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慌!”吴管家倒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安抚道,“那个废物整日里只会花天酒地,你看他何时查过帐。且想想你我背后那人,便是他发现了什么又能如何?你别先自乱阵脚,叫人拿住了把柄。许是真有一个小子与他臭味相投,两人同去喝酒了,约摸喝的还是花酒。”
朱掌柜还是有些怀疑,不过总算镇定下来,又想到另外一件事,“按你所说,那合欢香不易被察觉,催.情效果又是极佳,且只需用上一点儿,便是大罗金仙也难逃,少爷他……他怎么会识破?”
吴管家眉头紧皱,“且叫.春姐儿过来,好生询问一下当时的情况再做打算。”
还未等人叫,春姐儿便已进门哭将起来。
朱掌柜急道:“莫哭,方才是怎生个情形,你且事无巨细的说与我和你吴伯父听。”
那春姐儿便细细说了,说到罗昱坏她好事,便有些咬牙切齿。
两人听了,互看一眼,皆有些难以置信。他们设的这一局,竟被那个小子看出来了吗?他又是如何判断的?难道……他闻到了合欢香?
这不可能!
合欢香用了几十种昂贵的香料,制法也繁杂,只有极其细微的一丝幽香,若不细闻根本注意不到。但是催.情效果极佳,有女子用上一点儿,在男子面前母猪也能赛貂蝉。且事后那男子也只会以为是自己的问题,当真杀人于无形。
莫非……他见过?这更不可能了。
合欢香价值千金,是京中那位贵人特意送过来专门对付何未晞的。莫说寻常人家,便是京中一些世家大族也未必有人见过,他一个衣着普通的小人物如何能得见。
两人想不明白,不过对于何未晞,吴管家是不信他能翻出什么天来的,一个整日花天酒地的纨绔子弟,又能有什么大作为。不过他还是吩咐人盯着何未晞,有什么事都要及时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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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未晞回到店中,便叫罗昱同去吃酒。盛情难却,罗昱也不是矫情之人,就随他去了。
罗昱正想着等卤味生意做大之后便去赚大户人家的银钱,只可惜他来临江县都快一个月了,只见识过市井之间,还真不清楚做什么生意能让临江上层人士尽快接受。正巧认识了这个有钱人家的少爷,倒是可以打听一二。
此时已是巳时临近隅中(就是快中午了),何未晞招呼罗昱上了马车,阿旺自不能坐车,便跟着何未晞的小厮何山随行车后。车夫得了吩咐,驾着马车朝着临江县有名的酒楼——望星楼而去。
罗昱坐在车里打量了一番,暗叹这古人家中有辆马车就相当于现代的宝马了。可惜他现在别说没有出门能乘坐的马车,便是今早特意新上身的衣袍,跟坐在他对面穿着锦衣华服的公子比,也只能称得上衣衫褴褛了。
罗昱在现代过的就是有钱人的生活,见惯了大场面的他倒不会觉得自惭形秽,甚至还激发了斗志,他也要过有钱人的生活。
人活一辈子,不就是为了享受吗?虽然这时代即便是王孙公子也享受不到现代便捷的生活,不过他是有作弊器的人,以后会尽力研究出能让自己日子过得更加舒适的工具,也不枉穿越一回。
坐在车中,两人终于有时间互通了姓名。
何未晞率先笑着问道:“我竟蠢笨如斯,有人设了圈套害我却未看出。今日多亏了叶兄弟救我,才不至做下那天大的祸事。”他说到这里脸色微变,“只是那香料当真厉害,让人难以辨觉,我一开始竟未有丝毫怀疑那女人是有问题的。”
(罗昱与外人交往时均自称姓叶名唐,所以何未晞叫他叶兄弟。)
罗昱也不隐瞒,“是我那小厮鼻子灵得很,闻到那女子身上的香料有问题,便同我说了。我这人怜香惜玉得紧,实不忍何兄这颗好白菜被猪拱了,遂出言相告。只不过先时还有些忐忑,怕坏了何兄的好事,如今听何兄如此说便放心了。”
“甚么好事?”何未晞听罗昱把他比作香玉和白菜也不恼,甚至还觉得有趣。他拍着胸脯做出一副十分后怕的表情,“若沾了她的身,只怕我这一世fēng_liú的名头便要毁于一旦了。”
罗昱也打趣,故意惊讶道:“莫非何兄便是那fēng_liú倜傥玉树临风一朵梨花压海棠趴在墙头等红杏,江湖人称玉面小白龙的?”
何未晞听得大乐,去拍罗昱肩膀,“正是正是,怎地我这小小的绰号连叶兄弟都知道了。”
两人又说笑了几句,就听何未晞恨声道:“那女人丑陋粗鄙,便是到我府上做个粗使丫头尤嫌不配,竟妄想爬上我的床。他们父女真当我好欺负呢?”
罗昱心知这事不简单,只怕这位大兄弟应该也知道,但还是好意提醒了一句,“听何兄说那香料只怕不是凡物,不过是店中雇佣的掌柜又如何能够得到,何兄该当好生查查,莫叫人钻了空子。”
“都是家中的糟烂事,倒叫叶兄弟见笑了。”何未晞不想再谈徒惹人笑话,便转了话题,专挑些临江好玩的事儿来说。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竟觉得十分投缘,大有相见恨晚之感。等到马车停下来时,这二人已恨不得勾肩搭背黏在一起了。
小厮何山见他家少爷不下车,便在外面恭声道:“少爷,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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