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呢?”他使劲扣住列莹的手腕,好像再也不肯放开她一样。列莹无奈地垂着脑袋,如果此时可以现出她狐狸的真身,耷拉的耳朵和拖在地上的尾巴,就可以看出她有多么沮丧。
或许是婴儿恰好在此时醒了,萧璃抱着他从卧室里走了出来,褚衣澹欣喜地迎了上去,从萧璃怀里接过婴儿。萧璃问:“名字想好了吗?”
褚衣澹沉吟了一会儿:“还没有。我在考虑,是否要禀报父亲,如果父亲愿意的话,由他来起是最好不过的。”那就意味着承认这个婴儿的身份。但是,褚衣澹没有把握父亲会愿意接纳萧璃母子,而且当初就是他的叔伯们对萧璃的过门反应激烈,与父亲不同,叔伯们会因怜悯这个孩子而接纳萧璃的可能性更低,但父亲却不得不受他们的思想左右。
萧璃完全明白褚衣澹的期望和担忧,愁苦的情绪不知不觉挂上眉头。褚衣澹安慰道:“我今日去找子孚,也会就此事与他商量。说不定,我们可以找到一个稳妥的方法。”
第21章荆棘
自褚衣澹回来之后,谢子孚便不曾造访过萧璃。虽然萧璃嘴上不说,列莹也知道她心中有多思念谢子孚,可是当下的情况,真的相见不如不见吧。不知是不是受到萧璃的感染,列莹见到谢子孚时,心里竟涌起一阵悲伤,谢子孚怔怔地望着随褚衣澹而来的列莹,一时失神:“列姑娘……也请。”
“多日不见,不知萧姑娘母子可好?”
“很好,这段时日全赖子孚关照,大恩难以言谢。”褚衣澹深深鞠躬作揖,激动之情溢于言表。谢子孚忙把他搀住,褚衣澹道:“我听说,在阿璃分娩之时,子孚彻夜守护。这份恩情,我们夫妻和孩子都刻骨铭心。如果子孚不嫌弃,希望子孚得空,多去探望阿璃母子,这个孩子也当知道,你是我们一家的恩人。”
“好,我只是唯恐打扰了你们一家的团聚。”出口虽然是简单的一句话,谢子孚分明酝酿了很久。他觉得多说无益,也不想令褚衣澹觉得自己过于牵挂那对母子。可是,这几天几夜来,他几乎无时不刻五思念着萧璃,往往在庭中听着蝉鸣雨滴,一坐就是一整日。连日来精神恍惚,什么也干不了。
“舅舅,我既然来到谢家,还应当去问外公外婆安,容我与莹莹离开一会儿。”
谢子孚颔首:“你外公不在,去向外婆问安吧。”
“等等,我……”我为什么要去?列莹还没问出口,桓淑揪着她的袖子一阵猛拉。列莹侧过头,见桓淑一个劲儿给她使眼色,想来褚衣澹和谢子孚要谈论什么重要的事情,于是乖乖地跟着桓淑离开。距离小厅有一段距离了,列莹追赶上走在前面的桓淑问:“他们要谈什么很重要的事吗?我怎么不知道?”
桓淑哈哈笑道:“既然是很重要的事,我怎么会知道?”
列莹满脸疑惑:“你朝我使眼色,难道不是这个意思?”
“你真笨,”桓淑勾了下她的鼻子,“我不是说了吗,去拜见我外婆?”
上当了。列莹脸色突变,脚下也不走了,杵在原地:“没什么事,那我就回他们那边去了。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不能跟你去见你外婆。”她知道在人类之中,男女之间拜见对方的长辈是非常郑重的事情,通常只有订婚甚至结婚之后,才会拜见对方的长辈和亲戚。
桓淑的神色也有些不对了,列莹看起来很生气,让他不知所措:“莹莹……为什么不去?我邀请你见我的外婆没有别的意思,就算、就算作为客人,拜见一下主人也是理所应当的吧?”这么说好像也有道理,列莹思考了一会儿,向前挪出了一小步。桓淑的神经骤然放松下来,拉起她的手往前走。
列莹窘迫地叫着:“你放开、放开,别让人看到了!”列莹挣扎得很用力,桓淑知道自己争不过她,快抓不住时,主动松开了手。列莹恶狠狠地瞪着他:“这里可是你外公外婆家,要是让你的什么亲戚下人看见了,看你怎么解释。”
桓淑无所谓地问:“为什么要解释?他们看见的就是事实啊,为什么要解释?”
“你……”列莹不知道桓淑是故意想造成这种误会,还是只是拿这样的话来呛她,“你经常这样随便拉人家姑娘的手吗?”
桓淑正色,说:“不是,我怎么会随便拉姑娘的手?”成日嘻嘻哈哈的桓淑难得如此严肃,好像、好像说的是真的似的……
夕阳照入萧璃家的门窗,整个客厅里充斥着夕阳的火红,然而在这种天气里,只能让人感到难以排解的燥热,因而客厅里空无一人。谢子孚推开虚掩的门,手指在门板上轻叩,她也许是正坐在走廊上,马上就出现在了客厅的门边:“谢公子……”没有料到,没有料到会是他。萧璃能听出那独有的叩门方式,但是,却没有想到他真的会来。
一碗茶,摆在两人之间。两个人在走廊边缘垂腿而坐,婴儿的襁褓放在萧璃的左边,他睡得很安静、很安详,如同这个充满霞光的黄昏。“他还没有回来吗?”谢子孚问。
“回来了,又走了。”萧璃答。他走了,要赶在天黑前回到褚家。“刚走不久。”
谢子孚苦笑了一声,他其实是知道的。褚衣澹离开谢家后不久,他就出了家门。他猜想褚衣澹一定在萧璃家中,在巷口对面的茶铺里坐了很久,看到褚衣澹离开,才敢走过来。“本不想来打扰你们,今日衣澹说希望我多来探访你们母子,我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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