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远离了这里。
眼见着直升机车里飞离,沈琼才稍微松了口气。于此同时,她猛地向后闪出三个身位,迪克·格雷森的攻击顿时落了空。
沈琼挑了挑眉:“我就知道,人一走你就会翻脸。”
迪克·格雷森毫不在意自己的偷袭失败,他看向沈琼,直言不讳:“你太危险,并且是兰马洛克案件最大的嫌疑犯,出于公民的责任感,我应该将你交给警方。”
“那么出于公众的知情权考虑,他们也该知道理查德·格雷森是个异装癖。”沈琼毫不示弱,“得了吧,你将我交给警察又如何?你有证据吗?警方有证据吗?”
“既然你说到这个案子,那么兰马洛克的尸检也该出来了,射进他肺部的开花弹,凶器找到了吗?”
她嘲讽道:“就算你想当义警,也该先查清楚谁才是真正的犯人。”
说完这句话,沈琼似乎想起这里不是自己的地盘,嘲讽太过对自己毫无好处。于是她在最后狡猾地拐了个弯,指着楼下那具鲜血满目的尸体道:“义警先生,你不觉得与其追着一个我,发生在眼皮下的事情比较重要吗?”
她的眼中浮现出了凝重:“我相信您也听见那个名字了。”
夜翼的表情有一瞬间的迟疑。
确实,他也听见了“伯纳德”这个名字。但他实在无法将“伯纳德”与那名红衣主教联系起来,这里可是神学院的附近,伯纳德是神学院的教授——作为神的仆人,他怎么敢在这样具有别样意味的区域杀人?
沈琼凉凉道:“或许他觉得这反而是在像神献祭?献祭叛徒、异端,以及一切不应该存在于世界上的肮脏生物。”
“比如摔下去的这一位,又比如你我。”
摔下去的那名骑士已经彻底看不出原貌,软趴趴地像是一团肉泥藏在那身黑西装下。
青年衣领上那特别的黑色十字已经被鲜血染得再也看不清,夜翼的瞳孔里闪过一丝特别的东西。最终,他对沈琼道:“你想怎么做?”
沈琼微微一笑。
“合作。”刺客伸出了手,“我们的恩怨搁后再议,先对付伯纳德。”
“这点您该没有异议吧,义警先生。”
夜翼眯着眼盯着她,似乎在判断她的话语真假。
最终,临近眼前的犯罪的迫使迪克做出了决定。他伸出手握上了少女伸出的手,黑发蓝眼的青年略带不满强调道:“不是义警。”
他自我介绍:“我是‘夜翼’。”
理查德·格雷森也好,夜翼也好,这对沈琼根本毫无意义。她只需要这位义警——好吧,这位“夜翼”先生不要盯着她,关键的时刻还能给她提供些帮助就再好不过了。
至于他是谁,沈琼并不关心。
第二天,楼下的尸体被人发现,警车鸣笛驶进校园,惊扰了无数进修的修士。这些修士们都在为无辜的生命而感到悲痛和惋惜,警察则在封锁了三天现场后,最后借由他衣领上的黑色十字判定此人为邪教信仰者,在此自杀示威,认定为一场意外后收警,甚至没有发布公告寻找这个人的身份。
没有人怀疑到大主教伯纳德的身上。
事实上,如果不是那天晚上迪克亲耳听见了那句“伯纳德”,迪克·格雷森也绝对不会对他起疑。
但出乎沈琼与迪克·格雷森的意料是,那天晚上的谋杀案之后,伯纳德竟然以需要为可怜的死者祷告为由,推掉了原本的任课,封锁了教堂,整整一个星期没有出现在世人的眼前。
为此沈琼特意去教堂探过,教堂内根本空无一人,伯纳德并未如他所说那样在进行祷告。事实上,他下落不明。
沈琼觉得他们需要做点什么。
第八天,迪克·格雷森依约来到神学院旁听,他神色肃穆,蓝色的眼中带着十足十的警惕与紧张。沈琼原本懒懒散散的趴在课桌上,眼见迪克这幅模样走进来,不由的心下一紧,以为发生了什么,无意识间便直起了身。
夜翼捕捉到了沈琼的声音,保持着这幅严肃而紧张的表情走近。当他将书本整齐搁在了桌面上,沈琼便向询问他发生了什么。但她还没有开口,便先被迪克·格雷森竖起的食指给止住。
迪克神色肃然,既然做出了噤声的手势,沈琼一时间也不敢妄动。
她保持着警惕观察着四周,过了好一会儿,直到老师已经进来授课,课堂顺利进行了一大半——沈琼也没能发现半点不妥。实在忍不住的沈琼转而想要直接问出迪克到底发现了什么,然而当她转过头仔细一看,黑发蓝眼的青年虽然一手支着下颚,一手握着笔看似认真听课的模样,其实双眼闭合根本就已经进入了梦乡!
沈琼目瞪口呆,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骗了,顿时气呼呼的伸手便要打开迪克支着自己下颚的左手!
然而迪克却像是有着另外的眼睛一样,轻易便躲开了她的攻击。沈琼再看去,便见这名昨天才刚被她坑过的青年正握着笔敲着她的书页,语气平和:“麻烦认真上课,弗莱小姐。是你求着我来上课,不是我要来上这节课。”
说着他将累得整齐的书页推向了沈琼,语气理所当然:“笔记和课后作业也麻烦你了。”
话必,青年便又阖上了眼,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打算接着睡了。
沈琼被惊呆了。
她完全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也会被别人套路,上课睡觉的人变成了别人,而她成了需要记笔记认真听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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