尽杀绝,鸡犬不留。以其在如此豺狼虎豹手下苟且偷身,不若投靠军阀,一则保身,二则正名。”
张昆的话还没有落完,张仲以近乎咆哮口气怒道:“兄长,你怎可有如此不义之想。生为主公的遗臣,当思全力框扶重任,时刻警醒自身身份。单不说小姐万金之躯,担负着“天公将军”重大使命,准备东山再起的责任。就以各军阀来说,谁会接受小姐请降,试想他们一旦知道小姐的身份,会有如何反应,只怕不解起送往朝庭,以求加官进爵才怪。”
张昆满脸惭愧之色,老泪纵横,跪地哭泣道:“小姐,昆罪该万死。事到如此,胸中一语不吐不快。当年“天公将军”张角,自得南华老仙《太平要术》后,代天宣化,普救世人,称“大贤良师”,后门下徒从众多,青、幽、徐、冀、荆、扬、兖、豫八州,更是家家侍奉其大名,手下划分三十六方,大方万余人,小方六七千人。占据天时、地利、人和之势,讹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星夜举兵,欲谋天下。无奈事情外泄,让朝庭早有准备。中郎将卢植、皇甫嵩、朱儁,各引精兵、分三路讨伐。黄巾兵屡战不克,终被镇压。天公将军,地公将军,人公将军等先后战死。虽然各地仍有旗下数方军队与朝庭做对,然在本质上已产生巨变,不在是心怀苍生,以救天下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为已任,反倒为一求私利,打家劫舍,危害百姓,无异于嘨聚山林的强盗匪贼,和张将军当时起兵的用意完全相反。如今的黄巾兵不在是当初那批了,也落的现在如老鼠过街,人人喊打。而小姐东山再起的可能,更是变的遥遥无期。”
张昆苍老无力的哭述,让大厅沉默良久,座上各人,个个脸上现出迷惘之色,心中一片黯然。
张仲胸中起伏不平,极力平息自己怒火,两眼似喷出火花,苍白的鬓发无风自动,可见他相当的生气,只不过是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其实张昆说的十分有道理,他心里也知道,只是落在骨子深处的忠和义让他很难接受这番话来。假如不是自己的亲兄弟,而且知道这十多年来是如何为张角、张宁出生入死,早就冲上去一刀把张昆宰了。
张宁似也被勾起心事,如花似玉脸蛋变的有些憔悴神伤。不过随既深吸一口气,展开朱颜,微微一笑,如悦耳铃声道:“此事不必再多议,我自有主张。”然后转移话题道:“你们不是说今日有官员从汝阴出发,如今已靠近五龙山脚下了吗?两位叔叔有什么想法?”
张昆知张宁主意已定,心如刀割,却也无能奈何,只有巍巍擅擅的立起,然后哑声道:“到目前为此,潜在汝阴的暗柱兄弟还查不出这位官员姓氏,只是猜测他此行的目的地,极有可能是长安。因为当今天子已诏告天下,令徐、扬州牧张浪,送玉玺回归长安,那么张浪派出使者先行一步,在朝中左右沟通关系,暗中贿赂,也是大有可能。只知道有一部人马左右护送,但奇怪的是并无辎重物品。”
张昆不解也是情有可原,把这对人马定义为使者,那么官场交道,不外乎金银珠宝,那应该是成车成车才对。而张浪这队人马,却两手空空,一人一匹,再无其它。
这时,座一下头目怀疑道:“会不会这人就是张浪啊,秘密带玉玺西进长安?”
张仲听了只摇头,苍白的胡須左右摇摆,不以为然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以他为人的精明,怎么可能只带少数人马进长安,要知道张浪杀了袁术,败了曹操,而且怀有不世之宝‘传国玉玺’,想害他的大有人在,除非是活腻了,要不然怎么会冒如此之大的风险。不要忘了,十八诸侯讨董卓时候,虎牢关下的威风,大多数人可是历历在心。”
张宁忽然从虎匹宝座立起,只见她贝齿一咬,柳烟眉一紧,似有些无奈,又有些伤感。漂亮的脸上终于严肃道:“不管那么多了,马上聚合部下人马,准备动手。要知道我们钱库已空,粮仓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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