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珍品,千年鹿鞭。底价百两,加价五十两起。”
哇塞,千年的鹿鞭,这鹿可真够老当益壮的。冰糖敲了敲阮翎君岿然不动的脸,低声笑道:“你有没有带着银子,也拍一件宝贝回去?”
阮翎君看出了她眼底的狡黠,却是含笑点了点头:“我只带了天水庄的信物,不论到哪里的钱庄都能照取不误。”
我靠……他还真打算花钱。
只听又一声锣响,那千年鹿鞭已经被那个浑身刺青的悍匪买走了。司仪又唱道:“第二件珍品,雪山飞狐裘衣。低价千两,加价百两起。”
冰糖瞪直了眼,这可是一整条千年难得一见的雪山飞狐皮毛制成,价值连城,千金难求。要是放在现代,妥妥地要进牢房蹲个几十年,真是罪过啊罪过!
竞价开始慢慢激烈了起来,最终,雪山飞狐落入了温雅书生的手中。看他那文弱的样子,真想不到也是有钱人。
“第三件珍品……”
随着前两样的热场,竞价逐渐进入了白热化。人们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兴奋也越来越高涨,就连前来看戏的冰糖也几次按捺不住内心的涌动,想要冲口而出。
这时,司仪念道了最后一样珍品。
“白薇薇,年芳十六,貌若西施。低价万两,加价千两。”
只见两个小厮搀扶着一个女孩走上了台,那女孩被双手双脚绑缚在身后,黑布蒙着双眼,红唇微张着,似乎被点了哑穴。只是从那被遮了一半的容颜来看,那美貌的确堪比西子,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冰糖实在惋惜如此可人的小姑娘,竟会堕落到这个地步。
拍卖活人毕竟是少见的事,因为众人都十分的谨慎。起初,叫价只是沿着底线缓慢地上涨,但随着那女孩的容颜越来越娇憨可人,那些蠢蠢欲动的男人们更是情致高涨,纷纷激动得满面通红,大有要赤膊与对手一撕为快之意。在这之中,忽然一声低沉的声音叫价道:“五万两!”
众人一致转过目光,就见一名身形颀长,眉清目秀的翩翩公子站了起来。冰糖低唤道:“是那个公子,走廊上和我们擦肩而过的。”
阮翎君也沉默着凝着他,看得分外仔细。只可惜他离得太远,又坐在前排,实在看不分明。
难道这个男子就是清风雨吗?
忽然,冰糖伏进了他的怀中,悄声地说:“哥,咱们要不要也下下场,热闹热闹?”
阮翎君低下头,看着滴溜溜灵动的小眼珠,唇边浮起了笑意:“你想怎样?”
“过把手瘾吗,不会把你亏穷的。”冰糖笑眯眯地说。
阮翎君思忖了片刻,这时竞价已经高到了七万两,他叹了口气说:“好吧,量力而行。”
冰糖狡黠地一笑,站起来高喊:“十万两!”
一瞬之间,她感觉到那位公子朝她瞥来一记狠毒的目光。
“十万两,还有出价者吗?”司仪唱道。
“十一万两。”那公子出价道。
“十一万零一千两。”冰糖说道,并对那公子投去一个深深的微笑。
公子的脸色有些发青,狠了狠心:“十二万两!”
“十二万零一千两。”冰糖继续跟进,紧咬不放。
众人的喧嚣都不知何时停了下来,都在围观着两人的交锋。阮翎君适度地扯一扯冰糖的衣袖,示意她点到为止,难道真要他倾尽家财,去买一个女奴?
公子面色已经铁青,他犹豫了片刻,持着折扇的手指都发出了青白之色,厉声道:“十三万两!”
人群里爆发出了响亮的惊叹声,这可是记录以来最高的出价了。就连司仪也不禁出言道:“十三万两,可还有出价者?”
不等司仪的话音落下,冰糖一气喝道:“二十万两!”
霎时间,满满一屋子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没有人出声,甚至连一根针落地都听得清清楚楚。那公子面色铁青,瞪大了眼睛越过人群盯住冰糖,似乎已经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阮翎君更不用说,简直有种想掐死她以撇清关系的心,颤抖着捂着胸口,才不至于旧伤复发,晕倒过去。
终于没有人肯说话了,公子铁青着脸色,颓然地跌在了椅子上。司仪激动万分地敲响了锣鼓:“二十万两,成交!”
出了拍卖场,阮翎君脸色苍白,急声质问:“你究竟想干什么,那不是你辛劳所得,外爽快是吗?”
冰糖只是幽幽地看着他,小小声说:“哥,在你的眼里,伶俐……值不值二十万两?”
阮翎君怔住了,拂袖转过头:“人命岂能以金钱来衡量。”
冰糖便小心翼翼地凑上去,摇着他的手:“那哥的意思,就是值咯?”
阮翎君气结:“你花的那二十万两,可是买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又如何能够救伶俐?”
冰糖惴惴地看着怒火中烧的阮翎君,更加小小声地说:“哥,你不要生气。你一生气,时机可就跑了。”
阮翎君一怔:“你说什么?”
他话音未落,就见那持扇的公子大步朝他们走来,脸上带着浓重的杀气,充溢了全身。
☆、清风雨
那公子满身杀气逼近而来,不等他走到跟前,冰糖已经一脚踏出,对着他盈盈一拜,语笑嫣然:“清姑娘,久仰大名。初次见面,请原谅小人鲁莽,抢了您的珍宝。”
清风雨面色一敛,双目满是怒火,瞪着冰糖。她看到了她身后的阮翎君,冷冷地笑了起来:“想不到阮少庄主竟然如此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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