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竟然是如此之多。
自从他伤重回到湘东之后,他甚至都不肯让她进他的房间。他的腿残废了,可她甚至连他的腿废成了什么样,都没有亲眼见过!
褚月也劝过她,说二公子是不想在主子面前丢失一个男人的尊严,他在意主子,才不希望让她看到他的伤腿,让她嫌弃他是个残废。
卫瑾受伤以后性情大变,他对她再不复温柔,甚至极为抗拒见到她。
她问起他九功宴上的种种,他便大发雷霆,逼得她再也不敢开口。
她也曾经无数次想过,卫瑾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小时候,曾经他就算被打了板子,也是她扒了他的裤子给他上药的……他们昔年那么亲密无间,为何九功宴之后,他对她就抗拒至此了呢?
难道是因为那双腿?是,这的确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因为她,他可以一辈子健健康康地活下去。
所以每次产生怀疑,她都用这个理由劝服自己。是她亏欠了卫瑾,她欠了卫瑾一双腿,她要听从父亲的安排嫁给他,要一生一世照顾他,偿还这种永远都无法弥补的伤害与内疚。
昔年青梅竹马,只是命运捉弄,最后怕要终成怨偶。
她曾经也以为这便是真相,但姬容的事情让她动摇了。她曾经想过无数种可能,却独独没想过,如果那个归来的男人,早已不是她昔年的竹马少年了呢?
这个念头一旦在脑中成形,便迅速膨胀壮大。她焦虑得整夜失眠,不,不是焦虑,是害怕。
她相信卫瑾,她也明白卫瑾。她知道他会做什么,他不会做什么,但如果那个人不是卫瑾,她是真的不知道他最后究竟到底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181122
新元日在即, 他的手中握着无数湘东儿郎的性命与前途, 她忽然害怕到窒息。
几乎就不能去仔细想这一点,每次想到, 她都会觉得手脚冰凉,浑身忍不住颤抖。他想要开战,是的, 这个“卫瑾”他想要开战,为着某种她都不知道的理由!
如果开战是注定的, 那么他给她前来大宣查找真相的时间便是假的。如果一切都是假的, 那么他不阻止她前来大宣的真正用意是什么呢?
借九功宴这个迷局杀了她?还是他早已经和大宣的暴君联手, 那些一步步引着她追查下去的所谓线索,其实只是诓骗她的陷阱和圈套?
这种不着边际的想象让明烟无法安宁,每个夜晚她甚至不敢安然睡去。
她忍不住伸出双臂,环抱住自己,但内心深处的怀疑与恐惧还是让她的肩头, 忍不住发抖。
宁徽看着她的样子, 微微蹙眉, 终于起身到了她身边, 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他低声问道:“明烟,你相信我吗?”
明烟茫然地倚靠在他怀里,慢慢苦笑,“说起来可真好笑,我现在能完全信赖的人,似乎也只有你了。”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其实……也不用那么焦虑。”
她慢慢搂紧宁徽的腰,声音因为某种压抑的情绪而隐隐颤抖,“如果卫瑾那里真的出了问题,我怕湘东会就此万劫不复,如果真是那样……如果真是那样……”她便是湘东的罪人,万死难辞其咎。
“如果你愿意信我,我有一计,可破此局。”
不知为何,宁徽只是淡淡说出了这句话,却让明烟一下子安宁了下来。她在他怀里微微笑了笑,是的,她还不是孤家寡人,至少她还有宁徽。
她在他怀中抬起头,“何计?”
“明烟。”宁徽认真地抬起她的下巴,又认真地问她道:“我再问一遍,你真的相信我吗?”
“我信啊,怎么了?”
宁徽重新搂紧她,“因为此计甚险,你必须全心信我,才能破局而出。”他顿了顿,又道:“中途若是出了什么纰漏,或者你我离心,彼此都将万劫不复。”
明烟笑了一瞬,拍了他胸口一记,“我就知道你的主意都是坏主意,看你下棋便知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疯子才会去想去做的事情……”
他微微笑了笑,“稳妥的主意都耗时耗力,我们眼下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可以从长计议。”
这话说的倒也是。
明烟道:“说说看,你的计划是怎样的?”
她能听到宁徽的胸口微震,“还记得我说过,隐在幕后的这个人动手的速度在加快,这让我不由得猜想,原因究竟是什么。”
他边说边垂头看了看明烟,“人做事皆有其理由,好比你,你如此心急如焚调查九功宴,是因为你需要赶在新元日,卫瑾开战之前,找到你想找到的东西,那么这个幕后之人加快动手的速度,也必然会有其理由。”
明烟闻言眼珠子转了转,随后蓦地睁大,“你不会是在说,这个幕后之人联合了卫瑾,所以理由和我一样,也必须赶在新元日之前,让所有一切尘埃落定?”
宁徽没有立刻说话,他沉默了片刻,才道:“明烟,我不知道,我无法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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