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到了姬婠婠的面前。
明烟不自觉地看向姬婠婠,见她极为自然地夹起了那块鱼尾肉,放进了自己的碗中。
“主子,我的喜好一般人都是很难懂的,就像旁人喜食鱼腹,因为那部分的鱼肉细腻滑嫩,可我偏偏喜食鱼尾,偏爱那种满是弹性又饱满入味的口感,只可惜鱼尾不同于鱼腹,细刺太多,从前都是我哥哥帮我挑刺,他对我总是很有耐心,从不会嫌我麻烦……”
这是那夜同眠时,姬婠婠对她讲过的往事。
时隔多年,姬婠婠终于又遇到了一个愿意为她挑刺的男人,可这种感觉为何让明烟如此不安。
她想着这些,却听严朝彩道:“燕大人,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啊?”大家都在一个桌上吃饭,却有人从都到尾都不发一言,这让严朝彩很是别扭,因而发问。
燕西风正好在夹一片蘑菇,闻言望了严朝彩一眼,但很快垂头,似乎并不打算说什么。萧续见状道:“西风沉默惯了,大家习惯就好。”
严朝彩微微撅嘴,但人家不想说,她总不能上前卡住脖子,非逼着人家出声不可啊。虽然平日里在天都府早已习惯了燕西风的沉默寡言,但此刻大家热热闹闹在一个桌上吃饭,只有他一人闭口不言,着实让严朝彩有些在意。
她强忍住别扭,再度去夹一片肉片时,忽然听燕西风道:“食不言寝不语。”
严朝彩:“……”他刚刚是突然开口了吗?
她诧异地抬头望向燕西风,却见其他人也在看着他。备受瞩目的燕西风顿了顿,“我姐姐说过的。”
明烟心底闪过想喷笑的冲动,但她极力忍住,打趣道:“看来燕兄是十分听姐姐的话了。”
燕西风垂头,好半晌才道:“如果她在,我愿意一辈子都听她的话。”
有些话并不需要太多,便能让人生出感怀之心。
严朝彩愣了愣,“燕大人的姐姐是……”过世了吗这几个字,她犹豫着没有说出来。
燕西风却看她一眼,言简意赅道:“是。”
作者有话要说: 明烟:渣渣徽,你再往我脸上丢肉块,我就打屎你【呲牙超凶
宁徽:略略略~有本事你咬我呀(指指唇)往这咬!
☆、181112
气氛不知为何, 瞬间有些凝固。严朝彩暗暗有些后悔, 要知道会引出这样的话头,她还不如什么也不说, 乖乖吃菜呢。
她抓了抓脸颊,正想说点别的,却听明烟转移话题, 道:“一直以来燕兄都很少提到自己的事情,今日难得大家有缘聚在一起, 我就随便问问, 你可以不答。”
燕西风道:“你说。”
明烟笑了笑, “燕兄是因何而加入天都府的?”
燕西风闻言一愣,他还没有做出反应,听明烟继续道:“人做事总有由头,忽然很想知道大家都是为了什么缘由,才会有了今日这一聚。”
燕西风没有说话, 他无声自斟了一杯酒, 灌入口中, 在明烟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 他才长舒了一口气,道:“因为我姐姐。”
严朝彩闻言一愣,随后暗想,得,这话题又绕回来了,明大人这转移话题的功力不行啊。
明烟却淡淡地哦了一声, “愿意说说吗?”
似乎从来没有人问过燕西风这样的问题,他有些犹豫,甚至有些无措,但他沉默了许久,还是说了,“我姐姐是个很好的女子,她为了一家人的生计,去了一家极富贵的门庭里为奴为婢,熬过了很多年,终于她岁数渐渐大了,府里的主子准许她出府嫁人,本来我姐姐未来的夫君已经与她定好了婚期,只要她回家来,他们就可以成亲了,可是成亲的前夕,她却死了……”
燕西风并没有将这段往事说的多么感人,他甚至言辞寡淡,说的极为简略,但即使如此,在座的诸人还是在心里不由自主滋生出了一种遗憾的感觉。
明烟没有再追问下去,可是严朝彩忍不住好奇道:“怎么会死了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被人害了。”
这真是燕西风一贯的说话风格,可严朝彩好奇心起,还想问下去,却被明烟的话头拦住,“所以燕兄加入天都府是因为姐姐这件事而起,才想荡尽天下不平事吗?”
燕西风因为明烟的话愣住,他神色有些复杂。严朝彩见他无声夹了一块燕儿酥,放入口中,才道:“桌上最后一块燕儿酥也被燕大人吃掉了呢,看来燕大人真的很喜欢这燕儿酥,我瞅着大部分都是被燕大人吃掉的呢,不说男人都不喜欢过甜的食物吗?”
燕西风看她一眼,“我姐姐做的燕儿酥是我印象中最好的,难得今日桌上这酥有了几分姐姐当年的味道。”
严朝彩闻言立刻激动道:“是我是我,是我做的!”
燕西风颇为意外,“你?”
“干嘛那个神情,很奇怪吗?”严朝彩倒是不以为意道:“你若是喜欢,我灶上还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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