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般沉吟了一会儿,这才下定了决心一般冲着张茂行了个礼:“其实……我们确实是有事瞒着张大哥了。”
张茂只觉得秦般说的就好像是一则话本,否则哪有那么离奇的事情正巧被他给遇上了?
京城的大官奉命私访调查堤坝一事,正巧借住在了他们家这三寸施展不开手脚的小破地方?这果真不是在开玩笑?有些一言难尽地看着秦般的脸,他从第一眼就觉得秦般的长相无人能及,还心里嘀咕着这么灵动的一个模样居然出生商家可惜了。可没想到:“这……秦大人,你说的可是真的?”
“还是和以往一样叫我就好。”秦般倒是真的把张茂当成了可信任的人了,自然不希望听到他疏离的称呼:“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假的?这个节骨眼儿,也没人回来天水这地方假扮官员了。本来我们是想着暗中调查的,所以就没有摆明了身份。可如今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就打算先去那府衙,保证了李大人的安全。这些日子的隐瞒实在是情非得已,希望你和二虎哥别介意。”
等到秦般一行人从张茂家中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午膳过后。与往常一样,没有看到茂二虎,因为茂二虎早早的就出门做事了。但这刘辰居然也没见到。心里有些不解,但是却没有说,到底也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小虾米。
他们商讨的时候并没有叫上车夫,虽说这车夫是从秦府带出来的。可到底不懂这些事情,为了防止他过于紧张露了马脚,从一开始他们就什么都没和他说。此时这车夫也就是赶着车儿,车里坐着秦般三人。往府衙的地方去,因为不知道,所以就没什么好担心的。只是有些奇怪怎么自家少爷又要去官府了,之前不还说想暗查吗?
意料中的得要人去叫门才能进的事情没有发生。秦般他们马车到的时候,居然看到天水的知州带着一群人在府衙的门口,看样子好像是要出门。
“本官乃户部侍郎秦般,天水的知州是何人?”少年独立,风采自成。有些人就是光光这么一站在那儿,就叫人觉得贵气逼人,不敢质疑他的话是否有真假。
只见一行人中穿着最为华丽的一个“球”从那边滚了过来。秦般他们看了一眼也不得不感慨一句真是“朱门酒r_ou_臭路有冻死骨”,这百姓们吃不饱穿不暖的,就连他们,拿出了不少的东西给张茂他们家,这还每日只能吃些简单的青菜粗米粥饭。可这个什么天水知州,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还胖的快连路都走不动了。要不就是发灾之前比这还胖上许多,如今饿了也没怎么着。要么就是他日子过的滋润的很,压根就没受什么灾祸的影响。
“在在在,下官天水知州仇钟,参见秦大人。”大概是因为肚子大了些,分明是想行个大的鞠躬礼的,偏偏被自己的肚子给顶在了那儿弯不下腰有些尴尬。好在他也是个人物,尴尬这个词大概天生就困扰不了他。只是楞了一下,然后就直起了腰说:“下官刚刚得知大人到了天水,正打算出门迎接呢。哪知道大人来的这么的快。”
迎接?这下不只是秦般三人,就连什么也不知道的马车夫都略是一呆,觉得不可思议。
“仇大人是如何得知我们来了的消息的?”刘安往前走了一步,将秦般护在了自己的身后。他本就眼神锐利,如今戒备的样子叫那仇钟不自主就往后退了一大步。
“啊?哦,是一个叫刘辰的夫子跟下官说的。说是大人早就到了咱们天水,借助在了一个叫张茂的百姓家中。下官还想着那些个百姓家中简陋,怕怠慢了秦大人,所以才,才想着快些去接了大人过来府衙的。”
刘安的目光在秀水的时候还只是有些吓人,可如今也是上过战场见了不少血的人。就如同一把被开了锋的宝剑出鞘了。那仇钟一边控制着自己的腿别打抖,一边那是一个暗暗叫苦。不过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这么的吓人?
秦般一直就注意着这个知州的动作。因为他得先判断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才能最好的做出判断。如今他见着仇钟的视线一直在往刘安那儿看,就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想法。于是善解人意地给他说:“这是皇上新封的刘将军,正巧他闲着无聊,我有不喜欢一个人孤单单的上路,就叫了刘将军作陪。”
一听居然是个将军,仇钟的眼睛都瞪得大老圆了。他只想着如果是秦般一个人那还好说,和那个什么工部的李大人一样就好了。但如今多了刘安这么一个人,他觉得自己的压力有些大不知道该如何安排。
秦般早就料想到这个知州会因为刘安的存在提高了警惕。可你真的要说刘安只是个随从,那别说是别人了,他自己都不信。只因为刘安与他相比也不见得差上些什么。正琢磨着怎么办呢,就看到了刘辰的身影出现。看着他手中那的东西,倒是看着比在张茂家过的好啊。
“仇大人,他们是骗子!这个叫刘安的压根就不是什么将军他不过是个男宠!”刘辰其实是看到秦般他们去了张茂的房间,就暗暗地跟了过去的。结果不听倒好,一听啊那可是吓了一跳。那个什么秦般居然是当官的。他听到这个消息,后面说的什么也就管不着了,立马就跑到了衙门来告诉仇钟。
当初修建堤坝之前啊,他们这些人可都是拿了知州大人给的好处的,得管封口,如今秦般隐藏身份打的什么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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