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狠了,在家里好吃好喝好睡安抚了自己好几天才消散了心中的那份余悸,以至于年三十周末这天上午光遥去兰盛里之前,一路上都在担惊受怕,生怕再碰见简月跟她的狗。
就这么一路提心吊胆的走到兰盛里77号门口,还不忘顺道去星巴克提了份小点心,只是到门口要推门的时候忽然又想起来什么。
驻足停顿时,门口恰好有人推门出来,她下意识往后避让了一下,却听见耳边传来熟悉的清冷嗓音:“在这站着干什么?”
她“啊”了声,讶异的抬眼,对上头顶淡然的目光,抿了抿唇:“简老师,我本来想把你给我的雨伞带来,结果出门就给忘了。”要走之前还想着把雨伞放到门边,结果去了趟厕所出来就直接抛脑后了……
“什么雨伞……不急,以后有空再给我就行。”简席言一时间没想起来,后来才记起那天晚上回去的事。
这么不放在心上?
那是不是她要是不说就算放在她那儿也没什么,心里这么想着,话就脱口而出了:“要不你把雨伞送给我吧?”
简席言皱了下眉,清冷的眼光掠过去,光遥瞬间为自己的口无遮拦后悔了,抢在他说话之前把手里的小点心递给他:“我给你带的甜点。”
装的花花绿绿的小盒子,简席言刚松开的眉头又隐隐皱起来:“谢谢,我不喜欢吃这个。”
她愣了下,垮了脸,干嘛,又不喜欢吃?
还在暗自腹诽的时候,他接了个电话说了几句很快挂断,接着,手里一松,意外的,点心盒子被接了过去:“先进来再说。”
光遥跟着进门,走到里间,没想到竟然看见低矮的画板后面坐着一个安静的小男孩,五六岁大小,小脸白皙,拿着画笔对着画板一笔一划的勾勒。
惊讶了片刻,很快就想起元旦那天,在寒山石阶上和他在一起的小男孩。
“在我这儿学画画的学生。”看她惊讶,给她解释一句,简席言顺便从一旁角落里抱起一个小鱼缸,转头对着小男孩柔声:“小尔,妈妈来接你了。”
小尔听懂了,乖巧的点头,放下画笔熟练地从画板上拿下画纸小心地卷起来收进纸筒里。
出了门口,光遥等在台阶上,看着他送小尔上了一辆白色的轿车,顺便把手里的鱼缸放进车里,还把小点心拿给了他。
她看得分明,那浅紫色的鱼缸正是她前些日子送给他的,就被这么被轻易地送人了,虽然没什么不应该,但总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
去寒山的路上,只有她和简席言两人,光遥想起来问了句:“简月不和我们一起?”
“简月领着大花二花一起,车里坐不下,早上被池旭接走了。”
她没在意的“哦”了声,然后沉默着一言不发,双手抱胸,转头看着车窗外,显然还沉浸在“自己送给他的小鱼缸被送人了”的忧伤中不可自拔。
“有事?”半响,许是察觉到莫名的低气压,他侧眸看了她一眼。
突如其来的说话声让光遥怔了怔,她摇了摇头,指甲在胳膊上狠狠掐了几下,还是没忍住:“你不喜欢我送给你的鱼缸?”反复斟酌,她挑了最委婉的一种说法。
简席言没回头,虚拢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加速开过一个路口:“鱼缸我确定是你赔给我的?”
她噎了下,这另辟蹊径的说法突然无言以对……
却又不甘心,咬了咬下唇,小声说:“那也是我送给你的啊……”
声音虽小,他却听见了。
抬眼看向后视镜,里面倒映着一张挫败得快要垮掉的小脸,他眯了眯眼,无声弯了下唇角。
一路从市区开上高架,两边的车流逐渐稀少,简席言提了车速,随手开了音乐,音量调的极小,他的声音在隐约入耳的歌声中毫无征兆的响起:“小尔是我以前在英国开画展时遇见的,他有先天自闭症,不喜欢和别人说话,但是画画天赋极好,后来我回国,每个星期都会让他来我这儿学画画。”
那个小男孩?
光遥倏然间回头,很意外他竟然会和自己解释,半天才问:“因为简月?”
“算是,也不算是,只是单纯的觉得小尔很可爱,而且画画很有天赋,他自己也很喜欢,不教他的话很可惜。”
音响里唱到副歌部分,声音陡然大了几分,他看了眼显示屏掐断了开关:“你上次弄坏的那个鱼缸本来就是想送给他的,所以这次才拿了你的给他。”
话落,车厢里倏然间安静下来。
算是理所应当呗?
她自己也知道,拿这个置气太幼稚,但还是不开心的撇了撇嘴,假意转头看向窗外。
奈何简席言解释之后目视前方,专心开车,对她小孩子似的脾气直接无视。
过了会儿,见他无动于衷,她率先忍不住败下阵来,回过头来好声好气道:“简老师,要不你也教我画画行吗?”
说完,满怀期待的等他回应。
“你觉得我应该答应?”简席言凉凉的斜过去一眼,“还有,你不是打算开学去a大蹭课?”
“蹭课不算。”迎着他的目光,她硬着头皮继续张牙舞爪:“我是说你教小尔的时候顺便教着我……私下授课。”
故意把“私下授课”几个字咬得极重。
然而,他仿佛没听见似的,反问她:“你和小尔一样?”
一样?怎么一样?
她一头雾水,无辜的眨眨眼:“难道你只收有自闭症的学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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