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二)
距离我跟裴渡冷战已经有一个月。
du的一下就冒出个未婚妻什么的,实在是让人接受无能,他迷迷糊糊支支吾吾解释个不出所以然来,我当即就甩门而出,任他后来怎么找就是不理。
期间我无所事事,倒是跟爸爸妈妈的关系缓和不少,我试着问了他们的情况,妈妈笑着说他们是在非法同居。
至于怎么个非法,就是当初离婚后,爸爸也曾一年内没有在家住过,后来因为耀耀因为外公的事,怕妈妈一个人在家承受不住,才死皮赖脸搬了回来。妈妈说经过这么多事她也想通了,能成为一家人也不容易,而且爸爸也认错了,没有必要也没有精力再闹了,等外公的丧期过去,就找个合适的时间复婚。
我心下淡然,没有大喜也没有大悲,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生活是个圈,绕来绕去,终点始终在起点的旁边。
现在只能得过且过,在家待时间长了,妈妈也开始嫌弃我,旁敲侧击地问我要不要出去找个班上,或者去我爸的公司弄个闲职,总比天天在家养肉好。
彼时刚回来,我还贪恋着我的床,誓死都要跟它不离不弃,可是一连睡了一个星期后,我感觉人都要睡瘫痪了,才挣扎着从床上起来。
连躺了这么多天,什么计划感悟已经在睡梦里想了彻底。我觉得以我现在这个尴尬的处境,工作太早,上学太迟,初中毕业又没有文凭出去只能做做洗碗工,或者是当个啃老族坐吃等死。当然,我的志愿还是偏向于后者的,可是一想到欠裴渡的情和钱,我就像个被充满气的娃娃,被迫站立。
我考虑过了,想拿到文凭的最快方式就是去参加自考,先随便搞个证继续学业才是重中之重。只有文凭过硬,以后找个高薪的工作才会方便一点。
妈妈听说我要出去买书学习,欣喜若狂地从口袋里掏了两百大洋扔给我,脸上的表情赤果果写着:赶紧滚。
真是亲妈。
我一路直奔新华,许久未回来,就连书店都从新改了格局,焕然一新。
路过复习资料区的时候,书架上赫然还摆着我当初做过的同版资料,当初死皮赖脸求着裴渡给我补习的时光,还真是……记忆犹新。
“同学,这本资料打八折,需要的话到楼下收银台付钱。”看管员大妈估计是见我在这傻笑半天以为是贼,不得不出言提醒。
我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说:“谢谢。那个,请问关于自考复习资料在哪里?”
她扬手一指向对面,“那边。”
我灰溜溜地脚底抹油。其实关于自考我也不是很明白,在网上搜了半天也没找到太多有用的信息,所以对着琳琅满目的资料颇为头疼。
“这几本的编著人很权威,可以看看。”熟悉地声音乍响,我心里先是陡然一惊,接着就又安稳下来。
磨叽了几秒,才不情不愿地抹头看向来人,我蹲在地上,视线上方就是他逆着光的脸庞,线条刚硬又柔和,的确是百看不厌。
遇见裴渡真是一点都不意外,他就像个命中注定的护身护,我走到哪跟到哪,即使掉了,也会自己回来。这种要命的踏实感,我真不想在跟他冷战的时候承认。
我撇撇嘴,语气不善:“你来这干嘛?”
“找你。”硬邦邦地语调,还真是简单直接。
我站起来,跺跺有些酸麻的脚,直视他,“哦。”
他黑眸一沉,被我无所谓的态度逼急了,失了耐心,有些粗暴并强行地拉着我往外走,顺手还帮我拿了那几本他认为还不错的资料。
“裴渡!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真的很讨厌,你在做任何事之前可不可以先问问我的想法!”
车子拐了两个弯,停在第二个红绿灯前时,我终于憋不住把忍了十分钟的话给吼了出来,奈何不善与人争论,气势上有点弱。
他手指捏紧了方向盘,指骨因为用劲泛起了白色,感觉像掐着我的脖子一般。所以他眼神一扫过来,我本来就孱弱的气势立马消失殆尽,只能气鼓鼓地把头偏向窗外不敢看他。
尴尬地气氛只再持续了几分钟,车子就到达了目的地。
我被迫拎下车,这才知道他绕了大半个圈子,就是带我来c市小有名气的一个茶馆。可是,来这里干什么?
我想问,张了张口又吞了下去,算了,反正他也不会说。
裴渡率先进去,迎宾小妹像是认识他一般,笑脸摆得端正,标准地手势迎着他进去,“裴先生,今天有预定吗?”
“西风厢。”
他步子迈得大,我故意慢吞吞地落在后面,穿过前厅,有一架古色古香的木桥,他走到桥中央终于想起什么,步子一顿,回过身习惯性地皱着眉搜寻我。
他折步回来,自然地牵过我的手,“有水,地滑。”
我打算挣开的手不争气地留在了他手心里,真是,刷好感度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让你刷满的,哼!
所谓西风厢就是个装修精致地小包间,里面好像还薰了香,站在门口嗅了下都让人觉得心旷神怡。也不知是不是这股香的作用,当我们进入包间,我看到竹桌前独自品茗的女人时,除了意外还有好感。
估计是听到开门声,她不慌不忙地放下茶盏,慢慢地偏过头来,秀气地面容上稍施粉黛,浅笑开来的样子温婉到了极致,开口的声音也如翠谷黄鹂,“裴总,迟到是贵公司的服务准则吗?”说完还轻轻眨了眨眼睛,美得似不食人间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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