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
长平愣了下,想起辰自渊那人的面容来,而后摇摇头,“拒了。”
“诶。”红玉应下,咬着下唇,又说道:“姑娘别听那婆子胡言乱语,双九年岁待字闺中的多得是,需她一个冰人嘴碎什么。况且姑娘倾城容貌,又是侯府贵女,又是陛下亲封县主,想要什么样的人不行。”
“就是啊,辰府也太过分了,请的冰人连话都不会讲。”秋穗也是忿忿不平。
“你们倒替我气上了。”长平拿着团扇笑着拍了拍秋穗垂下的脑袋,道:“不是说要去相国寺上香吗?”
秋穗捂着头躲开来,红玉见人终于笑开了,也放下心来,“是明日才去相国寺。”
长平点点头。
相国寺位于京城郊外,常年香火缭绕,过去的香客不计其数。而寺中有座敬军塔,里面曾供奉着几位无后的开国名将,后来偶有朝中重臣也供奉其中,时至今日,能在敬军塔里有一处牌位也成了一种无尚象征。
而战死沙场的成安侯府老侯爷就在其中,每年老夫人都会带着人去祭拜添香火。
这一年的盛夏持续的比往年长许多,连日来的酷暑搅得百姓不得安生。富贵人家还能开冰库,取冰而用,或者去山间庄子里避暑,但那些普通百姓却是受了大苦,几乎是正午时候一到,街巷已然看不到人影了。
这样闷热的天气,就连守城门的侍卫都精神不振,夹带咸味的汗水从发间留下,划过被晒得黝黑的皮肤。
一辆华盖香车缓缓驶来,这般热死人的时候,也唯有这些富贵人还有闲情出去了。
“停下,里面坐的是谁?”侍卫拄着枪,问道。
“我们家姑娘要去上香。”马夫说道,从腰间解下腰牌来,那是温家的标示。
侍卫看了一眼便放行了,马车继续驶出,前往相国寺的方向。
温浅瞪着圆圆的黑眸,手中帕子已经搅成了一团。她生的俏丽活泼,杏眸樱唇,羽扇似的睫毛忽闪忽闪,娇嫩面颊有些红晕,似乎非常不安,可漆黑瞳孔又映出点点星光,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温家的马车出城不久后,成安侯府的马车也缓缓驶出,他们备了两辆车,老夫人和大夫人坐在一辆,长平和二房的沈攸还有小侯爷坐一辆。
沈攸只比长平小了几个月,却还定下亲事来,二房的姨娘是个说不上话的,老夫人又没心思,只是趁着这段时日为长平挑选时也顺便给她看了几家。
沈攸安安静静坐在马车内的一角,偶尔抬眸看看眼前打闹的两人,抿着唇也不说话。
小侯爷在长平旁边叽叽呱呱的不停嘴,长平摇了摇团扇,戳着小侯爷的脑门推回去,“热的很,别往我跟前凑。”
小侯爷笑嘻嘻的也不在意,捡了块碗中的小冰块放进嘴里,舒服的连眼睛都眯起来了。
“少吃点,当心受凉。”长平瞥了他一眼,瞧着碗里冒冷气的冰块,犹豫几下还是没忍住,自己也捏了块放进嘴里。
左右放着会化掉,不如拿来吃掉。
热气炎炎的天驱走不少香客,长平他们到的时候,相国寺里三三两两的只有几十号人。
因一早就和寺里的人打过招呼,门口早已站着住持方丈,一番虚礼过后,就有两个和尚带着一行人去敬军塔。
敬军塔高耸似入云,六面檐角悬挂铜铃,风过铜铃声色古朴,古刹幽幽,静谧悄声。后边青山郁郁葱葱,钟声沉重回荡在空旷庙宇间。被这肃穆庄严包围,长平不觉抚平心绪,指尖捻着罗裙提起,随着老夫人的脚步踏进敬军塔里。
外边犹似火烧,进了塔内就像一下子进入冰天雪地里,凉爽气息席卷全身,叫人忍不住喟叹一声。
敬军塔塔高九层,老侯爷的牌位位于第七层。几人拾级而上,到第七层时都有些气喘了。
杨婆子端着拜祭的贡品,老夫人和大夫人亲自拿过,一样一样摆放在香案上。
几位大师打坐于蒲团之上口中念着经,长平跟着老夫人他们跪下,叩拜三下,双手合十再次叩拜,如此反复几次。
塔内鸦雀无声,唯有大师念着佛经,长平抬着眼眸略略扫过,上面供奉着不少牌位,曾经都是朝中重臣,深得圣心。
长平目光忽的一顿,在最里侧的角落里有一座牌位,上面只有几柱香插在香炉里,和其他牌位比起来颇为惨淡,香烟袅袅模糊了上面的字迹,长平眯了眯眼定眼瞧去。
苏氏……子詹?
长平愣了下,怎么就只有名,没有其他?
不过也与自己无关,长平反应过来时,老夫人几人已经要下去了,她提了裙摆,也跟着下去了。
祭拜完了老侯爷,老夫人和大夫人又去了寺里听住持讲经,长平几人在后面听了一会儿就没兴趣了。
小侯爷朝着她挤眉弄眼,长平笑了笑,对着他点点头。于是两人悄mī_mī的弯着身子退了出去。
“腿都麻了。”小侯爷噘着嘴,揉揉膝盖。
“别在这杵着了,去后边吧。”长平敲着他的脑门,笑道。
两人转区了相国寺的后院边,那里有一大片莲花池,重重叠叠,朵朵莲花粉嫩如天边彩霞,绚丽多姿。莲花池过后就是就是竹林深深,清静幽雅,传来呼啸风声。
两人看了一会儿莲花,奈何日头太毒,就算撑着伞也无济于事。小侯爷又兴致勃勃的跑进竹林里,搓了搓手,对身边小厮道:“那个铲子来,我要挖竹笋。”
“不准。”长平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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