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但爷爷是个大人物,他的孙子在这种场合不大吹特吹,更待何时?
颜涓若坐在爷爷旁边,装聋作哑。他爱吹,就吹吧,一个快9o岁的老翁,虚荣心就是一颗年轻的心。
偏偏这时朱绣发了信息来:“殿下,一别十数小时,安否?”
颜涓若拿着手机,竖得直直的,装做在看,实际上扫了一圈,然后发送给朱绣的微信。
对着59秒的微信,朱绣一眼就看出了哪一个是廖梅如。
“我的个天”,朱绣叫了一声,她真的被视频中的廖副市长的气质与容貌镇住了。
即使5o岁,依旧倾国倾城。
即使5o岁,依旧花容月貌,亭亭玉立。
上天造人,果然是偏心得很。
廖梅如的工作,经常离不开会议,坐在主席台上的她,端庄秀丽,鹤立鸡群。
任何场合,任何人举着相机,手机拍照,廖梅如肯定是焦点,是中心,这一点根本不用说。
今天的廖梅如穿一身凯撒牌的淡果绿套装,脖子间围了一条白色的湘绣方巾。举手投足,充满韵味。
一桌家宴,目的是给颜涓若接风洗尘。
爷爷自顾自的吃饭,喝了一点点黄色扁瓶子的四川白酒,一两而已,看的出爷爷的确很高兴。
吃过饭,已很迟了。
颜涓生累到脑子缺氧,心跳缓慢。
他现在最想的就是立刻把自己放到床上,睡过去。
可是,最烦人的就是宴请吃饭,虚头八脑,没完没了。
9o岁的爷爷精气神真是杠杠的,也没有要散的意思。
还是清高的姑姑先发话:“我看酒足饭饱,侄子跋山涉水的,一定是很累了,吃饭就到此吧?”
“好。”
“好的。”
大家纷纷响应。
唉,总算熬到头了。
陪客的人陆续告辞。
就剩下妈妈廖梅如、姑姑颜涵珍、颜老省长、颜涓若,还有两名等在外间大厅里的专职司机。
“涓若啊,跟爷爷回去,有一样东西你爸爸说过让我转交给你。我啊,也是见到你才想起来,没有见到你,就一点也想不起来……”
“哦,可是,今天我想回自己家住。”颜涓若说。
“什么?回自己家?你小子,爷爷家不是你家啊,你小时候就是在爷爷家吃住的,忘啦?”
“爸爸,有什么东西,我明天让人去取。”廖梅如说。
“也没什么要紧的东西,就是涓若的爸爸画过的册页。我看那东西也没什么用,想扔掉,可是,又好像记得他爸爸最后一趟回家,说过让我把这册页交给涓若,要让涓若保管。”爷爷回忆说。
颜涓若的爸爸在几年前意外的死亡,这在江洲以及南湖省是一件大新闻。
虽然颜涵瑛与廖梅如当时已经离婚,但到底曾是结发夫妻,廖梅如消沉了一段时间。
“涓若,坐姑姑的车吧?我们一起回你爷爷家。”颜涵珍说。
“涓若,来,坐这辆车……”颜老省长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
“是,爷爷。”
颜涓若坐上了爷爷的豪华版奔驰suv。
老爷子这些年,动辄带上他的家当,让司机开着去省内省外见部下,所到之处,政府接待办的人全天候陪同。
这在当下是三令五申禁止的。
但从枪林弹雨中杀出一条血路的老干部颜老省长,脖子一梗,说道:“来查我呀,我到要看看怎么处理我……”
颜老省长每年春暖花开都要去一两个市,吃住十天半月,那花销是相当大的,阵仗也稍显腐败。到了冬季,他是一定要往南方养生的,什么红头文件他也不在乎。
但廖梅如作为颜老省长的媳妇,一点都没办法,因为,她与颜涵瑛离婚了。
要不是颜涓若这根独苗还活着,平时廖副市长根本就与颜老省长没什么交集。
廖梅如坐上她的黑色保时捷,扬长而去。
这辆座驾,还是前夫颜涵瑛送她的,作为唯一的赠物,她一直坐着。
江洲人都知道这辆车的来龙去脉。
颜涵瑛在离奇的死亡之前,曾是一家大国企的一把手。
颜老省长的大院子在老街区,老政府旁边的一条巷子里,三月底,这条路上婆娑的大樟树,散发着特有的馨香。
院门前的一角有十数根淡竹,长的十分苍翠。进了屋子,上下有三层,没有电梯,客厅不大,塞满了木架子的沙发,不好看,但尺寸大,结实的很。
客厅通向前院的门口,有一盆老桂花树,这桂花树少说也有3o多年了,颜涓若生下来它就在那个地方活着。
姑姑颜涵珍打了个招呼,到二楼她的领地休息去了。
颜老省长有一亩多地大的前院子,全分门别类地种着蔬菜。
整个一个农家乐。
这风格,让颜涓若觉得匪夷所思。
在夜色下,这农家院还散发着恶心人的大粪臭。
可恶的很。
爷爷进了门,在客厅的大沙发上坐下来,喘了会气,说:“涓若,你去三楼东边的屋子里,五斗橱的第一格,取一个画册册页来。”
涓若说:“爷爷,明天吧,我这就要去睡,倒时差,知道吗?我都睏死了。”
“哦,看看,人老了,想不起来了,快,那你就在三楼那东边屋里睡。我呀,让勤务员把屋子打扫了,被子啊全是新疆的长绒棉絮的,好着呢。上去吧,啊,上去就睡觉。明天就在这里吃饭,哪儿也不许去。后天啊,跟爷爷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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