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农误食了断肠草去世,我却让槐树叶治好了病,大自然还真是无奇不有,槐树叶明明不是中药材。”
说着,又摘了两片,像尝鲜一样放进嘴里感受。
香奈儿紧急道:“诶诶诶,这可不行,树叶的药用价值再高,也不是食物,我明白你现在病复原了,想回味一下消散的凄苦,可产后复苏,考完放假,适宜大鱼大肉、好菜好汤,不能再折磨自己了。”
筱地白说:“我是普通人,虽然很荣幸地得过重病,不过,大鱼大肉就足够了,好菜好汤只好推辞。”
这时候,尉迟黑表情轻淡地打碎她的梦境,说:“病人先不要过于大意了,你得的属于骄奢□□病,不光脑子要修养,肠胃最近也只能喝点西北风。”
筱地白温温地注视着他,说:“这位……尉迟公子?虽然我的病不是你医的,却看到你有心帮我医治,药箱子都已经抱出来了,就差那么一点点,如果不是我的病突然好的话,你这回估计就积了阴德。不过,做好事不一定要产生实效,有做好事的心也一样,只要是救火,摇着扇子也是一种好心,你没有帮上什么实际的忙,有灯之心无灯之亮,不过我仍然要感激你这不是医生的医生。对了,我看到你虽然手上拿着针筒,身上却绑着围裙,围裙上还沾着几滴白漆,莫非你的本职是油漆工,只是偶然见我陷于危难,所以临时起意,拿起一根绣花针就要行医救人?劳动人民的心灵可真是高尚啊。我有理由相信,假如你的本职是位医生,看到邻居的墙角掉了漆,同样也会毅然地拿起刷子,帮别人越俎代庖的,而这时,产妇肚子里的孩子才只生到了一半呢。”
她说了两分钟,尉迟黑却只回答她一句话,说:“我是今天刚刚当上油漆工的,而促使我试水这个陌生行业的,是谁呢?”
她做过了什么稀罕事呢?
筱地白一脸吃惊,说道:“我竟还是你的行业导师?”
香奈儿帮忙解释,说道:“小萌,说起来令人痛心,在你被病魔所缠绕期间,你烧了这位公子的房子。”
筱地白做出一副病魔你在哪的嫉恶表情,说道:“奈儿,我好像想起来了,我是狂熊病人的耻辱啊,关于我过去的人生,我竟无意中做错了那么多,在接下来的人生里,我愿意竭尽所能回馈社会,感谢在我患病期间社会对我的关爱与不离不弃,现在,让我先来选定一名社会代表,向他致敬——也就是你,尉迟黑先生,我很抱歉烧了你的蜗壳。不配得到你原谅,可是,我还是禁不住想要问一句:不配得到你原谅的我,还能得到你原谅吗?”
眼神眼神,特别的真诚,表情表情,特别的率真,还配上了肢体动作,双手温暖地捧着对方双手。
尉迟黑默默看了她五秒,然后他产生五秒的原谅,筱地白度过幸福的十秒,大鱼还在蹦大肉还没热,迎来的依然是面如阎罗的斥问:“你以后会改吗?”
筱地白嘴角勾起一抹讥笑,心里想:“当然不会”,脸上一副笑脸猫的模样,说道:“没有理由我不会,毕竟我的病已经全好了,以后我会注重饮食营养,加强健全体魄,放任休闲自由,增加娱乐时间,也希望社会能保持厚爱,用好吃好玩来展现医风。”
尉迟黑这回默默地看了她十秒,点点头,说道:“既然你说得那么有诚意,我给你个机会将功补过。”
说着,指着自己身后道:“把烧焦的墙面刷白回来。”
臭蛋义愤填膺地拂袖道:“我老大怎能干这种粗活?”
香奈儿斥道:“臭蛋,你别说话,这是大人的事。”
尉迟黑说:“连这点诚意都没有,如何回馈社会?”
筱地白说:“怎么会?诚意当然有啦,做错了事,帮忙干点活儿也是应当,我是担心自己不会刷墙。”
尉迟黑说:“首先,捡起刷子,其次,沾上白漆,再次,刷到墙上,最后,通知我吃完饭后来验收。”
臭蛋刚才听筱地白有意赎罪,这回干脆附和道:“嗯嗯。刷墙真的很容易,其实,我刚才意思是说:你只有这一间需要刷吗?我老大的活力穿透地心,只要你同意,她可以替你把全部房间刷上一遍,颜色统一,连你的头发也染一染,会更加好看。”
香奈儿再次斥道:“臭蛋,赶快把你的乌鸦嘴缝了。你知道你老大的时间多宝贵?怎能都用来刷墙。”
尉迟黑满意地点了点头,干脆顺着臭蛋的话说道:“既然这么热心,那就都刷一刷吧,最好刷两遍,刷墙这种事,只有光荣的汤姆索亚才有资格做。”
说着,走到墙边,把刷子和漆桶拾起来,像颁奖一样亲手交给筱地白,然后回房屋里看书去了。
夏季狂欢的岛民都散了,人气一瞬间变得冷飕飕,对惹是生非贡献最大的筱地白留下来收拾狼藉。她用很不在乎的手很不在乎地拎起地上的刷子,走到尉迟黑没刷完的那堵墙前,开始民工体验。刚撇了两刷,就被那股呛鼻的味道熏得受不了,不禁长叹道:“唉,真希望救世主赶紧掉在面前,告诉我,他非常膜拜我,想替我完成刷墙的贱活。”
香奈儿说:“我觉得他更可能把尉迟公子当信仰,那他就会收走你的刷子,让你用原始的方式干活。”
筱地白不屑道:“我原始的方式是从淘宝上订购一堵新的墙板运来更换,就好像换个手机壳一样。”
香奈儿说:“看到你这么辛苦,我也产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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