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港入智洲或入戎州,那么多人又不可能完全没消息。这”沈枳又摇头“不知道,想不通”
古恪笑了一下,悠闲的喝了一口茶,却没有纠结于这个问题“好,那先不想这个,我们说第二种可能,若是他们到智洲呢?铎辰明知会全军覆没的情况下,还只留不到五千人攻城,他想干什么?又是为什么?”
“陷阱?”沈枳下意识开口,却又觉得不可能,连自己都不会干“这步棋太险了,若是父亲入局,他有可能失去五千先锋军,五千人不多可是也不少呀。况且若是父亲怀疑,迟迟不入局呢,他们十几万大军驻扎苦等,粮草何继?对铎辰我谈不上了解,可从父亲的评价中,他可绝不会是这般把成败压在可能上的人。”
“他当然不是,他是个英雄”古恪继续问“这些问题都先放下,依你所见,老师是否应出城迎战?”
沈枳有些犹疑“今日您、父亲还有各位将军便说了,不宜贸然出战,若是铎辰陷阱,我们担不起责任。我也是这样想的,只是”沈枳皱着眉头却不知如何表达,又停下,抿着嘴,不知当说不当说,古恪像知她所想,接着替她说道“你想问,可是若是空城计该如何?可是若是铎辰本就意在拖延时间该如何?是吗?”
沈枳点头“对,刚刚也说了,铎辰有可能根本不在智洲,若是他有更大阴谋,那五千狄兵本就是故布疑阵迷惑我们?我们如此小心怀疑,岂不误事?”
“这种可能当然有,那么若是你,你当如何?”
刚刚还有底气的质问呢,沈枳一下就被问泄气了,长出了一口气,知道有问题和知道如何解决,这是两码事,两个境界,不过师兄既然问了,她还是微皱着眉尝试说道“我不知当如何,不过您和父亲今日驳斥了袁将军,后来父亲又有意袁将军出城偷袭,还要贺叔一起去”说到这沈枳好像明白了什么,她看着古恪眼睛,好像明白可又像是一闪而过的灵感不太清楚,古恪鼓励的看着她,沈枳回忆他们二人的话,忽惊喜道“试探?”一下笑了“是试探是不是?看铎辰到底在不在智洲”沈枳好像在回答又像是自言自语“对呀,他若是在智洲,那便意在诱敌,那我们出城正合他意,他一定会出现,他若不在智洲,便是意在迷惑,肯定不能出现,我们便全歼了他的前锋。这样一试便知他到底在玩什么。可是”沈枳看向古恪,有些急切和兴奋“师兄,我们玩的计中计,若他真的意在诱敌,风险还是很大的。”
古恪道“宜笑,为将为君,谨慎当有,可谨慎太过,也并非好事。况且,铎辰的诱敌诱的什么?”也没等沈枳回答,他自己说道“诱的是我们冲动出兵且一无所知,老师此举,是局中局,既然是我们的局,当然会于各处部署妥当,先立于不败之地,方图敌之败。”古恪有些无奈的说道“宜笑啊,老师若是如此鲁莽无能之人,当年怎能收复云城,在敌众我寡情况下,挡下铎辰二十万大军不敢过境。”
“我没想到嘛”沈枳吐了吐舌头,撒娇道“您和父亲的想法,我怎么能猜得透。”
古恪摇摇头,起身给把温在火上的茶壶拿来,给沈枳倒了一杯,淡淡说道“这不是能不能想到,而是能不能多想一步的区别。”古恪的口气有些无奈“你呀,喜而不定,聪而不明。”沈枳愣了一下,扭过头看古恪,可是只一眼就转回来低下头,她怕看到古恪失望的眼神,以前因为自己不好好识书,古恪罚过她,话说的甚是严厉,可是从来没有这般言语,像是感叹又像是失望,怎么说呢,像是孩子和家长,他为你不努力骂你,罚你打你,可是你知道他是气你,有期望才管教,这不可怕。可若是他淡淡的不骂不罚而是说这孩子也就这般了,下了一个定语框定,他心里认定你孺子不可教也,这才可怕。古恪这八字就像打在她心上,这就是师兄对自己的评价吗?沈枳明明很难过可是却不知如何难过,她从来都知道师兄聪明,不,不止是聪明,那是睿智,她永远及不上的睿智,她跟在他身边多年,得他悉心教导,耳濡目染,言传身教,若是同别人比,她不差,可若是同师兄比,那是望尘莫及。在这样一个人身边,她在努力,知道差距之大,所以才在学,可是那差距就像鸿沟,跨不过去。沈枳低着头,抿着嘴,想着师兄是失望了吧,可是,她的一身才情来源于他,又没有推陈出新的聪明,又如何赶得上他?她不怕他骂她,可是她怕他失望,原来多年努力,也就这样了。更觉得愧对师兄多年教导“师兄,对不起,我”吸了一口气才得以继续道“让您失望了。”
古恪在给自己添茶,弄完又把茶壶拿回去温着,顺便把沈枳那会递给他的衣服挂回去,坐下来的时候才发现沈枳有些怪,还没开口问,便听到她道歉,古恪一时有些懵,对不起什么?什么叫让我失望?这都什么跟什么,他皱着眉头看向沈枳,却发现她低着头,无声无息,却有一颗眼泪直直在自己眼前掉下去,古恪一下愣了,怎么还哭了,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哭了呢?不过古恪素来有耐心,尤其是对沈枳,他自己回想了一下刚刚发生的事情,想了一遍便明白沈枳是为什么了,他太了解她了,可是他也无奈冤枉呐,那些话,他真的是无心的,话说到那了,就随口说了一句,不是定论不是评价,就只是闲谈而已,没成想却伤了孩子的心了,沈枳在他身边长大,他知道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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