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明烟忽然激动道:“你还记得湛王出事那日的早上,湛王妃去了哪儿吗?”
宁徽闻言流露出“原来如此”的神情, 原来那日湛王妃那么早就出门来见娄纪年,是因为这个。
他想到这点时,听明烟道:“李嬷嬷曾说过, 她家小姐,也就是湛王妃翻箱倒柜找出来很多东西, 还说其中有些珍玩, 是娄大人提过喜欢的……依我看这些话都是湛王妃说来骗李嬷嬷的。”
她望向宁徽, 继续道:“湛王妃知道湛王会死,她既然怀着相殉的心思,死之前还有心情折腾那些珍玩不成?她若是要死了,或者囚禁在天都府不得脱身,最惦记的会是什么呢?”
宁徽接言道:“她哥哥交付给她的重要东西, 死之前, 必然是要给她哥哥还回去的。”
明烟挑眉点点头, “我也是这么想的, 娄大人觉得自己府中不安生,于是将那个东西转托给了自己的妹妹湛王妃代为保管,但湛王之死让湛王妃心生死念,于是她在那日才一早上门去见娄大人,想把那个对她哥哥而言很重要的东西,再还回去。”
宁徽道:“东西还回来, 娄大人一定会询问湛王妃原委,并劝她不要有轻生之念,而湛王的死一定也让娄大人心生警惕,所以他一定会当着湛王妃的面藏好东西,并嘱咐她若是他日他有什么意外,还望她的妹妹继续保存此物,所以万万不要存了糊涂的念头。”
所以湛王妃一定知道娄纪年到底把那个东西藏在哪里了,正好湛王妃登门,无论如何势必要在她口中问出那个东西的所在。
她刚要开口对宁徽说这些话,不经意间抬头望向书房的大门,正见到湛王妃回视她的惊惧眼神。
明烟也是一愣,赶紧拽了拽宁徽的衣袖。宁徽也望过去,顿了顿才道:“原来王妃已经听到了,那我们也就省事了。”
湛王妃娄氏听闻哥哥娄纪年之死,心中悲痛万分,立刻便赶了过来。中途娄冉冉迎出来,见姑母双眼红肿,本想让她去前厅稍作休息,喝点茶稳定一下情绪再说的,可是湛王妃一刻也等不得,立刻便赶来了书房。
可也巧,正听到明烟和宁徽说的话,于是面上浮现了惊讶与畏惧之色。
娄冉冉紧随湛王妃之后,同样也是听到了明烟二人分析的这番话,于是惊愕地望向湛王妃,“姑母……”
娄氏垂头片刻,叹了一声,“让我先见见我哥哥最后一面。”
宁徽没有阻拦。人死为大,更何况湛王妃近日来接连丧夫、失兄,心中苦楚肯定不少,既然想要从她口中问出重要的东西,一点人情冷暖总是要给的。
娄氏脚步发颤,向着娄纪年的尸体刚迈出几步,泪水便从眼眶深处蜂拥而出。
“哥哥……连你也弃我而去……这到底是为什么!”
哭声或许是这个世上,最有感染力的东西,明烟远远看着,都觉得心中难受,更何况是身为娄纪年亲生女儿的娄冉冉,她被娄氏勾搭的一同哭了起来。
两个女人在书房里哭作一团,宁徽微微蹙眉,转头看向窗外。窗外的月儿不解人意,兀自圆得明辉通亮。
许久,听得二人哭声渐弱,宁徽才开口道:“人死不能复生,请湛王妃节哀。”
娄氏抬起手慢慢抹掉脸上铺染开的泪痕,努力吸了吸鼻子,才道:“你们刚刚说的话,我都听到了。的确,哥哥是交给了我一样东西,让我小心保管。”
明烟有些惊讶地望了湛王妃一眼,正好被娄氏看到。她明白明烟眼神的含义,她是在惊讶,她这次竟然这么轻易就愿意和他们说出此事。
娄氏长叹了一声,“我也想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人逼死了王爷,又害了我哥哥。”
宁徽道:“如果所料不差,皆和娄大人交于王妃保管的那个东西有关。”
说完见娄氏一脸吃惊之色,宁徽也是一顿,才问道:“王妃没有看过?”
“你是说哥哥给我的东西吗?”娄氏摇摇头,“没有,哥哥是锁起来的,在一个方木匣子里,匣子上有锁,而且哥哥嘱咐我,让我不要好奇,也不要打开来看,所以我从来没有看过。”
明烟追问道:“那王妃可否把王爷藏匣子的地方,告诉我们?”
湛王妃点点头,“随我来。”
几人跟着湛王妃到了娄纪年宽大书桌后的太师椅处,然后王妃指着某处对宁徽道:“那里。”
宁徽顺着湛王妃所指望去,那是太师椅后面的一个椅子腿。
“用力按下去,然后转动椅子,椅子下面有暗格。”
一旁的娄冉冉一脸惊讶,“原来我爹坐的这把椅子,还有这种名堂,我都不知道。”
娄氏看了她一眼道:“你爹要是不和我说,我也不知道啊。进书房谁不是先看书柜,再看桌面,谁会去注意被人坐在屁股下面的椅子呢……”
她二人说话的功夫,宁徽已经按照娄氏所说,转动了太师椅,果然,从下面弹出一个暗格,宁徽掀开暗格,里面果然摆着一个方木匣子。
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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