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裁合身的浅蓝衬衣,包裹着蓬勃的肌肉,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身体。他打着电话,大概是约了女生。
方明真本不想偷听,但实在是坐得太近,安总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传到她耳朵里:“飞机晚点了别着急。我们下次再约。”
看来他是被放了鸽子,方明真忍不住打量了他一眼,正好对上安总的眼神。
他一眼就认出了方明真,顿时显得兴致勃勃。他直接走上到方明真面前,自信满满又不失风度地说道:“又见面了,我记得你还欠我一个自我介绍。”
方明真连忙站起身来,向他伸出手去:“方明真。方圆的方,明亮的明,真心的真。”
安康乐衔着一丝笑容,伸出手来回握他,他的手温暖有力,顿时让方明真倍生好感。很多男人和她握手时力道总是很浅,让她力气不知使在哪里。而眼前这位男人眼神直视她,握手坚定有力,像掐了秒表一样,过了五秒便松了手。简单的握手,便让她有了种被尊重的感觉。
安康乐边握手边说:“我是安康乐,叫我keh就好。”
服务员走了过来问方明真:“请问可以点菜了吗?”
安康乐眉头一扬,问她:“一个人吃?”
方明真略微有点不好意思,有一种被人识破自己不受欢迎的尴尬,只得点头。
他说:“那太巧了。我正被人放鸽子,你大概又缺一位约会对象,不介意我坐过来一起来吃吧?”
方明真被安康乐的直截了当深深折服,但也实在不讨厌他,便笑着说:“乐意之至。”
安康乐问起她上次在电视台因为何事,她故意逗他说:“其实我就在电视台工作啊。安总你竟然不记得我。”
可安康乐记忆力极好,根本瞒不过他。他直接反驳她:“你上次胸前挂着临时工作证的牌子,很明显不是我们台里的人。”
方明真只觉这安康乐脑筋敏捷,对他又多了几分欣赏。她如实说:“我是一名资深经纪人,上次带着艺人去电视台拍摄节目。可惜我已经辞职,正在找工作。”
她突然心思一动,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我八岁出道,工作认真努力,在圈内口碑良好,不知能不能在安总手下谋一份差事?”
这安康乐眼睛里闪烁着浓浓的兴趣,可他并不直接回复方明真,而是抛给她一个十分尖锐的问题:“我记得你上次去参加的节目是台里的招牌节目,这足以证明你的艺人十分有前途。既然他这么有前途,那你为什么要辞职呢?”
问得这样的直接,果然是十足的海派作风。方明真倒是十分喜欢他的直接,她其实恨透了拐弯抹角。
她努力组织自己的语言,尝试让自己的回答足够公正,又有利于自己:“我一手将这位艺人带出来,带了快三年。但是由于运作不当,在他的上升期我俩传出绯闻,公司觉得不利于他的发展,想换个艺人带他。既然如此,我在公司待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还不如换个环境。”
安康乐问她:“这位艺人叫什么?”
她有些招架不住,回答道:“韩宁。”
安康乐直接拿起艺人搜起了韩宁的新闻,看了半天打趣她:“原来还有英雄救美这一个故事。看来你和你的艺人情深义重。”
方明真本来只想半认真地谋一份工作,结果却好像被安康乐从头到脚都看了个光,她又有点被戳到痛处,脸上有点挂不住。她只好自嘲地说:“情深义重也没什么用,还是抵不过前程如锦和公司利益。”
安康乐笑着打量她半天,看得她直发毛。良久安康乐说:“我邀请你加入我的团队。”
方明真觉得一切不太真实,带着一丝傻气地问道:“安总您是认真的?”
安康乐大笑,问她:“你不想加入么?”
方明真老实说:“还得看是什么职位和工作前景。”
安康乐笑得更加开心:“我能帮你引荐艺人统筹,也算是你的老本行。你还是需要去面试。我希望艺人统筹只是你的一个起点,我会继续帮你的。”
方明真觉得这一切来得太简单了,只觉得有诈。她还在思索,安康乐就问她:“想知道我为什么对你这么好?”
方明真点头。
他并不给她一个答案,说得神神秘秘:“可以说我惜才。更多的你以后就知道了。”
他又递给她一张名片,说道:“考虑好了随时联系我。”
方明真结果名片,略带感激的点点头。
撇开这突如其来的工作邀请不说,这顿饭两人还是吃得很开心的。安康乐在海外待久了,说话做事都比国内的高层直接爽快多了。这让方明真觉得很轻松,免得费劲去猜他每一句话的真正意味。
后来的后来安康乐在事业上教方明真许多,算是她事业真正起步的良师。
后来两人熟稔以后,安康乐指出方明真当经纪人时的三个致命错误:第一是对艺人太好,不分亲疏没有分寸;第二是太过关注于艺人,没有花时间和高层打好关系,将自己和艺人当成独立的个体,所以kathy才不甚喜欢她;第三则是空有勤奋缺乏战略。
方明真只觉得醍醐灌顶,只恨没有早碰到这样的伯乐。有了安康乐的指导,她后来在事业上一帆风顺。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其实第三点用夏礼山的话说,就是蠢。他不知道哪里知道了方明真辞职了,打电话给她,第一句话就是:“你蠢不蠢啊?”
说得方明真闷闷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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