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四五分钟,心脏压力明显减轻了。
朱绣很紧地挤在他头部坐着,俯身再次看看他的脸色,脸上的表情还是那么紧张。
颜涓若稍微有些感动,但毒舌不改:“坐前排去吧,你坐这里,让路过的车起疑。”
“起疑?什么谬论?”朱绣不解地问。
她的朋友中,就有因为高反来不及抢救去世的,她哪里有闲心跟他说荤话。
“路虎车的后排,往往是情人间野外的专用领地。”颜涓若好了许多,要起身。
“?”朱绣的脸分明地一红,她腰杆一挺,双脚从车侧下了地,一言不发地到了驾驶座。
“哎,生气啦?”颜涓若问。
“生什么气?”朱绣明知故问,突然一丝笑浮上她的脸,她接口问道:“哎,绿茶婊与泼妇是两种女人,你喜欢哪一类?”
“当然是泼妇。”颜涓若快速地回答。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泼妇骂街好听啊,而且,泼妇用的是100真性。哪有泼妇在骂街时,言语不是从内心出发,情真意切,而是做表面文章,花言巧语的。”颜涓若说完,想坐起来。
“别,你别动,老实地躺着,我会轻轻的开车,不影响你躺着。”朱绣警告道。
“别动,还轻轻的,很暧昧啊,你又不在我身边,我动动何妨?”颜涓若继续痞子作风。
“我是说,你好好躺着,氧气别拔,至少再吸半小时,”朱绣加了一句,“我说的是严肃的!”
“你猜猜我喜欢什么样的女人?”颜涓若问。
“猜不着,你呀,我说东,你说西,不猜也罢。殿下,你安安稳稳地躺着,我把你全须全尾地带出来,再毫发无损地带回去,就阿弥陀佛了。”朱绣开着车,重新上了林拉高速。
“呶,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女人,你刚才这样,我就心动的很。”
“喔,无比荣幸。”朱绣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
“我就是想吃软饭,喜欢女人迷恋我的身体,天天腻一起,但不是小鸟一类的女人,不是外表柔弱内心坚硬的女人,而是恰恰相反……”
颜涓若的自恋毛病又犯了,一个男人,口号竟是:“我就是想吃软饭……”朱绣想笑,还能更厚颜无耻一点吗?
干脆这么说吧,双鱼、蛇属相、红三代、出众的俊美男子,你这辈子休想逃得脱御姐的手心。朱绣懒得理他。
在中原某著名的景点,有一条叫做伊水的河流,曾经照彻过盛唐时皇上肥美的妃子们的丽影。
临水照影,翩若惊鸿。
那河水,波光潋滟,无比清澈。
可是,这条叫做伊水的河,却是泥土的河床。只要伸上一脚,那清流便浑黄无比。
黄泥的河床,只有浑黄的底子。
朱绣就是这样的一条河。
轻轻那么一搅,盈盈的是黄天黄地。
比起朱绣,颜涓若可以称得上是矿泉水。
他过于单纯了。即使他装的那么像。好在颜涓若有超高的智商,他隐约地知道,他遇到的这个女人,非比寻常,远非池中之物。
离朱绣说颜涓若再吸半小时氧就可以,真的只隔了半小时,白色的路虎开到了一座大院前。
只见大门口一边挂了四牌牌子,用汉文与藏文分别标注,这是基层一级县委大院,里面是政府四套班子机构。
“起来吧,殿下”,朱绣对还躺着的颜涓若说。
颜涓若拔了吸氧机,坐了起来,糊里糊涂的。
在休息区,朱绣还说还有两小时才到目的地,这才多久?四十分钟而已。
朱绣的内心在冷笑:“小样,我还治不了你们。”
不用与罗莉过招,朱绣就知道这位副书记大人,括号女,不在县委大院堵住她,她肯定落荒而逃。
而这位殿下,早早地告诉他真实时间,他哪里还能躺着,平静地吸氧?
两个幼稚透顶的人儿。
两个冤家一样的旧情人,当自己是贾宝玉与林黛玉啊?
即使是贾黛,到最后还不是被封建大棒一拍两散。
朱绣今晚迫切地想看一场好戏。
眼前的这位殿下,画皮不扒,就端着。
☆、13,曙光亲情
“宸,我们一起打球吧?”
“宸,晚饭前我们一起跑步吧?”
“宸,我知道一个地方野炊很不错,周六我来约你……”
在亚拉巴马州某大学,一个美国土著男人,大学教授约翰霍普金斯非常热心,酷爱运动。
他时常友好地邀请陈宸,也许是看陈宸总是一个人在看书,有时是在图书馆,有时就在教室里。
陈宸个子那么高,还偏胖,为什么不爱运动?
这个约翰霍普金斯教授为人还是挺厚道的。
在一次陈宸开设的公开课上,她阐述了中国学生眼里的莎士比亚。
侃侃而谈,听课的学生都被她的才华折服了。
作为学术交流,约翰霍普金斯也去旁听了。
他非常欣赏这个中国姑娘所做的学问,是他听过的外籍老师中讲的最好的。
陈宸的研究生时代,主攻的正是莎士比亚。
到了博士生阶段,依旧在研究莎士比亚,而中国魏晋南北朝时期的政治文学历史研究,反而是业余做做的。
所以,当唐老斋请她背诵南北朝民歌时,她尽管都能背出来,但多音字,古读音字,错的比较多。
唐素贞曾经在唐老斋面前解释过,陈宸的基础教育阶段是在农村读的,可能师资水平一般,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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