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崔承元抱了乔媚儿进马厩不远处一个亭阁,把乔媚儿平放在榻上。
一会儿,大夫就来了,诊断之后道:“只是吓着了,不碍事的。”
崔承元道:“既然不碍事,怎么还没醒?”
大夫诚惶诚恐道:“禀皇上,若要她醒极容易的,捏捏她鼻子,或者泼一点冷水至她脸上,她也就醒来了。”
“哦!”崔承元闻言,一下伸手去捏乔媚儿的鼻子道:“喂,醒醒了!”
乔媚儿被捏了鼻子,眼睫毛不由乱颤,一下睁开眼睛,待一眼见得崔承元,脸颊马上盛了两朵桃红,娇艳欲滴。
崔承元一下就看呆了,心弦似乎被人拨动了一下。
乔媚儿眼眸如水,瞥一眼崔承元,喃喃喊道:“皇上!”说着就要起来行礼。
崔承元忙虚虚一按道:“你刚晕倒,别起来,坐着就好。”
乔媚儿求救似地看向南昌公主,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
南昌公主见乔媚儿这般,心下道:郑长史果然没看错人,这一个乔媚儿,年纪不大,却极会演,只这么几下,度着就让皇上上心了。说不定啊,她以后真能……
南昌公主拉回思绪,笑道:“皇上让你不必起来,你便只管坐着就是。我们皇上啊,可是一个怜下的。”说着又怕自己太过着迹,又论起马儿的优劣来。
那一头,墨玉指挥白嬷嬷抱她逛园子,逛了一会,听得一个小丫头来跟白嬷嬷嘀咕,说道去试马的乔媚儿晕倒了什么的,一下来了兴趣,指挥白嬷嬷道:“去看马!”
白嬷嬷也略感奇怪,乔媚儿骑术极佳,在府内骑个马怎么会晕?她想了想,便抱着墨玉往马厩方向走。
到了马厩,知道崔承元等人在亭阁,她们又往亭阁去了。
一进亭阁,以白嬷嬷的敏感,马上猜出了大体事由。
墨玉同样瞧出来了,心下道:嗬,南昌公主这是要塞美人给小皇帝了。可怜的小皇帝,这才十二岁呢,就被许多人惦记上了。
崔承元一转头见墨玉来了,忙去白嬷嬷怀中抱了过去,问道:“不见了朕,慌了是吧?”
墨玉很给脸面,答道:“很慌!”
崔承元一下笑了,朝南昌公主道:“姑姑瞧她,是不是很可爱?”
南昌公主点点头道:“太可爱了!”
墨玉趁机扫视亭阁内诸人,待看到长史郑安贤时,眼睛停留了一下,猜测着:这位三十多岁,广额大鼻,瞧着体面,是郑长史么?
郑安贤见到墨玉时,也想了起来,早前两天,族弟过来找了他,说道龙门镇有亲戚投奔在他家,托他探听宫中宠娃墨玉一事云云。他当下就上前,笑向崔承元行礼,禀了自己和郑安荣的关系,说道:“这位玉姐儿的父亲和堂兄,现时却是落足在我族弟家中,只为探听玉姐儿一个平安,方才安心回乡去。”
崔承元心情好,便愿意给面子,吩咐道:“来人,铺纸,朕要写字。”
一时有人忙忙在桌子上铺了纸,磨了墨,这才退开。
崔承元便坐到桌子前,把墨玉置在膝盖上道:“来,玉姐儿,给你父亲报个平安!”说着握住墨玉的手,在纸上写上“平安”两个字,下面落上墨玉的名字。
墨玉突然有些感叹,崔承元本性不坏,坏就坏在宫庭是一个大染缸,至最后,才把性子不坚的他染黑了。不论如何,他今日代朕写下这报平安的字条,他日朕必报答之,至少,要令他的结局好些。
崔承元写完字,朝郑安贤道:“把字条给玉姐儿父亲送去,告诉他,玉姐儿安好,就是今日情形,准你向玉姐儿父亲描述。”
郑安贤忙行礼道:“皇上亲写字条,这对墨家,是天大的体面了,臣代他们谢恩!”
崔承元却是出来一段时间了,早有内侍上前催道:“皇上,天不早了,可该回宫了。”
崔承元只好准备回宫,一面跟南昌公主道:“姑姑,今日瞧中的马儿……”
南昌公主笑道:“知道,已吩咐人牵出来,要给你送进宫呢!”说着随意指指坐在榻上的乔媚儿道:“她是你救下来的,让她进宫服侍你如何?”
崔承元瞥一眼乔媚儿,见乔媚儿不敢看他,垂着头楚楚可怜,一时便“嗯”了一声,同意了南昌公主的提议。
待崔承元抱着墨玉,领着乔媚儿出府,南昌公主忍不住跟郑安贤道:“瞧着,皇上真是拖家带口的。”
郑安贤差点绷不住笑了。
至晚,郑安贤回家时,就先拐到郑安荣家中。
郑安荣听得他来了,忙忙出来相迎,携手道:“可把大哥盼来了,怎么,托你打听的消息,有眉目了没有?”
郑安贤含笑道:“客人自己打听到消息了没有?”
“这几天苦等消息呢!”郑安荣道:“胡兄还要往陵王府去见宋问松,哪儿能见到人?都白费了功夫。”
说着话,两人进了厅。
墨金秋和胡兰擎在外逛了一天,到处寻门路想见宋问松,只苦于见不到,现正回来,刚换了衣裳,一时听见说话声,又见郑安荣儿子进来说了一声,道是郑安贤来了,他们对视一眼,惊喜起来,忙忙出厅相见。
郑安贤见他们出来,相见毕,彼此落座,这才说起话来。
墨金秋心急,问道:“不知道郑兄可有小女的消息?”
郑安贤还要卖关子,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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