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去。
他快步上前,神色严肃:“主人,怎么了?”
琴笙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抱着云蘅走入木屋,大吼道:“快请巫医过来!”
血衣看了眼昏迷不醒的云蘅,眉头微皱:“是!”
血衣离开后,琴笙将云蘅放到床上,双手仍不可抑制地发抖。
视人命如草芥的他,还是第一次像现在这样恐惧。
琴笙颤抖的手抚摸着云蘅沾满黑色血污的脸,眼神执拗:“云姐姐,你会没事的,我保证!”
他闭上眼,将体内真气源源不断地输入云蘅体内,以护住她的心脉。
而在昏迷中的云蘅此刻也不好受,她现在的状态有点诡异,似睡似醒。无法感知到外界,但还能思考,且能感觉到体内传来的阵阵疼痛。到底什么情况?她为什么会突然吐血晕倒?
难道是幕后黑手给她下毒了?不可能,幕后黑手要是想杀她早杀了,何必掳过来了在下毒这么麻烦。难道是蛊?对了!她突然想起,她体内确实有一种蛊,名叫双生蛊。
这个蛊,就是之前幕后黑手为了让她跟赤霄山庄决裂而下在她身上的。此蛊属于中级蛊虫,下蛊人可以随意操纵中蛊者,从身体动作到面部表情到说话皆可。不过双生蛊的生存周期很短,只有七天,即蛊虫在人体内待上七天就会自动死亡。所以当初她被带到这个小山村时,并没有把这个蛊放在心上,毕竟七天后就会自己人道毁灭,压根不用她操心。
难道是双生蛊出了什么问题?
她在脑海中调出《蛊术》,找到双生蛊那一页,将里面的信息给从头到尾,一字一句地重新看了一遍。直到看到最后那一小行标注时,她瞬间觉得有一万头草泥马在心中奔腾而过。
上面写着:“双生蛊七日后会在中蛊人体内自然死亡,正常情况下对中蛊人没什么影响,但也有特例。一千万人中必有一人属于蛊虫敏感体质,而任何蛊虫若死在这类敏感体质的人体内,将会变成夺命剧毒。”
当初云蘅看的时候压根就没注意这一小段补充,而且就算看了也绝对不会放在心上,毕竟才一千万分之一的概率,跟中六彩差不多了。哪晓得,她还真中奖了。
呵呵,尼玛六彩这种好事她为啥就没遇到过,反倒是这种要命的倒霉体质让她给碰到了!
靠!
一bō_bō地疼痛从五脏六腑里传来,让她痛得忍不住尖叫起来。
“啊啊啊!!”凄厉惨叫忽然响起。
已经请来的巫医正坐在床边给云蘅针灸,见云蘅突然在床上扭动尖叫起来,顿时吓了一跳。
一直沉默着站在一边的琴笙,眸光瞬间变冷,瞪着巫医道:“你对她做了什么,为什么她会突然变成这样?!”
那双大眼里所射出的犹如实质般的杀气吓得老巫医心惊肉颤。老巫医忙跪地道:“祭司大人,小的也不知道啊,这……这姑娘中了剧毒,毒素已渗透到五脏六腑,老夫也无能为力啊!”
琴笙气得一脚将老巫医踹飞,厉声道:“我不想听到无能为力这四个字,她若死了,我要你全族陪葬!”
一直站在琴笙旁边的血衣暗自叹了口气。
巫医吓得脸色惨白,趴在地上狂磕头:“祭司大人饶命!不是老夫不想救,而是这姑娘中毒已深,就算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啊!”
琴笙双眸一眯,身如鬼魅,霎时掐住老巫医的脖子将他高举起来:“既然如此,留你何用!”
他手中用力,眼看着就要一手捏碎老巫医的脖子。
一只手突然握住了他的胳膊。
琴笙冷眼看去,血衣状若轻松道:“主人,云姑娘似乎有所好转。”
琴笙听了手一松,立刻闪回床边,血衣接住从空中猛然摔落的老巫医,冲他使了个眼色,老巫医感激地向血衣点头,慌忙跑走。
琴笙紧张地看着床上的云蘅,一颗心悬在半空中,不上不下。
此时的云蘅总算停止了尖叫,也不在咳血,只是身体却冷的可怕。
他双手捧着她的手,试探着唤道:“云姐姐?”
可惜,可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话音刚落,已经平稳下来的云蘅身子蓦地一抽,没了气息。
琴笙心跳顿时停了一瞬,他失神地低喃出声:“云……姐姐?”
血衣走到床边探了下云蘅的脉搏,低声道:“……她死了。”
“不可能!!”琴笙猛地抬头,如同一匹受伤的小兽。
可是武功高强如他,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床上人的心脉已经停止?!
“不会的,不会的……明明早上还好好的,怎么会这样……”琴笙低喃着,将云蘅的身体抱在怀中,渐渐收紧,“不会的……”
他愣愣说着,潸然泪下。
血衣神色动容,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画面。上一次见主人哭,还是那次大战之后,至此以后,他便如同变了个人似得,不哭不笑,只会……
可是现在,这个女人……
血衣双眸微眯。
琴笙抱着云蘅,终于忍受不住将头埋在云蘅怀中大哭起来:“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云姐姐!对不起!!”
他哭得浑身颤抖,不能自已。
这一刻,他不是苗疆大祭司,也不是魔教教主,只是一个普通的失去心上人的大男孩。
谁也没有注意到一抹黑气正从云蘅右脚脚踝处飞出形成烟雾状将云蘅的尸体给缠绕住。
血衣最先发现这一异状,忙拉住琴笙胳膊向后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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