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边的笑意怎么也止不住,就要和两人告别。
“今日多谢相助,他日定登门拜谢。”两人送到门口,长平含笑说着,这王婶虽说话多,但也实在帮了他们大忙。
“客气了客气了,以后都是左右邻居的,小相公若有需要的只管告诉我便是。”王婶满脸堆笑,明明是长平道的谢,眼神却一直盯着苏绪言。
苏绪言又是道谢一番,点头应下。
唯有长平好不容易才展现的笑意再次淡去,敛眉甩袖转身就进了屋里,坐在新搬来的椅子上,抬眼对上眉宇间还有着笑意,面庞俊朗清逸的苏绪言,不由得冷哼了一声,“世子魅力不减啊,还是如此受人注目。”
乍听到世子这两字,苏绪言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俩字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一样。见长平敛着笑意抿起唇角,一幅气恼模样。
若是以前,他可能会心生郁气,可如今他瞧着长平这般气恼,却只觉得娇俏可人,像是为丈夫吃醋的娇憨小娘子。
心里这样想着,面上忍不住露出笑意,走过去坐在她身侧,深邃黑眸里尽是温情,“可我眼中只注目你一人。”
“你……胡说什么?”长平慌乱瞥开眼神,更不敢对上他的黑眸,脑中有些糊涂,每每自己冷言冷语的时候,苏绪言也总是出言相对,毫不客气。哪里像今天这样,当即就柔声哄着了。
“现在我胡说又有什么意义呢?”苏绪言笑着反问,从前的长平是尊贵的公主,所以就算他再不甘,也只能是低声下气去哄着,现在她和自己一样,什么都不是了,自己又何必再违心哄着。
如若哄着,那必真心。
长平看着眼前笑意浅浅的人,一时语塞。
“我们有了住的地方,虽然简陋狭小。我也会努力去挣钱,养着你,每天你安安心心的守在家里,等我回来。”苏绪言握着她柔软的小手,凑到唇边轻轻一碰,“我们忘了以前的种种,重新开始好吗?”
长平以手掩唇,星眸之中泪光闪过,她记得那时手臂被烫伤,苏绪言也是这般坐在自己身侧,粗粝的手指摩擦着烫伤的地方,引起一阵心悸。那时他也这般眉间疏朗,唇角含笑,说着我们和好吧,忘了以前的不愉快。
那时的她点头答应了,虽然后来还是小吵不断,但也算是琴瑟和鸣。
可现在看着苏绪言双眸柔情,她怎么也无法点头,心中仍旧扎着一根刺,“你能忘了侯爷和夫人是怎么死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千辛万苦蹭玄学,为了让你们多看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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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购置与汤圆
苏绪言嘴角笑意顿住,握着她的手慢慢放下。
平成侯府因长平的死而全面崩盘,抄家斩首,这是他到死也忘不了的事情。可是,究竟是谁害死了长平,这也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然而这些对于现在来说都没有意义了。
“我不会忘,同样我也不会忘是我亲手将你送上死路。”再抬起眼时,深邃黑眸清亮如旧,苏绪言狠狠捏住她的手,道:“我们,扯平了。”
真的能够扯平忘却这些事情吗?
打从跟着苏绪言的那天起,长平就奢望着他能忘掉这一切,可真当他说出这句话时,长平又踌躇了,那天客栈里苏绪言掐着她的脖子,问她为何还活着的场景,她还历历在目。
“罢了,先吃饭吧。”苏绪言见她举棋不定,也不忍心为难她。看了眼桌上的几样小菜,道:“这林公子也是个有趣的人,不光送了棉被桌椅,还送了饭菜来,许是知道我们都不会做饭。”
这话一出,两人都愣住了。
对啊,他们都不会做饭呢,以后该怎么办?
长平垂眸瞄了眼自己的手臂,一路上没有颜料画笔,上边的牡丹早就褪去了,只剩下浅浅的红色痕迹。
看到这个痕迹,长平就感觉一阵疼痛,自己就心血来潮下个厨房都弄成这样,那以后说不准要天天进厨房,那还不得翻天了。
长平正忧心忡忡着,苏绪言也是想到了她手臂的伤,顿时有种最后一餐的感觉。
俩人心事重重的吃了顿饭,放下筷子后眨巴眨巴眼,又站了起来自己收拾。累了一早上,吃饱喝足后就想午睡,长平掩着唇角打了哈欠,羽睫轻眨半眯起来。
苏绪言瞧见了干脆拉着人就进了里边的卧房里,床上铺着林江年送来的新被子,上边绣着青竹小亭,窗外纱帐也换了新的素白轻纱,没有之前的那股霉味。
长平坐在床上褪去鞋袜,扯着被子就滚到了里侧,一眼看见苏绪言也正在脱下靴子,于是又往里挪了挪。
苏绪言转身就见长平留了大半位置给他,自己扯着被子露出一双顾盼双眸盯着自己,如小猫般乖巧怜人,顿时心就软了大半。
放下轻纱,双手一展就将人抱进了怀里,苏绪言贴着她的耳朵,语气轻轻,“醒来后我们去镇子里瞧瞧哪些要买。”
“好……”长平缩了缩脑袋,躲不开耳边灼人热气,干脆往下滑一些,抵在了他的胸膛间。
此番举动惹得苏绪言又是一阵好笑,轻抚墨发,面庞温柔。
几个月以来奔波劳累,两人总算是睡了个好觉,等醒来的时候时辰已经有些晚了,简单拾掇了下后,两人就驾着马车匆匆出门了。
虽说林江年送来了不少好东西,但是一些必需品还是要去买。天气已经渐渐转凉,厚衣物要置办起来,长平看着裁衣店中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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