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太好玩了。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看三哥被林风眠整惨的景象了。
好玩的林四少正在路边小摊前苦苦挣扎,眼珠乱转,一向快刀斩乱麻的她,却面对各种馅料的浮元子泛起了难。
奕竹歪着脑袋看林风眠纠结的皱起眉头,整张脸都快皱成了老人脸,手指在几个大锅之间绕来绕去难以抉择,不由揉了揉自己太阳穴叹道,“大少爷,挑好了没?”
“别催。”林风眠伸手挡在奕竹面前,满脸凝重的神色,仿佛在做人生的重大抉择,“让我想想。”
“想?想到猴年马月吧。”奕竹火气上来,一把推开林风眠,走上前对摊主说道,“我要芝麻馅和花生馅的。”
“好嘞。”
见奕竹动作这么迅速就点完,毫不拖泥带水,林风眠急得想跳脚,“你,你,你怎么能在我前面选呢!”
“怎么不行?”奕竹傲娇地哼了声,“谁让你磨磨唧唧。”
一片热气之中,林风眠可怜兮兮地看着摊主动作迅速地为奕竹煮好一碗浮元子,并且很快端上了桌。
他眼角都快耷拉到嘴角,站在大锅前磨磨蹭蹭了半天才扭捏道,“那你给我来碗山楂馅的吧。”
奕竹早已找好位置,见林风眠一脸不高兴端着汤碗坐在自己身边,看了眼便随口问道,“你不是不喜欢吃甜的吗?怎么选了山楂的?”
其实他还想问,为何林风眠会突然想起来吃浮元子。
浮元子是年初才会吃的食物,平日里很少有人做,而往常,也没见过林风眠有多喜欢这种小食,甚至可以说,她只喜欢喝茶,连饼糕这类都不怎么会碰。
这个卖浮元子的摊子在这附近一带比较有名,不少人慕名前来品尝,摊主本来只在年初过节的时候出来摆摊做,但生意越做越大,也就天天出来摆摊卖,没成想,这生意还算不错。两人走到半路上,林风眠就被这边的传闻吸引,硬是拉着他来坐在街边吃这个浮元子。
可能是刚刚真生气了,林风眠并不理他,只自顾自吃着。奕竹也懒得继续自讨没趣,撇了撇嘴,便小心翼翼吹了吹热气,咬了口浮元子,却还是被里面滚烫的馅料烫到舌尖,忍不住龇牙咧嘴哈着气。
“以前,母亲和哥哥都让我先选。”林风眠突然开口,用勺子搅了搅碗里水,惹起一片水汽升起,熏得眼圈有些红,“我习惯了。”
“哦。”奕竹压下心底那点复杂的感觉,面上装作无所谓的模样,却低头将脸埋进碗里,他不知道该以什么表情面对林风眠,只好淡淡道,“我又不是你哥,当然不会让着你。”
说着,他在心里默念,我也不是沈墨染那个傻瓜,更不会让着你。
“恩。”
两人无言,此刻也不是吃饭的点,客人并不算多,四周有些寂静,一时间只剩下勺子碰到碗壁的清脆声响。
“那边已经准备好了。”
奕竹咽下最后一个浮元子,满嘴的甜腻,忍不住瞥了眼林风眠,暗想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咽下这么多的。
到底是女孩子,究竟还是喜欢甜食的吧。
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不停道,“就等你人到,随时可以进宫找寻残卷。”
没有回答奕竹,林风眠却反问道,“很甜吗?”
“哈?”奕竹猛灌了一口水,冲掉口腔里散不去的甜味,听到她的问话下意识便点头道,“是很甜,甜到腻,牙可能都要掉了。”
“可是对我来说,一点都不甜。”林风眠低声道,“什么味道都没有。”
奕竹陡然一惊,瞪大双眸看向林风眠,“你别吓我。”
难不成,不,篱柏医术并不差,也没有说过会有这种后遗症啊,难道是别的病?
看出他脸上掩盖不住的慌乱,林风眠淡定地叫摊主帮忙倒了杯茶水,突然转过头朝他露出笑容,看好戏的表情与往常并无二致,根本看不出她是装的,还是真的,“骗你的。”
她脸上的表情自然,找不出任何破绽,而且喜欢开玩笑的坏习惯养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就这方面来说,林风眠应该也算个惯犯了。
有之前那么多惨痛经验,即便心里有所疑惑,奕竹也只能暂且半信半疑,“那我问你,到底什么时候去北漠?咱们可是在边城晃了快一星期了。”
“再过几天。”林风眠放下勺子,朝送来茶水的摊主一笑以示感谢,喝了口茶润喉,“若是还没传来江天明动手的消息,就不用等了。”
“非要等江宗主动手?”奕竹思索了番,终于问出他一直想问的问题,“阿音,我不太明白,为什么你不愿意和江宗主联手对付林志成?和他联手,胜算岂不是要大不少?”
林风眠手指在茶杯上摩挲,杯壁光滑又透着暖意,温暖了她被风吹得略有些冰凉的手指,“你说,你若是林志成,明明满满的野心,却双腿被废并再无争权夺势的机会,是活着好,还是死了舒服?”
奕竹明白过来,又有些替林志成遇上这种对手而感到悲哀,“你是想让林志成生不如死。”
但很快,这么点悲哀便被心底涌起的快感和满足驱散,对于林志成这种作恶多端的人来说,这种惩罚真不算什么。
“对于他来说,这是最好的惩罚。”林风眠道,“无论如何,林志成都该做好了两手准备。不管我去堵他还是去皇宫找残卷,都不会是轻易就能解决的局面。”
她不能那么轻易掉入林志成的陷阱,否则会打草惊蛇。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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